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生着人身的“树妖”是吕纯,贾猎户这才哎哟一拍大腿,连忙跟着林子岱走上前去。 他们凑近一看,发现吕纯的脑袋正卡在此处树洞当中,也是一个托着他的身子,一个向外拉扯,总算是将吕纯的脑袋从树洞中扯了出来。 “吕纯兄弟,你还真会躲藏,害的俺好生担心!”贾猎户见到吕纯并无大碍,只是面色憋得通红,也是松了口气。 吕纯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没好气道:“躲藏个屁!你们这两个家伙是何居心,居然将我的脑袋塞入了这树洞?这里面腐臭无比,就算我没被憋死都要被呛死了!” “什么?”贾猎户闻言一脸不解地看向了林子岱,见到后者缓缓摇头这才一脸凝重道:“吕纯兄弟,刚刚你才被束缚我就被灰藤扯了出去,还是先生出手才将我救了回来!自那以后我就一直与先生在一起,直到现在才脱离危险回来寻你!你可不要乱开玩笑!” 吕纯正在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闻言也是皱了皱眉:“开玩笑?我开什么玩笑?你以为我是吃饱了撑的拿脑袋堵树窟窿玩…”他一边嘟囔着一边扭头看向了贾猎户,可他这一看却是面色古怪起来,“我说老贾,你刚刚可是挖煤去了?怎么搞的和个黑面鬼似的?” “啊?”贾猎户没想到吕纯的话题转移的如此迅速,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什么黑面鬼?”他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刚刚捂住口鼻的那只手背上竟然变得一片黢黑。 “先生,这…这是怎么回事?”贾猎户急忙在手背上啐了一口唾沫擦拭起来,可这片黑色就好像是被烙印在皮肤当中一般,无论自己如何努力擦拭,都没有发生半点变化。 “这些黑色是那怨念根源,是无法通过擦拭除去的…” 贾猎户闻言一惊,突然想起林子岱在看向自己的时候貌似曾在憋笑,便知道后者应该是早就发现,只是没有告诉自己罢了。不过他见后者面色轻松,猜到后者一定能解决自己身上的状况,也是耐心听了下去。 “不过我见你体内的血气旺盛,这种没有根源支撑的怨念自然无法伤害到你!所以只要你走出万蛇谷,多晒晒太阳让这些怨念烟消云散,这种状况便可安然解决!”林子岱解释道。 “那就好,那就好…”虽然知道这东西对自己没有任何伤害,但它毕竟是怨念所化,还是让贾猎户觉得一阵接着一阵地不舒服,索性不再看它。 处理好了贾猎户的事情,林子岱才看向吕纯问出了自己心中疑惑:“吕兄,你刚刚说那样…不是你自己的行为?” 吕纯开始还以为贾猎户是在打趣自己,这才没有什么好气,可当他听到林子岱也问出了同样的问题时,这才觉得这件事情的确有些奇怪。 “废话!当然不是我干的!我虽然气力全无却也不是傻子,遇到危险怎能会顾头不顾腚?”吕纯的脖子被卡的生疼,也是一脸郁闷道,“我只记得我帮老贾捡起篾刀让他过去救你,谁知道醒来之后就是这个样子了…” 说到此处,吕纯上下打量了一眼林子岱:“呆子林,你没事吧?还有你刚刚说的怨念根源是怎么回事?” 林子岱闻言便将他与贾猎户的状况大致解释了一遍,吕纯听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骂骂咧咧道:“你的意思是说因为那星火门的家伙破坏了束灵网,才让这灰藤激活起来?可恶,若是等我恢复了实力,一定要回来将这老混账挫骨扬灰!” 他正在骂着,忽然见到脚边有一抹艳色闪过,他低头看去,只见原来是一只约莫半个拳头大小的赤红蜘蛛,也是抬起一脚将它踩死在了地上。 “先生,这些东西当真没事,为什么俺总感觉有些发痒?”贾猎户同样郁闷地站在一旁,此时听到二人谈话结束,也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林子岱看了看贾猎户的手背,然后微微蹙眉:“这万蛇谷中太过潮湿导致阴气旺盛,虽然你我已将怨念根源打散,只可惜无法彻底斩草除根…咱们还是趁着怨念根源没有聚集之前离开此处,以免惹出更多麻烦!” 说完,几人便连忙起身向着刚刚被破坏掉束灵网的通路走去。 走着走着,贾猎户眼角忽然瞥到眼前的束灵网上挂着一道闪光!他急忙上前几步,发觉自己果然没有看错,眼前发出闪光的果然是自己的篾刀,也是惊疑道:“篾刀?我的篾刀为何会在这里?” 此处距离他们的爆炸位置虽然不算极远,却也算不得太近,就算那爆炸威力再大也没有可能将篾刀炸到此处!尤其是两地之间的直线上又生满了歪七竖八的树木,就算这篾刀能勉强飞到如此距离,也不可能完美的绕过这么多树木,所以眼前的状况实在让他感到匪夷所思。 之前发生的事情吕纯也已知晓,倒是一脸无所谓道:“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难道没有听说过一种从天而降的刀法?” 可是吕纯的废话还未说完,贾猎户却忽然打断了他:“先生,吕纯兄弟,你们有没有听到一种古怪的声音?” 二人闻言瞬间屏住呼吸,可是才过了短短片刻,吕纯却突然噗嗤一下笑出声来:“老贾啊,我看你就是太过紧张!哪里来的什么古怪声音,明明就是这黑猪在打呼噜!” 贾猎户探着脑袋向着林子岱背后的竹娄中看去,果然听到里面传来了一阵轻微的鼾声。可是他还是十分相信自己的直觉,探着脑袋向着远处看了看:“可是我总觉得…” “放心吧,有呆子林在这你还怕遇到危险?我看你就是受到怨念影响太深了!你还是抓紧时间带我们离开万蛇谷吧,正好让阳光治治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