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炼巡视过军营后,带着亲兵李自成去商议大凌河城的防御事宜。 他们忙活了两个多时辰,才回去用膳。 陈家的姐妹花,早准备好了饭菜,正在小几上核对账本。 陈乐瑶如今也跟着姐姐陈圆圆学习认字,管账了。 “账上还有多少银子?”沈炼边吃边问。 陈乐瑶正在拨算盘,‘啪嗒啪嗒’声不绝于耳,听到这话,便回了沈炼一个准确的数字。 “不是吧,只剩下这点银子了?”沈炼险些被呛住,连连咳了起来。 陈圆圆赶紧倒茶递过去。 “你慢点吃,急什么。” 她帮沈炼顺了顺后背,半笑不笑道:“早些时候掏腰包贴补军饷加固城河堤坝时,你可没心疼。” “那不一样,但凡朝廷拨银子,谁愿意倒贴自己的钱。”沈炼一口饮尽杯里的茶水,胡乱蹭了蹭嘴角。 “如今在辽东除了发展军事力量,还得和这帮东林在政治上斡旋,首要任务就是搞银子。” 陈乐瑶将小算盘一推:“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之前你就招揽了那么多的兵马,吃穿住哪个不花银子。” 她抱怨道:“现在的朝廷是什么状况我不懂,但国库的银子都被贪官污吏占了,哪还会给辽东呢,军粮军饷都大打 折扣,总不能让你们饿着肚子打仗吧,眼瞅着天气冷了,冬装都没着落呢。” “昨天你那个亲兵李自成来找你谈事,你还没回来,我和姐姐做好饭菜,客气了一句,结果他倒好,一口气吃了三大碗,就差连菜盘子一起嚼碎吞进去了。” 陈圆圆看了妹妹一眼:“你少说两句吧,那李自成是实在人,又是恩人的亲兵,招待一下也无妨。” “我又没说什么,只是觉得这些陕北来的流民长得壮实凶猛,纯粹是吃的多。”陈乐瑶吐槽。 连她们姐妹花都懂的道理,沈炼岂能不知道。 何况明朝的辽饷派就是因为辽东战争引发赋税才出现的党派,古往今来,银子和oney都是决胜根本。 沈炼如今军事上抵御建奴,需要辽东边军的大力帮助,招兵买马是必备事宜,那些流民愿意跟沈炼当兵,除了抵抗建奴的一腔热血,也是因为当兵至少有吃有穿有住的地方。 无论是军事,民生凡此种种,都离不开银子。 因此,如何搞到银子,才是沈炼能在辽东立足的关键。 而搞银子,着眼在辽东,可根本问题,还是在关内。 “冬衣不难搞,九千岁那边我传了书信,除此之外还搞了战马。” 沈炼 将吃完的空碗放在桌子上,继续说道:“大宛马和蒙古马交配,后续培育的都是汗血宝马,征战沙场最合适,还要搞战车用。” “和李自成一起来到大凌河城的流民,日后都是我的麾下,能为我所用,亲信兵力才是底气。” “熊延弼就是吃了兵少的亏,我自然要弥补这个软肋。” 陈圆圆连连点头:“所以,你才耗费精力招募辽东流民,一来能够充实大凌河城的人口;二来你以给田给银免税赋的政令,招募更多关中的百姓闯关东。” “没错。” 不愧是能让吴三桂怒发冲冠的没人,容貌与智慧并存。 “看你姐姐一点即通,哪像你学个算盘都愁得抓耳挠腮。”沈炼调侃陈乐瑶。 陈乐瑶闷哼道:“我已经很努力了,现在都识文断字了,账本也有模有样,不许嫌弃我!” 她气呼呼的说完,将碗碟筷子收拾好,转身去厨房洗刷刷了。 “乐瑶就是孩子心性,刀子嘴豆腐心。”陈圆圆笑道。 “我明白的。” 沈炼起身走到了案牍前,提笔写了信,待墨迹干了之后交给了陈圆圆。 “这是?”陈圆圆困惑道。 沈炼抬了抬下巴,示意陈圆圆自己看。 等陈圆圆展开信纸看了看,表情 一变再变,杏眸里的笑意和激动之情溢于言表:“这可是个赚银子的好办法啊,你是怎么想到的?” “你既然觉得是好法子,那就和京中的那些姐妹们多套点消息,他们接触的徽商、晋商比较多。” “六子那边还兼顾肥皂工厂的事宜,如今蒙古那边也开始采购了,边境商贸可是来银子最快的方式了。” 沈炼的一番话,激起陈圆圆的斗志和兴趣,她如今就是沈炼的掌事,等于是沈炼的财务部总监了。 再加上京城教坊司的那些人脉网络,办这些事情轻而易举。 古往今来,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