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远老祖离开了玉壶宗,便驾着苍芦一路向西。不多时便来到了枯槁洞府之前。 而他才刚一落地便被一群奇形怪状的妖兽包围,还没等做出任何反应,便感觉到眼前有一道分天裂地的气势袭来,直袭自己面门。 明远老祖不慌不忙地收起苍芦,然后随手一拉便在面前扯出了一道有如实质般的白雾。而这白雾出现的时机恰好,直接挡住了对面妖兽劈过来的黑刀。 对面那妖兽见到挡住自己黑刀的白雾十分纤薄,自然没有将其放在眼里,也是哇嘎乱叫一声,手上又添了几分力气。 只是眼前的这一层白雾就好像是无底深渊一般,竟将自己的力道全部吞噬殆尽,而它手中的黑刀也控制不住地陷入其中。 这妖兽见到自己的宝贝黑刀被吞,再也没有了半点攻击心思,急忙双脚蹬地,就要将黑刀从白雾当中拉扯出来。可是无论他如何用力这黑刀都没有半点退回的迹象,反而陷得越来越深。 见到妖兽的窘态,明远老祖却是哈哈大笑出声,然后随手一招便将眼前的白雾散去。 那妖兽被自己的力道带出去了几个跟头,滚出了数丈远才终于止住身子,垂头丧气地站了起来。 不过它也只是垂头丧气片刻,便是忽然换上了一副笑脸,点头哈腰地将明远老祖请到了自己的洞府之中。 虽然枯槁老仙的洞府开凿的坑坑洼洼并不规整,但因为此处堆满了各种奇珍异宝,倒也显得个性十足。 将明远引到洞府当中,枯槁老仙也没有闲着,又与身后几名妖兽哇啦哇啦地交谈着什么,手上还时不时地比比划划。明远老祖见状却是摆了摆手道:“不必麻烦,我这次来只是想闲聊几句。” 那枯槁老仙再三坚持,但见到明远老祖态度坚决,也只能先将洞府中的妖兽撵到外面去了。等到洞府当中只剩下了一人一妖兽,枯槁老仙才再看向明远老祖,叽叽呱呱地话痨起来。 要说这明远老祖为何会与枯槁老仙相识,那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 当时明远老祖因为年轻,也曾心傲气高,只要得暇就要在东方大陆上寻找强者挑战,后来他听说西方极乐国有仙人斗法,也是忍不住要去较量一番。 这日他偶然经过西方贫瘠之地,竟发现此处还有妖兽残留,自然是忍不住要为民除害。只是他没想到此处的妖兽实力强悍,仅凭一柄黑刀就将自己逼得连连败退,自然是心中不甘,便准备先去寻个村落养足精力再来解决此处祸害。 可他这一去却意外地与虺白绫相识相爱,对于妖兽再也没有了之前固执的偏见,也发誓再也不会残害无辜妖兽。 后来虺白绫突然消失,明远老祖为了让虺白绫归来时能够找到自己才建立了玉壶宗。只是因为时间久了他心中寂寞,突然记起了西方贫瘠之地还存在一位曾经胜过自己一筹的妖兽,也是经常外出与其比试功法。 以前的明远老祖都是无惧无畏,战胜对方完全凭借自己的愣头青行为。但自从经历了磨难,他已经成长许多,拥有了强者的怜悯之心,再对抗枯槁老仙时,自然有了别样的心得体会,渐渐再也无法让后者占得自己半点便宜。 后者虽然不甘,但奈何技不如人,也只能任由明远老祖处置。但是明远老祖知道这枯槁老仙只是性子顽劣,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人,便让后者答应自己,再也不去惹是生非。 所以如今与明远老祖对面而坐,枯槁老仙也是十分心虚,还以为是自己前些日子去百姓家里偷鸡的事情已经暴露,这才一脸讨好心虚。 明远老祖自然看出了枯槁老仙的眼神闪躲,也是心里苦笑,但他实在不知该用何种语气来表明自己的来意。 犹豫了片刻,明远老祖终于叹气一声:“枯槁老仙,他们找到我了…” 枯槁老仙闻言一愣,然后却是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哇啦哇啦地说着什么。 明远老祖苦笑一声:“我当然不会,但是他们却已经铁了心…” 枯槁老仙皱了皱眉,它也知道就算明远老祖就算不会对它们出手,却也不会与它们联手对付同类。它一脸不解,不知这些人为何如此。 “说来惭愧!他们虽说是替天行道,实际上却是惦记着你洞府当中的各种珍宝…”明远老祖指了指堆在洞穴之中的奇光异彩,叹气道。 枯槁老仙闻言倒是一脸无所谓,表示如果那些人答应放过它们,它愿意将这些宝物贡献出去。 “他们既然已经扯起了替天行道的旗号掩盖掠夺珍宝的龌龊之事!又岂能如此善罢甘休?”虽然明远老祖并未参与,但心中却是倍感羞愧,“恐怕到时候…” 明远老祖没有说完,枯槁老仙却明白了他的意思,也是将黑色大刀举了起来,表示要与这些人殊死相搏! 明远老祖不会对妖兽动手,却不代表他能白白看着自己的同族受到残害,如果这枯槁老仙当真痛下杀手,自己又怎能袖手旁观? 哪里有人会真的淡泊一切,两难时刻便会暴露私心。 虽然他的两位爱徒玄阳与江一卓实力不容小觑,但他们却不会是这枯槁老仙的对手!一旦走到了这种地步,明远老祖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到时候当着众人的面,他不得不违背与白绫立下的誓言,将枯槁老仙当场斩杀! 明远老祖沉默许久,终于准备说出了自己的“万全之策”:“枯槁老仙,你单凭自己自然可以杀出重围,但是你可有想过你的这群手下?” 枯槁老仙闻言身子一僵,手中的黑刀也是缓缓放下,明远老祖说得不错,就算他杀将出去又能如何,跟随着自己的这群妖兽还不是会惨遭屠戮。 “这东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