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又落在徐得庸之前抱出来的红色木盒上,难不成这个他也能修? 脑中想法一闪而过,她下楼去查看店铺。 徐得庸蹬的三轮飞快,问了两家钟表店才买到钟表油,不过这玩意真贵,小瓶九分,大瓶两毛。 他花了两毛买了一大瓶,以后可能还用得到,又花了五分钱买了指甲盖大小的摆簧片。 掏出两块钱付账,老板是个戴着眼镜五十多岁的老头,一边找钱一边道:“小伙子,你这是要修钟表?” 徐得庸笑了笑道:“让您看出来了。” 老板语重心长的道:“这钟表可是大件,要是不懂可不要乱修,不然容易越修越坏,之后修花钱更多。” 徐得庸道:“谢谢您提醒,小子略懂,起码不会修坏。” “哦。”老板慢悠悠的将钱又仔细点了一遍道:“那你这手艺是和谁学的?” 徐得庸靠在柜台边,看着店铺各式各样的钟表随意道:“没和谁学,自己瞎捉摸的。” 老板闻言,抬头打量了徐得庸一番道:“你可以把钟表带过来,修的时候我给你指点一下,你若是能修好,我收你做店铺里的学徒怎么样?” 徐得庸笑了笑道:“谢您嘞,不过我是蹬三轮的,给您打工三轮就没人蹬了。” 老板道:“你可以将三轮租出去,赚两份钱嘛!” “您抬举,我这人自在惯了,怕给您添麻。”徐得庸客气道。 老板没再说什么,将找好的钱递给他。 徐得庸接过点了点便告辞离开,马不停蹄的赶回去。 呵,打工? 一溜烟回到雪茹丝绸店,和陈雪茹打招呼。 陈雪茹正在招呼客人,摆摆手让他自个先上去。 徐得庸也不客气,问店里的裁缝师父要了点边角料碎布,自个上楼后专心修座钟,先将发条的劲放掉,小心翼翼的将齿轮卸下来,然后沾点油再用碎布擦干净……。 他专心致志,期间陈雪茹上来一趟他也没理会,花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将表芯处理好,关键地方都重新上油,连发条都没有放过。 又仔细检查一遍,他露出满足又满意的神色。 然后用座钟钥匙上弦,那动人的小齿轮便转动起来。 欧了! 将表芯固定,装上指针,再将钟摆挂上,拨动指针到整点。 “铛,铛……!” 清澈幽远的钟鸣便响起来。 还别说,有点怀念的呢! “哟,不错嘛,看来是修好了,有两下子。”陈雪茹上来笑吟吟的夸奖道。 徐得庸将时间调好,把修好的座钟放在一边,伸了个懒腰道:“借您宝地和工具,总算没丢脸。” 陈雪茹亲自给他倒了杯茶,揶揄道:“徐师傅,喝杯茶,休息一下继续。” 徐得庸端起来抿了一口,他喝不出茶的好坏,附庸风雅的赞叹一句:“好茶,不过一杯茶让我从弟弟变成徐师傅,这是降级了啊。” 陈雪茹自倒自饮道:“少贫嘴,我什么时候承认你是我弟弟了。” 徐得庸嬉皮笑脸道:“你承不承认都是我姐。” 聊了几句,徐得庸没忘记正事,起身开始拆解陈雪茹的落地钟。 这是个大家伙,弄坏了自己赔不起。 小心翼翼拆开观察里面的表芯,确实问题不大,摆丝有一丢丢乱,调整好就可以,这玩意决定钟表走时准不准。 之后重新将各个地方上好油,收拾利落,花了二十几分钟便搞定。 陈雪茹眼皮一抬道:“这就好了?你不会是在敷衍我吧!” 徐得庸道:“那不能,总不能我修上一个两小时你才相信我不是在敷衍吧!这钟表就是送钟表铺也这么修,只不过人家让你三天后去取,然后收你个三五块!” 陈雪茹叹了口气道:“那好吧,丑话说在前头,过十天半个月要是还不准,之前的话可不是说说而已。” 徐得庸道:“得嘞,我这包修后,到时候我会过来查看,要是我不来,你就去我家里找我。” 陈雪茹手肘撑在桌面上,素手扇了扇道:“谁稀罕去找你,带着你的东西去吧!” 徐得庸道:“姐,那您忙,咱回见。” 说完人却没走。 陈雪茹喝了口茶,慢条斯理道:“还有事?” “那个……。”徐得庸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姐,这工具能借我用下不?” 与人交往最好的方式就是借东西,有借有还,一直借一直见。 不管以后如何,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