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沈炼说的是滴水不漏,既陈述了实施,还顺带着恭维叶向高和孙承宗。 事实上,这也不算是恭维。 在沈炼看来叶向高作为收复最擅长就是政治斗争,立于朝堂与文官斗智斗勇玩心机,而孙承宗则是守在战场,应对外地,一文一武可谓是珠联璧合。 “你今夜的一番建议,我会深思熟虑的。” 叶向高知道沈炼是在提醒他东林党内部太过杂乱,想要不再受打压和挫败,就必须要搞好凝聚力,这一点阉党的九千岁可是十分在行的。 沈炼也连连点头:“叶相的话我也铭记于心。” 等沈炼告别叶向高回到家里之后,高崇一干人等早已经鼾声四起,他和柳青叮嘱了几句,也歇息了。 翌日一早,沈炼就进宫面圣,叙官的过程十分顺利。 魏忠贤以为高崇已经将该说话的都带到了,所以全程盯着沈炼。 皇帝朱由校也确实如同沈炼猜测的那般,嘉奖了沈炼在辽东的一番作为,也让他回京先歇息几日,等待调任。 调任到何处,却只字不提。 “陛下,这沈炼是进一位出身,既然留京待用,不如让他重新代理之前锦衣卫的差事。”魏忠贤主动进谏。 魏忠贤很清楚东林党眼下根 本拉拢不到沈炼,所以才会主动开口要人。 朱由校轻笑:“不可,审理按照爱聊懂大有作为,回到锦衣卫做以前的差事未免大材小用了些,容朕好好想想,再做定夺。” 这就等于拒绝了沈炼成为阉党的可能性。 魏忠贤如今风头正盛,力压东林党一头,也知道盛极必衰的道理,所以在朱由校面前格外谦逊,识趣的点头哈腰:“陛下说的对,既然如此那就让沈炼留京待用。” 沈炼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所以也不觉得有太大的心理落差,既然叶向高都说让他不要掉以轻心,时刻做好准备,抓住时机,说明他已经有安排了。 无非是肃清矫正东林党的部分激进势力,到时候带来一系列的影响,到那是就是沈炼要委以重任,大打出手的时机了。 因此,沈炼从皇宫回来之后,就开启了我心仓单的道路,表面上他和以前的老友们吃个差喝个酒,私下却没忘记打理他的那些银子和生意。 接连半个月的时间,沈炼都在家里吃着陈家姐妹做的美食,盘算着辽东那些账目和银子,顾念到他或许不会在京中逗留太久,所以没打算聒噪的重操旧业赚银子。 他除了慰问和孝敬九千岁,顺便在发挥 一下他阿谀奉承的本事,将魏忠贤哄得心花怒放,还将他从辽东带回来的“土特产”都拿了出来,以至于看他不顺眼的崔呈秀等人都分了不少好处。 如此这般操作,自然落了个“好人缘”的称呼。 东林党这边,杨涟也没闲着,他收到了李自成的书信,也明白了沈炼对李自成的提拔,想到叶向高开解他的那番话,也放下了对沈炼的偏见。 何况在杨涟尚书谈何魏忠贤的二十四罪之后,原本是要被阉党摁头血虐的,可除了叶向高力保之外,还有沈炼在其中斡旋。 历史上的杨涟确实不止一次冒死谏言,朱由校亲爹在位时,杨涟就因为吃了不该吃的药,十分不爱惜身体,杨涟言辞激烈,口无遮拦,结果朱常洛非但没有苛责杨涟,反而来了一场君臣谈心。 “九千岁,您想啊,杨涟虽然是东林党的核心,是咱们的死对头,但他越是针对我们,我们越要表现的大度些。” “陛下未必会亲信他的那番荒唐言论,杨涟为首的东林党和九千岁您是一起救过陛下的,当初先帝驾崩后,李选侍想要控制陛下,九千岁不也在场吗?” 沈炼借着魏忠贤心情大好,主动腐败奥了自己的想法:“这个 杨涟是自取灭亡,居然敢弹劾九千岁您,换做是我也会生气,但眼下不适合动杨涟,毕竟他清廉白衣,家徒四壁有没有把柄。” 魏忠贤觉得沈炼说的有道理:“那你说应该怎么办?” 许显纯在旁边主动进言:“没有把柄和罪证,咱们就制造罪证,逼他们承认贪污受贿,以权谋私呗?” “非也,那样可堵不住悠悠之口。”沈炼说道:“徐大人那些酷刑我也有所耳闻的,到时候别人如何看待九千岁的贤明呢?” “九千岁就该主动去陛 “什么?!你这是何意,让干爹告老还乡?!”许显纯第一个震怒。 沈炼却面色不变,解释说道:“徐大人别急,我的话还没说完,陛下怎么舍得九千岁离开,还指望九千岁在朝中帮忙做事,牵制东林党呢,这叫以退为进,如此一来,杨涟的弹劾自然会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