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今后将虬褫这件事烂在肚子里,绝不可冒险追查。无论跟谁,哪怕是家中至亲,都不要主动打听半句!” 眼见小娃子面露羞愤之色,齐敬之当即向他摆了摆手:“不只是你,便是我日后追查白仙教,对外也只会说自己是眼见邪教害人才心生义愤,与旁的无关!”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身上缠着的虬褫尸解了下来,又解开身上的短打外衣,将虬褫尸贴身缠在腰上,再以外衣遮住。 因为尸体中空,算不得厚,从外头还真不大容易看出异样。 小娃子怔怔瞧着,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看来兄长对人对事固然爽利许多,可终究生了个九曲十八弯的心肠,这多思多谋的习惯怕是不会改了,更加变不成那等暴躁冲动、不计后果的莽夫。 想到这里,焦玉浪无奈摇头:“既然兄长已有定计,小弟也只有听命。若要顺着邪教这条线查,倒是可以从两个白衣仙侍身上着手,只看她们肯不肯说实话了。嗯?” 小娃子此时也反应过来:“只是她们既然被虬……嗯,被白仙教圣女远远地支开,纵然肯如实招供,知道的怕是也极为有限。” 齐敬之点点头,语气平平淡淡:“那两个仙侍是白仙教圣女的帮凶,能问出些内情是最好,问不出也没什么要紧,不过就是捅杀了,正好拿来祭奠老魏和李璜!” 虬褫尸里当然还有残念在,只是这一点不好对小娃子明言,齐敬之也就没有提。 两人当即不再说话,只是闷头赶路,下山之后先去了最为熟悉的东边谷口。 遥遥望见谷口处的篝火,齐敬之再次将银烛台取出,隐入了黑暗之中。 留在明处的小娃子则是大喇喇地奔到篝火前,缠着曾在山神庙前见过的那名白衣仙侍恳求仙缘。 接着,齐敬之悍然出手偷袭,一刀柄狠狠砸在这仙侍的后脑,干脆利落地将其打得昏死过去。 眼见原本身形婀娜的仙侍如虾一般蜷缩在地上,昏迷之中兀自浑身抽搐,口鼻里更淌出鲜血来,焦玉浪便有些傻眼。 他抬头看向齐敬之所在的方位问道:“兄长,你这把人打晕的法子是谁教的?” 空气中忽然安静了片刻,随即风中隐隐传来齐敬之的话语,似乎很是平静。 “看来这个仙侍是人,不是妖魔幻化,然而相助妖魔害人,同样死有余辜。你隐去身形看住她,我去把另一个也弄过来。” 闻言,焦玉浪只得无奈摇头,身躯渐渐消失在了原地。 过不多时,另一名白衣仙侍便被一把从虚空中伸出的长刀架在脖子上,跌跌撞撞地走了过来。 这名仙侍同样是个瓜子脸、俏身段的年轻女子,只可惜头上发簪连同小半个发髻似是被一刀削断,许多乱发披散下来,盖住了兀自惊魂未定的大半张脸。如此一来,再娇俏的脸蛋也顿失颜色。 待她磨磨蹭蹭地走到近前,看清了孤零零昏厥在地、口鼻溢血的同伴,脸上本就不多的血色立刻褪了个干净。 齐敬之的声音随即响起,不但飘飘荡荡、方位难辨,更虚无缥缈、不似活人:“区区几个凡人,也敢来本座的道场撒野?” 听见这声质问,白衣仙侍煞白煞白的脸上反而露出一抹喜色。 不论是哪路妖魔鬼怪,肯开口说话就好啊! 白衣仙侍急忙应道:“尊驾容禀!婢子乃是白仙教圣女身边的侍从,随主上途径宝地,因为教中信众苦苦哀求,才不得已开了一场法会,不合扰了尊驾清修,也是不知者不为罪。还请尊驾看在我教白仙娘娘面上,饶过婢子们一回!” “哼!你不用拿白仙那婆娘来压我,本座可不怕她的毒!上头洞窟里那个小姑娘是她什么人?血脉如此驳杂不堪,也有脸出来丢人现眼?” 闻言,这仙侍脸上才恢复了一丝的血色再次褪尽,颤声道:“圣女乃娘娘幼女,最是疼爱不过的,这还是头一回出来行走。至于其他……婢子两个被娘娘指派给圣女没多久,委实不知!” “白仙这女儿血脉不堪、本事稀松,倒把她那套装神弄鬼的玩意儿学得精熟,升仙法会都开到本座的余山里来了!你回去告诉白仙,既然白仙教不守规矩,那就休怪本座用她女儿的毒血洗练刀锋了!” 听了这话,白衣仙侍浑身都开始颤抖起来,双膝蓦地一软,却又强自撑住,一副想跪又不敢跪的可怜模样,嘴里更是一个劲儿地哀求:“尊驾息怒!若是圣女有失,婢子定会被娘娘投入聚阴池中,受万蛇噬身之刑,哪里还能有命在?” 这一次齐敬之未及出声回应,反倒是不见踪影的焦玉浪先一步笑嘻嘻地开口了:“兄长,我瞧她只知道惧怕白仙那婆娘,对咱们鹿氏兄弟却是一味搪塞,这分明是没有把你剥皮魔君放在眼里!” 齐敬之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