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富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天下竟有这样的县衙!都说官不修衙门,这得花多少钱啊!” 老朱没有开口,深深地看了一眼牌坊之后跨步走了进去。 刘大富急忙跟上。 酒馆掌柜已经来到了鸣冤鼓前面,左手揪着官差的衣领,右手捞起鼓槌,“咚咚咚”的敲击了起来。 “老头,大清早的你敲什么鼓?”看护鸣冤鼓的官差瞅着滑稽的二人,不禁问道。 “我要知县老爷给我主持公道。” “好好好,既然有冤情,我这就进去通知老爷升堂。” 县衙后院,陈光一脸不耐烦的抬起双臂,等着小月给他套上官服。 “大早上还没睡醒就有刁民过来告状,还让不让人休息了?真他娘的的倒霉。” “好不容易清闲了几个月,又要开始办公。” 小月抿着嘴没有说话。 “一会回来吃点什么呢?唉,早点都没吃,饿着肚子去审案,不知道能撑下来不。”陈光舔舔嘴唇。 “吃马肉。”小月蹲在地上,双手扯着官服的下摆,想要弄平上面的褶子。 好久不穿,官服有些落灰,显得陈旧了。 “马肉?吃太多,有点腻味了,要不熬点玉米粥?” 小月站起身子,翻了一眼陈光:“收拾好了,去升堂吧,我去熬粥。” 陈光双手一甩,满意的背在了身后。 “走了,升堂!” 县衙大堂里面,两边的衙役已经站立到位。 县尉王虎挺着脑袋直直的杵在一边。 看见陈光进来,马上脸上堆满了笑容,将椅子往后一拉:“老爷,您坐。” 陈光慢悠悠的走到案几后方的椅子上坐下,拿起桌上的惊堂木看了看,又缓缓放下,朝着王虎道:“叫告状的进来。” “升堂。。。”王虎高呼一声。 “威。。。武。。。” 两边的衙役一边高呼,一边将手中的棍子在地上跺的“啪啪啪”直响。 外面告状的掌柜,已经放开了官差的领口,恭恭敬敬的朝着大堂里面走去。 随着他的移动,后面跟着的人群也来到了大堂门口。 老朱二人挤在人群中间,也朝着大堂看了过去。 这竹田县衙大堂,外面虽然豪华无比,里面却和一般大堂陈列一般无二。 不过是宽敞了许多。 尤其是陈光头上那块“明镜高悬”的匾,也比其他县衙大了两倍不止。 刘大富不屑的咧了咧嘴:“匾是挺大,就是不知道断案咋样。” “看着就是,县衙门口哪来那么多话?”老朱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刘大富急忙低下头,将后面的牢骚话一股脑的咽了下去。 看着走进来便跪倒在地的掌柜,陈光缓缓问道:“堂下何人?” “小民是县衙大街上酒馆掌柜张七。” “张七?你今个击打鸣冤鼓,想必是有冤情要伸,说,你状告何人?” “小人状告县,县衙。。。” 状告县衙?看把你能的。 陈光差点没被气晕。 几天没管你们这些刁民,敢起到老爷脖子上拉屎了? 惊堂木啪的一拍:“说,你状告本官何罪?” 围观的百姓哄堂大笑。 “啪,啪,啪,啪,啪。。。”惊堂木连拍了五六下。 “肃静,肃静。再有围观喧哗者先拉进来打十五大板。” 门口安静了,有几名妇人更是捂住了孩子的嘴巴。 刘大富很是落井下石般,得意的笑歪了嘴,老朱则满是失望的看着这滑稽的一幕,禁不住的摇了摇头。 这就是竹田县令?看起来就是个昏官啊。站没站相坐没坐相。 衣服虽然穿着平整,可怎么看也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这样的人居然有那么高的威望,处处受百姓爱戴? 刘大富凑到老朱耳边:“皇上,此人一看就是不学无术,而且蛮横无理。” “闭嘴,接着看就是。” 酒馆掌柜张七跪在地上,哭丧着脸道:“小民没告大人您啊,小人告的是衙门衙役曹大。” 陈光老脸一红:“原来告的是曹大,下次说话的时候麻利点,别搁中间大喘气,让人误会。” “说吧,你告曹大何事?” “回老爷,小人在县衙大街开了一家酒馆,曹大多次吃酒不给钱。今个一大早小人还没开门,曹大就在门口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