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你能做到吗?”不瞌睡没有回答,却已经做出了回答。
“如果他们能做到,我就能做到。”三耳鼠虽然不情愿,但也明白他们无法与男觋正面抗衡,贾郎的办法极有可能是他们的唯一出路。
“好!”得到允诺,贾郎长吁口气,将贾雄贾浒召到近前商量起细节来。
…
“男觋大人为何还不使出全力,难道是因为顾忌我们之间的交情不忍出手?”轻描淡写将眼前的攻击躲过,吕纯奚落出声。
“颅,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你这牙尖嘴利的样子始终未改,还是如此讨人嫌!”男觋目光阴鸷,恨得咬牙切齿。
他的攻击已经密不透风,却无法伤到吕纯半点,不用想就知道是那未然之眼的功劳。
“过誉了,我这讨人嫌的本事可不及男觋大人半点!”见到对方收手,吕纯也眯起了眼睛,负手立在一旁。
听到这话,男觋正气的牙齿咯咯作响,却又在下一刻阴仄仄地笑出声来:“颅,你那老太公的事情应该怪不得我,我如果记得没错,当年可是你用黑轮刃亲手将他的头颅卸下!”
说着,男觋指了指自己的双耳,然后又将手掌放在脖子前面晃了晃。
“可恶!”经历了太多事情,该放下的不该放下的吕纯都已放下,唯独老太公的事情是他一直无法解开的心结。
在男觋的手下做事,吕纯的痛苦无人知晓。
多年以来他一直被人冤枉,忍受着无限的委屈,如果不是林子岱这个精神支柱存在,他怕是无法从那艰难的时间中挣脱出来。
那时,在对林子岱彻底放下防备之后,吕纯第一时间将心中苦水倾倒出来,只可惜这位炁医门人十分“残忍”,并没有给他想要的答案。
一开始,吕纯当然不肯相信,直到事情已经向着控制方向发展,才让他下定了决心,要将男觋这个祸患铲除!
强忍痛苦,将老太公的身首分离,吕纯本以为这场孽缘终于结束,却没想到事情的发展还是超出了他的预想。
男觋早就感受到了吕纯的杀意,已经在另一段孽缘—“狼赟”的帮助下提前选好了下一副躯壳,让他所期待的彻底落空。
不过现在,此时此刻,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回到了那个对峙时刻。
“颅,放弃吧!当年你杀不了我,现在也是同样。”虽然攻击没有起到作用,但能在言语上获胜,男觋也舒服了许多,“你的未然之眼虽然能将我的攻击看破,却也仅此而已了!”
“这个我当然知道。”吕纯冷笑,“不过…我要做的只是将你拖住就够了!”
“什么意思?”男觋眉头一拧。
“无可奉告。”说着,吕纯再将用魂力使出风诀,向着男觋刺去。
“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不知为何,男觋心中的不安再一次强烈起来。
虺蛇的血脉与烛九阴的血脉不同,虽然前一种远不及后者强悍,但它们同样都不会受到蛊惑之眼的影响。
至于为何,说来倒也简单,正是因为虺蛇有着化龙之能!
虺五百年化蛟,蛟千年化龙,这种过程单靠时间消磨是远远不够的,其中最重要的东西就是虺蛇一族的化龙之力。
男觋这一切看似计划,其实却是计划之外的东西。
当年他年纪还小,却受人蒙骗去往了险恶之地,险些命丧其中,是多亏烛九阴族中的一位小辈搭救才捡了条性命。
可即便如此,他的心灵还是受了极大的影响,再也无法振作起来。以至于后来回到穷奇族中后,也久久未能痊愈。
受人追赶,这位烛九阴族的小辈带着他慌不择路,竟然逃到了虺蛇族的禁地之中。
此时的烛九阴族与虺蛇一族本就局势紧张,一旦被人发现私闯他族禁地,只会成为千古罪人。
眼看着就要被人发现,带人在身上也是累赘,烛九阴这位后辈只能随便寻了个地方将他藏好,然后转身将追兵引走。
一路颠簸,本来昏昏沉沉的男觋忽然清醒了片刻,他隐约看到了这位烛九阴族小辈的相貌,便两眼一黑再次晕了过去。
等到他再次被嘈杂吵醒,时间已经来到了黑夜。
四周摇晃的火光忽远忽近实在让人心慌,他只能强撑着身子来到了一处石门虚掩的地方,然后闪身躲了进去。
而他没有注意到的是,在石门之上的牌匾上有着两个大字,禁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