“沈炼啊,你是锦衣卫出身,可别忘记了杂家对你的提拔,这次若是麻烦,可以对杂家开口。”魏忠贤拍了拍沈炼的肩膀:“杂家给你安排了几个好手。” 这几个好手也都是锦衣卫出身,与其是说是扶住沈炼,不如说是魏忠贤安插到沈炼身边的眼线。 其中就有高崇的心腹吉庆,沈炼在江南就对此人有印象,毕竟在做小旗时,他和吉庆也是认识的。 “义兄,你说魏公公这到底是为了帮你,还是为了监视你?”陈乐瑶问。 沈炼说道:“二者兼有。” “那这趟可不好办了,我听柳青说云南那边的土司很强势,而且云南盗匪猖獗,只怕不太平。”陈乐瑶连连叹气。 陈圆圆将暖手炉递过去:“你就别操心了,这趟我们两个可不能做拖油瓶,按照义兄说的,发挥我们的长处管好账就足够了。” “我明白的,反正有李自成同行,再加上柳青他们这些心腹在,义兄当初连后金的建奴都不怕,还会怕了这些盗匪吗?我就是觉得为什么立了功不能好好在京城当官,非要天南海北的跑。” 其实陈乐瑶就是心疼沈炼。 沈炼看破不说破,他自从意识到了对陈乐瑶的心思后,也就越发俺 喜欢看她这些纠结的小表情,觉得她太可爱了。 “好了,赶紧吃东西吧,一会儿又要赶路了。”沈炼将煮好的肉饼和加热的牛乳递了过去。 春寒料峭,外面还下着雨,沈炼依旧是乔装成商人前往云南,路途遥远,即使西南那些的土司收到消息,也未必会在意沈炼这个云南都司的存在。 毕竟云南和江南不同,土司就等于是土皇帝了,他们的内政不受干涉,所以自然目中无人。 因此,沈炼在前往的路上格外轻松,三辆马车,除了陈家姐妹住的宽敞点,剩下的凉凉马车相对狭窄些,不过存放了帐篷,为了安全期间,沈炼还带了锦衣卫训练过的猎犬。 小雪飘飘,大家吃饱喝足后,重新披上氅衣策马赶路。 沈炼对李自成叮嘱路上的相关细节,而且叶相给了沈炼一个信物,是木府土司的图腾,必要时候木府土司会为沈炼提供帮助。 “近来春寒,我收到消息云南那边虽然没雪灾,但匪盗们掠夺肆虐,而且还和当地的大商贩联手,搅和的民不聊生。”李自成握着缰绳和沈炼并驾齐驱。 沈炼神色不变,他很清楚这趟会面对什么:“我记得柳青在云南的发小在回信里提到了云南盗 匪最猖獗的地方,土匪头目叫段景云,活动的路线图也标注的清楚,咱们去云南上任的第一站就是会会对方。” “那乐瑶姑娘她们难道也跟着冒险吗?”李自成担心的询问。 沈炼摇头:“咱们在分叉口就兵分两路,柳青柳海带人护送她们姐妹,拿着叶相给的信物直接去木府土司府邸,而我们带着手下去和那位段景云打个招呼。” “好,那就按老大说的办。” 接下来的路程就比较单调枯燥了,大半个多月都在路上度过,不过风景确实越来越漂亮,陈乐瑶她们姐妹也是第一次见识到西南的辽阔。 等二月初时,总算抵达了分岔路口,柳青两兄弟带着三十个兄弟,保护陈家兄妹前往木府土司府邸,叶向高的手书和信物都交给了陈乐瑶和陈圆圆。 在沈炼和她们告别时,陈乐瑶居然抱着他哭鼻子了,尽管掩饰的很好,但沈炼还是捕捉到了。 “我告诉你,要平安回来,不许受伤,听到没!”陈乐瑶附耳低语。 沈炼抱紧她,手指抚摸过她后背的长发,笑着说道:“对我这么没信心啊,放心好了,我这个人和什么人都能打成一片,王、林、奚三家都能被我玩弄于故障件,何况一 味求财的盗匪。” “少得意了,反正我们约好了,二月底要碰面,等不到你,我就带着柳青柳海去找你!”陈乐瑶强调。 沈炼哭笑不得,怕她没完没了,这次啊连连点头。 陈圆圆也拉着妹妹的手,示意她别耽误时间,影响大局。 等分开之后,沈炼和李自成带着兄弟们朝着段景云这群盗匪活动频繁的地方赶去。 不晓得是不是老天有意考验他们,居然下起了针尖儿似得小雨,天地明灭交错,马蹄踩着泥水,四下飞溅。 沈炼和李自成没带蓑衣,淋得格外狼狈。 这雨太过湿寒,黏在身上格外冷,他们提前停了下来,找了个破亭子躲雨。 一行人是伪装成买药材的商贩,,云南盛产药材,不少人为了专区其中的利润,不惜走南闯北,这也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只是沈炼没想到他们这次躲雨时,居然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