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能使用苍芦又不能驾驭风诀,靠你这个畜牲到底要走到什么时候!若是那声音来自天涯海角,我岂不是要走到猴年马月才能到达?” 路边,云浪忍不住对着那匹快马发起火来,可后者却完全没有理会云浪的意思,依旧在慢慢悠悠地吃草,优哉游哉。 “没用的畜生,若不是你还有价值,我真想把你给宰了!”这匹马虽然脚程不慢,但性格却是懒散,每跑出一段距离都要歇上几歇,每当夜色来临更是说什么也不肯挪动半步,让他十分郁闷。 “还有那个马贩子,等我回去定要将你一块儿宰了,什么日行千里、日夜兼程,都是狗屁!”云浪越看越觉来气,然后嘴角一咧,向着面前的马儿射出一道火诀,“我让你偷懒!我让你吃草!” 这马儿被突然出现的火光吓了一跳,发出一声长嘶,竟飞起一脚踹在了看热闹的云浪胸口,直接将后者踹翻了几个跟头… … “不要得意,等到了地方,我第一件事就是将你解决!”云浪捂着胸口趴在马背上,半死不活道。 昨天他被一脚踢得不轻,哼唧了半天才爬起身来。胸口的巨痛让他无法安眠,念叨了一晚上这马留着还有大用,才算忍住没有动手。 云浪骑马一路翻山越岭,已经不知过了多少日夜,这日他翻过一座小山,终于见到了一片村落出现在了面前。 “此处荒郊野岭竟然也有人家?”云浪见状不由得喃喃自语,他好似记起了什么,双眼一阵失神。 “呼啦啦啦…” 就在此时,他突然感觉头顶有一朵黑云闪过,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便觉一团恶风卷着灰尘向自己面前袭来。 “哎呦!什么鬼东西!”云浪被这阵尘烟呛得睁不开眼连连咳嗽,急忙一个跟头翻下马来。 马儿昨夜已经受惊不小,只是因为天色太晚才没敢乱跑,此刻它再受惊吓自己,竟直接踩过云浪的身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云浪几乎被踩得背过气去,两眼直冒金星,可是刚才的那道恶风依然不止,再次向着自己面前折返而来! “哎呀!”与此同时,不远处的路上突然响起一声惊呼,“村长不好啦!翚公子它疯了!” “你们在胡说些什么,翚公子的性格可是温顺得很!”这人话音刚落,便有一道不悦的声音从远处响起,紧接着的便是吱呀一道开门声响。 “我倒是要看看谁在冤枉我家翚公子?”若是吕纯在此,一定不会对眼前这人陌生。此人正是之前那位贾猎户。 之前假扮村长那人已被林子岱封印在了天劫牢笼当中再也无法归来,所以作为老村长女婿的贾猎户便顺理成章地取代了他的位置,而有关这件事情的具体细节,除了几个当事人外,再无他人得知。 这贾猎户昨日趁夜外出打猎,今早归来倒头便睡。被人吵醒他虽然十分不爽,但还是眯着眼睛将房门打开了一道缝隙,想要看看外面到底是什么状况。 可他才将视线送到门外,却是瞬间精神一震,哪里还有半点睡意,随便扯起件衣服搭在身边赤脚冲出了门去:“哎哟!这是怎么回事?翚公子,快快停下!” 可那猎隼却是闻也未闻,依旧在那云浪头上左右呼扇。还是贾猎户眼疾手快,一把将这猎隼的利爪扯住,后者才不甘心地哑声几句,然后直上云霄,化作一道黑点消失在了视线之外。 “这位老哥,你没事吧?”贾猎户见到这人身上已经被留下了几道血痕,也是一脸歉意,急忙上前道。 “你…你是村长?”云浪有些惊魂未定,没有回答贾猎户的话,而是蜷着身子躲在树后,谨慎地看着四周。直到贾猎户点头回应,云浪才继续问道:“刚才那是什么鬼东西?” “实在抱歉,让老哥受惊了…”贾猎户急忙陪笑,“贾某是个猎户,刚刚那只不过贾某的猎隼…平时这家伙性格十分温和,贾某也不知道它为何会突然受惊…” 贾猎户仔细打量了一眼云浪,但凭他的目力,自然无法从后者身上看出任何异常,心中也是犯起了嘀咕,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不过此事毕竟是自己过错,贾猎户急忙先扫去怀疑,上前要将云浪搀扶起来:“老哥,贾某的家就在前面,请随我来,让贾某为您处理一下伤口!嘶…” 可贾猎户才刚刚将手落在云浪身上,却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眼前这人身上没有半点温度,若非此刻正值光天化日之下,他甚至会怀疑眼前这个家伙是个死人。 云浪站起身来摆了摆手:“处理伤口就不必了,我还有要事要急着赶路…”可他话未说话,却是惊呼起来:“糟糕!我那畜牲跑到哪里去了?” 虽然这畜牲对自己连踢带踩让他恨得咬牙切齿,但路上正是有它才让自己节省了不少时间!若是失去了畜牲助力,单凭双腿恐怕要十分艰难。 虽然眼前这人身上的感觉让自己十分不舒服,但贾猎户却没有表现出来。他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马蹄印,然后抬头笑道:“老哥放心,它丢不了。” 言罢,贾猎户口中发出了一声呼哨,此番举动竟与之前那“假村长”颇为神似。不同的是村长呼来的是那猎隼,而贾猎户唤来的却是一个巴掌大小的燕隼。 “阿贵!这件事情就辛苦你了!”贾猎户先对着燕隼低声叮嘱了几句让它飞回了空中,然后才对旁边看热闹的那位年轻男子命令道,刚刚那声“翚公子疯了”正是出自后者之口。 “不辛苦不辛苦!”阿贵闻言连连摇头,然后抬头循着燕隼飞去的方向跟了上去。 “这位老哥,若是您不嫌弃的话,可否来到贾某住处稍事休息…”反正这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