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看完信自后,也让在场的五虎五彪之人传看了一番。 “和银子有关的可都是大事,你们也都瞧瞧吧。” 作为地位极高的五虎之一,崔呈秀又是兵部尚书兼左都御史,看完这份信也皱了皱眉:“上个月我们确实从蒙商手里赚了不少,账目红利都一清二楚,如今这皇太极吃了败仗,不敢招惹大明,反而去掠夺蒙古了。” “谁说不是呢,之前东林党那边杨涟等人提议要趁着朝鲜那一仗打得漂亮想要乘胜追击,也出兵将收复的辽西夺回来,叶相都进言了。”魏广微说道。 魏忠贤转头看向崔呈秀,懒洋洋的问:“兵部之前还因登莱与东江镇建造防线声称消耗极大为由,反驳了收复辽西的建议,对吧?” 崔呈秀连连点头,如实道:“干爹,儿还找了工部的人,这沈孙元化搞得战车火炮威力极大,沈炼作为大凌河城的县令配合孙元化的关门弟子大批量制造战车火炮,这其中确实消耗很大。” “加上客氏要办寿宴,所以……”他欲言又止的看向魏忠贤。 同时无声腹诽:当初不是九千岁您自己吩咐,让我们这帮人和东林党对着干吗? 怎么现在牵涉 到银子的事儿,就装失忆了?! 他敢怒不敢言,连面上都不敢露出三分,即使回话还要带着谄媚的意味。 作为阉党的成员冯铨在五虎五彪面前鲜少表达观点,他倒是将沈炼写的信反复看了几遍。 他想起周延儒这个好基友的暗中传递的信件。 远亲周天易对沈炼的评价。 周天易作为算命先生,自打作了孙承宗身边的文秘人员后,也算是一脚踏入了东林党的阵营,他和周延儒那点远的不能再远的关系也渐渐浮出水面,也曾给周延儒有过通信。 辽东关内的商贸、军民采购等诸多事宜也都让朝堂中的人有所耳闻,即使大家凑涉足其中,赚了不少,也都没把沈炼放在眼里,毕竟对于他们而言,沈炼就是打工的。 他们阉党才是手握资本的大佬。 可如今打工小弟写了信,字里行间表明了原委真相,汇报了红利比几个月少了些,是因为后金攻打漠南蒙古的原因,只剩下极少数的蒙商愿意富贵险中求,一来二去的自然生意就受到影响了。 “客氏的寿宴必须要大操大办,可这些都需要花银子的,杂家本想着将东边收回来的银子投进去,砸出点响儿来,客氏 一高兴,杂家以后帮你们这帮人办事也更容易不是?”魏忠贤从鼻子里哼了声。 这话等于在告诉在场的人,我魏忠贤吃的红利银子少了,你们就得添补进去,否则日后与客氏如何联络感情,如何办事呢? 魏广微犹豫了片刻,才说道:“干爹,如今为了筹办客氏的寿宴,已经有人上贡了,这些银子层层递上去,此时再想收回来可就难了。” 等于是别人都给了寿宴礼金,还按照高格调准备的,阉党这部分的人要面子,和客氏又是利益共同体,自然也不能捉襟见肘啊,要么继续想办法搜刮银子,总不能让上缴寿宴礼金的人看阉党的笑话啊! “要我说苍蝇腿再小也是肉,那蒙古地广物博,玉器玛瑙数不胜数,还有牛羊成群,也难怪皇太极会盯着,若真是漠南蒙古打输了,这日后红利岂不是越来越少?”冯铨也小声进言。 魏忠贤目光瞟了眼冯铨,直接道:“那你的意思是也赞同让辽东的将领去骚扰一下后金的皇太极?” “干爹,我觉得不可。”崔呈秀持反对意见:“这打仗是最消耗银子的,咱们勒紧裤腰带要纳税,给辽饷,若是打赢了,功劳是东林 党的不说,他们还跟着加官进爵,于我们而言没有好处啊。” “哦,你细说杂家听听。”魏忠贤看向崔呈秀,没再理会冯铨。 “干爹,这后金的皇太极打了漠南蒙古,我们在辽东的生意只是少赚了些。” “若是支持东林党骚扰后金,收复辽西,那蒙商解了围,可辽东战局又提升了紧张感,到时候这生意怕是彻底搅黄了。” 崔呈秀将他的想法全盘托出。 魏忠贤点了点头,又问:“那持不同意见的人呢,也都出来说到说到,咱们自己人把局势分析透彻了,才好拿主意。” 在场的人都是人精,谁敢和五虎之首兵部尚书崔呈秀硬刚呢?一个个鹌鹑似得你看我我看你。 当然也有人看向之前开口的冯铨。 魏忠贤这才眯眼打量冯铨。 斗大的字不识,肚子里没墨水的魏忠贤还是很看重读书人的,这个冯铨就是庶吉士出身,舞文弄墨的好手。 冯铨先对着魏忠贤行礼,随后又客客气气的对五虎之首的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