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如今的重心依旧是辽东战场,退可守进可攻,确实难办。” 范文程说道:“据探子汇报那沈炼如今将大凌河城守得固若金汤,还招募了不少辽东流民充军,连家属都安置了徒弟耕作,自给自足。” “没想到这个小小的锦衣卫做了县令也这么能折腾。”皇太极咋舌。 两人还未商议完,御书房外有内侍官通传,代善求见。 “他怎么来了?微沉是否要避让?免得……”范文程欲言又止。 要知道皇太极对外宣布范文程被仗责,不少人以为这老东西早就一命呜呼了呢。 皇太极却抬手示意:“不必多虑,若是问起,边说你仗责后修养好了就行,朕是后金的大汗,重用你这样的忠臣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臣叩谢汗王恩典。” 等代善走进御书房时,自然瞧见了范文程,顿时便了脸色:“他……他不是那个献药的汉人吗?” “没错,如今他功过相抵,戴罪立功,为后金出谋划策,有何不可。” 代善虽然不满,但范文程目前也没什么实质性的官职,也不足为患,便没再多说什么。 “大哥此时前来,可是有要事商议?”皇太极开门见山的问。 “和战事有关, 既然要秣兵历马与大明改日再战,眼瞅着撼动将至,我们边关的百姓还面临灾情,不如转战朝鲜?”代善拿捏不准皇太极的心思,所以委婉的询问。 他语气平和道:“先皇在世时,曾让阿敏主攻朝鲜战场,依我看还让阿敏出征吧。” 三大贝勒中,莽古尔泰已经战死,只剩下代善和阿敏了,莽古尔泰的的正蓝旗兵马被拆分后,也归属于他们兄弟。 至于阿巴亥的三兄弟,战功远不足够与皇太极代善等人抗衡,压根没被皇太极放在眼里。 反倒是代善和阿敏成为了皇太极的心头刺。 从最初的‘贝勒兄弟分权而治’为开端,皇太极才坐稳了汗王的位置,现在阿敏如果有了战功,只怕更要分散皇太极手中的权利。 “如今朝廷大师都需要我们兄弟一起智力,阿敏不适合出没战场,不如让十四弟他们分担战事。”皇太极主动建议。 代善听出言外之意,并不着急接话。 一旁范文程却主动开口:“汗王,十四贝勒他们三兄弟手里兵马有限,若是出战朝鲜,只怕兵例不足,臣建议将之前拆分的正蓝旗交给他们三兄弟。” 皇太极不动声色的看向代善,好奇他会如何回应。 多 尔衮、多铎、阿济格三兄弟因阿巴亥的殉葬而迁怒皇太极,想要化解这份第一,就要有所举动,皇太极既要削弱代善阿敏的权利,又想安抚多尔衮三兄弟,借朝鲜战场大做文章,正好一箭双雕。 范文程自然知晓皇太极的心思,这才会提出将莽古尔泰的正蓝旗交给多尔衮三兄弟。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毕竟莽古尔泰的正蓝旗拆分给我和阿敏,不如找阿敏一同前来商议。”代善以退为进。 皇太极便差人传旨给阿敏,结果内侍官回话,称阿敏胃肠不适,腹痛不止,无法来议事,恳请谅解。 这摆明就是托词。 代善故作惊讶:“阿敏居然病了,那可有请太医?” 皇太极冷笑,心道:难怪代善一个人来御书房询问朝鲜占据,搞了半天早就和阿敏商量好了。 “来人,派朕的御医给阿敏诊脉。” 皇太极吩咐完,又对代善说道:“既然阿敏身体不适,就让他好生休养,朝鲜占据就不劳烦他操心了,正好将他的镶蓝旗也借给十四弟调遣,若是打了胜战,功劳也有阿敏的一份,毕竟镶蓝旗的兵权在阿敏手中。” 这下戴上大惊失色,他万万没想到皇太极回来这手,连连说道 :“腹痛,肠胃不适,料理几日就好不耽误上阵杀敌,当初在关外作战,阿敏被大炮轰得吐血,不也一样征战嘛,此时还是退后再议吧。” “既然如此,那就按哥哥的意思先退后再议吧。”皇太极话锋一转:“朕这边刚收到一份折子,和硕托有关。” 硕托乃是代善的亲儿子,如今也是势头正猛,手里也握有兵权,听了这话,额角抽搐。 等他接过奏折后,一目十行匆匆看完,更是心头狂跳。 原因无他,硕托之前瞧上了个汉人之女,原本就是纳妾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关键是人家姑娘不愿意,爹娘也心疼女儿,便拒绝了聘礼,硕托觉得面子受损,便安排了人教训一番。 哪知道失手打死了汉女的爹娘,以至于那女子要状告硕托。 此事一般的后金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