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文生,沈炼在昭狱中救出来的一个大夫,医术了得。 早些年因为拒绝给一个为富不仁的家伙治病,被人栽赃陷害落入昭狱。 原本是想要杀了的,但是后来那富商便没再给银子,这喜文生便被留在了昭狱之中。 沈炼没事整理案件的时候发现的,并将其救了出来。 之后,便一直在工厂中生活,沈炼管它的一日三餐,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月二两银子的月钱。 根据调查,目前沈炼正在找他的家人,要是找到了就一并带过来,让他们一家团聚。 喜文生也感激沈炼将他救出来,便一直留在工厂之中。 没事的时候看看书,教教那些小乞丐们写写字,要是工人们有什么头疼脑热的,他直接就给治了。 今天看到这么多瘦骨嶙峋的孩子,喜文生便知道沈炼是又发善心了。 “好的沈大人,我一定全都治好。” 说着,便挨个把脉诊治,几个曾经在教坊司的姑娘也都走了过来:“呦,沈大人是将和尚庙抄家了吗?怎么弄来这么多小沙弥?” 为首的一个姑娘叫桃红,听说最近正和工厂里的一个年轻工人打得火热,看样子是想要收收心找个安生人嫁了了。 那工人虽然岁数不 大,但是家里穷得叮当响,父亲早亡,母亲还是个残疾,桃红时长去探望。 二人算是半斤八两。 用桃红的话就是,他们这些人身子不干净,能有人要就不错了。 而那工人也知道桃红的底细,并不嫌弃。 “桃红姐,这些孩子都是从街边捡的,您给安排个大通铺吧,别让其他工人给欺负了。”沈炼说了句。 “谁敢,沈大人放心吧,这些个孩子就交给我了,等身子骨缓过来了,我再教他们读书写字,还有推销肥皂。”说到这,桃红姐微微一笑满是妩媚,几个十四五岁的孩子们看的眼睛都直了。 沈炼对桃红还是放心的于是便说道:“好,那我先回了,衙门还有事。” 说罢,沈炼走出了厂房,这次陈乐瑶没跟上:“你回吧,都这么晚了,去了肯定回不来了,我和姐姐睡吧。” 之前陈乐瑶本就是想要去京城买些东西再回来的,这时天都已经傍晚了,再加上下着雪,阴沉沉的,所以陈乐瑶也不打算回去了。 沈炼无奈道:“好吧,那要是没事,我明天再过来。” 说罢,沈炼跨马向着京城的方向飞驰而去。 中午的时候传来的消息,说是锦衣卫中来了大案,涉及辽东数 位官员。 沈炼估摸着应该是魏公公又作妖了。 这也不奇怪,这老阉狗前段时间弄了一本《三朝要典》发行,结果刚一发行就引爆了舆论圈。 对于这种矛头指向十分明确的文学巨著,东林党人要是忍气吞声了,就不是东林党了。 就在前几天,内阁大臣东林党人韩旷上书驳斥三朝要典。 皇帝不管事,上书自然是没用,于是魏公公就把这奏疏给压了下来。 然而还不等魏公公缓口气,左光斗便在第二天的朝堂将这事捅给了皇帝。 并且还亲自将那三朝要典带了过来,读给皇帝听。 皇帝听完之后自然是勃然大怒。 首先,张差闯太子寝宫这件事,虽然当时碍于万历皇帝的威慑力,最后不了了之了,但是明白人都知道这件事是万贵妃指使的。 朱由校自然也是知道的,但是毕竟自己老爹比较怂不想惹事,于是在当时也只能选择忍气吞声。 在这本书中,为自己父亲仗义执言的那些人居然都成了无赖流氓,而那个张差却成了无辜的白莲花。 这怎么能不让朱由校气愤? 再说红丸案,自己老爹确实是吃了李可灼的仙丹才挂掉的,收拾李可灼怎么了? 你还要为李可 灼说话? 至于移宫案就更没谱了,当时的朱由校搞不清楚状况,现在他可是明白过来了,当时的后妈李选侍,纯属就是拿自己当棋子要挟那些大臣的。 要不是那些大臣将自己拉出来,现在什么情况还说不准呢! 就这三件颠倒黑白的事情,居然还写成了书,居然还公开发表,而锦衣卫和东厂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给他。 朱由校当即上前将那书撕了个粉碎,随后对魏忠贤大喝道:“奴才好好查,一定要将这件事差个水落石出,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诋毁朕,诋毁先皇!要是查不清楚,今后你就给先皇去守灵吧!” 魏忠贤当时就吓尿了,差点没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