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川国,城府外。 雪地中突然出现了几个黑影,他们刚刚离开一个漏了顶的屋子,正在靠近中心那城府的位置。为首那人胳膊一拦,示意众人停下,然后闭上眼睛侧过头仿佛在寻找着什么,突然他睁开眼睛说道:“这边。”然后便向着大门方向走去。 正当他们靠近大门的时候,这人突然眼中寒光一闪,手中长剑一刺,一道剑光便砍在了大门上,只见门口一人抱头鼠窜的钻了出来,急忙喊停:“各位大哥,自己人自己人,我是那个报信的!” 只见朱力点头哈腰的摘掉了斗笠,走近了几步,为首那人看清了他的模样,便将长剑收回了鞘中,问道:“他们人呢?” “他们找到了个地道,躲到下面去了,现在被我关在地牢里了,不知道当初的条件,你们答不答应?” “当然!你做得好,先带我们过去吧!” “好,各位大哥,请跟我来。”说完,朱力便美滋滋的转身向城府大门走去。 可就在他刚刚转身的时候,胸口却突然被一柄长剑刺穿,朱力不可思议的转过身,口中咳出了几口鲜血,眼神逐渐涣散,一脸怨愤的倒在了地上,而在临死前他怀中揣着的一个小瓶子落在地上,里面的液体撒满了雪地。 “既然你贪心,想为我们效力,那就先去下面报个到吧。”这人不坏好意的笑了几声,转身就要离开,可是突然闻到空气中隐隐有一股腥香之气,不禁暗骂道:“这个混账,鬼涎香居然还敢私藏!” 本来这些人是打算让朱力将鬼涎香倒在他们身上当做诱饵,这样死川国境内的寒魈受不住诱惑便会将这些人撕个稀巴烂,可没想到这厮居然把它当做宝贝留了下来。 就在此时,这人感觉左边一个白影疾速逼近,他右手举剑一挡,赶忙后退,可身上的斗篷还是被这个白影一爪掀飞,露出了一只空荡荡的袖口。连帽的斗篷被撕落,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原来他正是当日魂魄夺体的小队长。 从地道里被阴损的招式逼出的雪魈,一旦回到雪中,伤势便可以快速愈合,本来憋着一股怨气准备回去报复,可是却闻到了更加浓郁的香气,便疯狂的向这边袭来,看到了同样装束的人类,便怒气上涌,乒乒乓乓的与这些人打成了一团。 虽然这些人本事高超,比起乌凡那些人来也只强不弱,但奈何对手是刀枪不入的寒魈,一时间战况陷入了僵局,而这鬼涎香随着大风四外散去,将远处的寒魈也吸引过来,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人身上都挂了彩,气喘吁吁的马上就要无力抵抗。 这个小队长三番五次的要戴罪立功,可每次都是铩羽而归,这次终于找到一个机会,可以弥补自己的过错,没想到还发生了这种事,但是为了保命,他也来不及多想,将身上最后半瓶鬼涎香啪的扔到了那群黑衣人中,趁着寒魈们被吸引,在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向着来时的方向疾驰,然后找到了标记的出口,狼狈的撞了出去。 终于来到了外面,他将长剑插回刀鞘,掏出一张符咒,张口正要念叨,突然长叹了一口气,又将它揣了回去,然后一瘸一拐的向远处逃走了。 “巫图窟怎么就他一个人回来了?他不是带了一群人进去吗?” “八成遇到了意外,这死川国可不是那么好闯的!” “要我说,还是他们实力不济…” “那你们几人怎么不进去?” “嘘,小声点,别被人发现了,看来消息传的很快,大家都知道那样东西出现了。” 死川国的入口处,虽然外表看上去一片寂静,但此时居然传来了窃窃私语的声音。 本以为木逢春带他们来到这个宫殿是有出口可以脱困,可没想到原来他只是为了触景生情,而这宫殿过于阴森寒冷,他们便又回到了地牢中,围绕着大树想办法。 乌凡绕着这棵灵树左摸摸右瞧瞧,如果他将灵树随意用木诀驱使,也不知道对木逢春是否有影响。虽然能感受得到浓郁的木灵,但是却不知道如何下手,这毕竟也是木逢春的本体所在。 想着想着疲惫也涌上了心头,他便昏昏沉沉的睡去了,梦里高矮胖瘦各种样式的小树苗不停地围着自己转圈圈,吵的乌凡醒来的时候脑子还是昏昏欲睡。 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见一双漆黑的瞳孔盯着自己,突然吓了一跳,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是柏奕蹲在自己脸前,他赶忙站了起来,看了看四周,大家都远远的靠在四周墙壁上,看样子是还没睡醒。 “柏奕兄,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是有什么事吗?”乌凡摸了摸自己脸蛋,也没感觉上面生出花儿来。 柏奕看见乌凡醒来,摇了摇头,指了指灵树上的树洞,又指了指自己,然后就起身钻了进去,看他的意思是让自己跟上去。乌凡本想叫醒缘桦跟着自己,但是又怕他嘴巴大不一定惹出什么乱子,就自己悄悄的跟了上去。 终于走到了底部,乌凡打量了一眼四周,发现远处隐隐有一个人影在墙壁四周摸索着,原来是木逢春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溜了下来,在这里装神弄鬼。 二人走到了木逢春的身后,木逢春听到声音便回过头来,点头说道:“乌凡小友,多有打扰,是我让柏奕带你过来的,你来看这里。”说完他便将乌凡带到一处墙壁处,只见这墙壁竟然是冰川形成,而其中隐隐有一个模糊的人影,这人身上穿的居然是玉壶宗弟子的服饰,但是却是一副死者的相貌。 乌凡一脸愕然,又贴近了几步,确认无疑,然后转头看向二人:“这…这里怎么会有我们玉壶宗的弟子!” 自己虽然在玉壶宗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