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其狂暴的古怪气息,与刘景浊那一身气息,有些相似。 而此时的教祖,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延绵数十万里的血雨相继炸裂开来,就像是一挂很长的鞭炮,要花费许久许久时间才能响完。 但这可不是普通的炮仗,而是剑意、拳意。 郑红烛凭空出现,站在陈桨身边,面色凝重。 二人同时开口:“张兄,走好。” 陈桨回头看了一眼刘景浊,呢喃一句:“感觉到了吗?死了好多人了。” 郑红烛面色凝重,点头道:“不是靠着自身努力而破境,终究是低人一头。” 血雨还在炸响,方圆数百万里响声巨大,整座天下都能察觉到这份异动,特别是中土九洲,人人自危。 而那处战场上,杜神与刑寒藻站在船头,面色都极其凝重。 刑寒藻转头看了一眼杜神,方才一声自爆炸响之后,他双手紧握着问道宫令牌,眼睛通红。 可刑寒藻只能沉声一句:“节哀。” 杜神摇了摇头,呢喃道:“来这儿的人,没几个想过能活着回去。” 我师父,也是一样。 其实杜神心里清楚,之所以被强行拉来此处,就是好看而已。 指挥大战?能指挥个什么?大家都是拼命厮杀,这种场面,反正杜神不知道能有什么破局法子。 没有事先布局,在这天幕云海之上,无险可守,退无可退,唯有朝前厮杀而已。 于是杜神呢喃一句:“定是刘先生提前说好的,给咱们造势而已。” 其实左春树高图生他们,何尝不是? 此时此刻,大罗金仙与开天门的战场上,晏河已死,归海无量已死,还有百花山庄两位老祖,都已经身死。 说真的,都无人注意到他们是怎么死的。 眼看着自刘景浊被一剑击退之后,即便安子舟子赶来,又有诗仙助阵,依旧不能逆转局面。 也就是此时,有人站在了最前面。 那人一身儒衫,也没个趁手兵器,却浑身沾满鲜血。 马三略擦了擦嘴角鲜血,笑问道:“乔山长,怎么说?” 读书人笑道:“诸位,年轻人比我们有未来。” 马三略哈哈一笑,点头道:“懂了。” 北丘平川一步上前,微笑道:“说的对,江山代有才人出,非要死,那我们先死。” 李泥丸笑了笑,率先点燃寿元,一马当先,冲入敌阵。 随后是那位自号五柳的大先生,几位道人,几位僧人。 总之,生在九洲且长在九洲的修士,根本就没有一个退缩的。 早在刘景浊登门之时,他们就已经知道了会有今日。.. 景欢转头看了一眼别处战场,舟子安子,起码也能撑到刘景浊起来吧? 那片血雨之中,陈桨皱眉道:“这些人疯了,我先去那边帮……” 话没说完,一把剑,已然从舟子后颈插入,由打脖子穿出。 郑红烛瞳孔瞬间缩小,想都没想就点燃了寿元之火。 可又有一剑,自郑红烛身后袭来,一剑洞穿其胸膛。 血雨轰然散开,里面有个披头散发,浑身是血的身影。 陈桨身上长剑一转,人间舟子,便成了一具无头尸身。 与刘景浊一样,三魂同境! 郑红烛身上的剑猛的抽了出来,而那位满身伤痕的教祖,呢喃道:“我本不想弄成如今这个局面,对我来说,你们都是有用之人。” 话锋一转,三道身影同时开口:“可你们非要逼迫我,这腌臜人间,值得如此吗?” 陈桨的头颅与身躯,正在疾速下坠,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了此处。 郑红烛苦笑一声,呢喃道:“你可能……不知道一句话,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人间再烂怂,那也是生我养我的地方。” 三道身影合为一处,又是一阵金光泛起,教祖一拳砸穿郑红烛胸膛,同样呢喃:“我只是想让这个人世间,变得纯粹、干净。” 安子往后踉跄了几步,再无力支撑,整个人自云海跌落。 十万天兵,被先后几位不要命的人斩杀到只剩下一半。 看来教祖也心疼了。 他长叹一声,沙哑道:“你们退吧,我一个人来。” 只听见齐齐一声:“遵命。” 数万天兵,已经那些所谓天将,居然真就扭转回头,走了。 郑红烛用尽最后气力,追上陈桨,将其拼凑完整,之后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