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边海域,刘御空高座在上,笑问一句:“就是说,大先生连深渊之中的那位也耍了?” 借紫气造势,势成之后,又借十二人镇压紫气。 这不是耍了,还能是什么? 孟休始终看着那处战场,此时刘御空已是开天门,外面那些人,一样是开天门,而孟休,已成大罗金仙。 孟休笑了笑,说道:“谈不上利用他,互相利用而已。好好学着,将来你要是能把我耍了,我绝不会生气,反倒是会觉得你学有所成。” 刘御空哈哈大笑,拍着扶手,再问一句:“咱们几时出手?” 孟休便取出了一盏已经点燃的蜡烛,且这蜡烛,就剩下最后一点点,估计很快就会烧完。 “再等等,起码要等到有些人油尽灯枯,等到你成就大帝果位。” 孟休取出一壶酒,小口抿了一下,脸上笑意不止。 我算计的,或者说直白些,耍了的,可远不止什么籴粜门、挂壁楼,更不止什么紫气什么人皇。 就连所谓陈天帝,以及那位教祖,不也是不得不按照我事先想好的路去走的? 天下大势,尽在我手中。 虽然偶尔不得不收手,但大结果,始终是向着我的。 刘御空忽然问了句:“会不会太不要脸了?” 孟休反问:“力挽狂澜,还能叫做不要脸?” 刘御空哈哈大笑,“大先生,你真不要脸啊!” 十万大山之中,龙丘棠溪还在维持寒冰,大致还需要一个时辰她才能将深渊彻底冰封。 可天幕动静太大了,她着急啊! 她忍不住问了句:“剑灵,有没有什么可能……” 小姑娘摇着头,轻声道:“要说命由天定,那到此时的主人,命运是天注定的。” 龙丘棠溪一皱眉,“我能付出代价。” 我能付出代价,一句话说完之后,她猛的低头看向深渊。 吓得剑灵赶忙说道:“别,千万别,你咋就听不懂我的言外之意呢?” 龙丘棠溪皱着眉头,回想了一番。 到此时是命由天定?那就是说…… 剑灵竖起食指,“嘘!不过……太难了。但没关系,我就在这儿等着,等主人来取我。大不了再等几万年嘛!” 龙丘棠溪深吸一口气,呢喃道:“是啊!大不了再等……几万年。” 青椋山上,白小豆尚在闭关,姜柚已经哭成泪人了。 这也是风狸头一次不听她的话,死活不愿载她去往天幕,反而还阻拦她去。 姜柚只得跑去姬荞那边,却……瞧见了阁主抱着个木牌子,用刀在刻字。 姜柚只瞧见,木牌上已经刻下爱子两个字,还有半个刘字,都刻完了金的最后一笔。 姬荞呢喃道:“小柚子啊?怎么啦?” 姜柚抿着嘴,泪水打璇儿。 可她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神鹿洲白鹿城里,龙丘洒洒红着眼睛,沉声道:“平川首席,没了吗?” 有个黑衣女子点头道:“是,没了。” ………… 刘景浊尚在愣神之中,在他前方,一位岳父,另一位,是舅舅。 两人对视一眼,互相大笑,同时开口问道:“学了吗?” 又是一阵大笑,龙丘晾说道:“早就学了。” 姬闻鲸叹道:“我晚点儿,上次被这小子揍了之后才学的。” 两人又是齐声说道:“那就,用起来?” 教祖身形巨大,双目之中金光阵阵阵。 他似乎不太介意二人学着刘景浊献祭生命拔高境界了。 其余人也相继到此,可密密麻麻的九洲修士,像是地上的蚂蚁,而身形巨大的教祖,更像是一头巨象。 龙丘晾闭上眼睛,以命换取半只脚踏入凌霄境界。 姬闻鲸如实是,但他同时笑骂一句:“混小子争来半境,原来是让我们这样的?” 龙丘晾叹道:“你要是嘴不这么臭,兴许他还会喊你一声舅舅呢,心忒脏了。” 两人哈哈大笑,同时祭出万丈法相朝那提剑道人而去,可即使万丈,与教祖相比,也像个孩子一样。 笑归笑,但龙丘晾还是传音说道:“我以剑封住方圆十万里。” 姬闻鲸点头道:“是许久没见你用出本命剑了,我在你本命剑中,以黄龙气息冲刷。” 虽说没有并肩作战,但二人也算是多年朋友了,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明白了对方意思。 天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