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再入神霄洞天,感觉大不相同,刘景浊居然有一种自己是此地主人的错觉。 外界近三十年,此地过去百年了。 师徒四人,也就楚廉没来过这里了。 姜柚挽着白小豆走在最前面,二人都有些感慨。 “桃子,那年我跟师父躲来这里,这地方还没有这般富庶呢。瞧瞧现在,都赶上从前的扶舟县了。” 白小豆走在街头,也看了许久,但几乎已经没了对街道的记忆,毕竟那时候才五岁。 走在最前方的刘景浊,面色凝重,一言不发。 当年碎丹结婴之时,再见何伯,瞧见了几种白小豆的另外结局。其实何伯那时想告诉自己什么,当时就猜到了。 贼丫头定然是发现了什么,心疼白小豆,这才留下那句话。 可想来想去,刘景浊还是觉得,趁着自己在,让她想起那段被自己藏在阴暗角落的记忆,也不至于哭的时候都没人哄她。 为什么之前会不记得这些事情??为什么我能把这些事情忘了? 姜柚问道:“就是桃子被人当做异端要烧了的时候,救下她的白猿吗?可山上那头白猿见着桃子就很凶啊!” 一些不该存在于记忆中的画面,一幕幕涌上心头。 另外一些记忆画面,再次扑入脑海之中。 姜柚本想跟上的,却被刘景浊拦住了。 快出城时,刘景浊停在了一处小巷子口,边上是一条水渠,里面有水锤敲打竹筒,一个时辰正好敲一下。 白小豆肩头一颤,“爹……不是病死的,那天娘提了两个袋子,一袋是粮食,另一袋,是我爹的……头。” 话音刚落,武槊瞬间消失。 轻轻按住白小豆的脑袋,刘景浊说道:“不怪你,这是有人要害你。因为,你是所谓的天眷之人。” 可惜没啥用,大家都只是微微一笑。 刘景浊一步到此,也没有以气息驱散雨水,而是陪着白小豆淋雨。 刘景浊抬眼一打量,摇头道:“算了吧,掺水的酒我喝不惯。” 顿了顿,白小豆又说道:“白猿爷爷,我回家了。” 刘景浊呢喃道:“其实……” 也不知道怎的,小丫头忽然双眼通红,奔着男子跑去,趁其不注意就抢下了粮食袋子,可打开一开,里面全是土。 那男子刚想骂人,小丫头猛地窜起来,挂在男子身上,一口咬断了男子咽喉。 一道剑光已经偷偷离开,直往北边那座隔断南北的巨大山脉。 师父进来之后话就很少,白小豆倒是偶尔有笑意,但姜柚总是觉得,气氛有些凝重。 她是靠着出卖身子,养活了自己的。 “巷子尽头有一处地方,新房子已经建在了上面。那个地方曾经埋着个白猿,就是如今山上那头白猿的前世。” 走之前还说了句:“为了养活个小丫头,都烂了。” 白小豆颤抖着手臂,取出酒壶灌下了一大口。 说这话的,可不止刘景浊。 朱雀王朝挂壁楼,有人身着黑衣,抱着昏睡人鱼走上楼顶。 话音刚落,一道剑光划破神霄洞天,破天而去。 又拍了拍白小豆,刘景浊说道:“放心,师父给你出气。” 爹死后没过多久,一场黑夜降临,天就再没亮过。大家都没有吃的,只能往南逃难。 武槊抓起长枪,神色淡然,问道:“刘人皇在何处?” 白小豆哽咽道:“原来我就是个丧门星,要不是因为我,我的爹娘会活的很好吧?” 姜柚翻了个白眼,嘟囔道:“可是不掺水喝了会醉的。” 楚廉轻声道:“或许是想保护大师姐才这样的。” 炼虚剑修御剑北上,几千里地,能用多久? 刘景浊沉声道:“上当了!” 青衫背剑落地,“来了。” 刘景浊转头看了一眼楚廉,笑道:“是,观察得挺仔细的。” 转眼间就到了夜里,刘景浊说去城里打酒,姜柚不想去,结果被楚廉硬拽了出来。 白水洞天东边水域,秦栋被一股子巨力撞飞出来。与此同时,整座白水洞天震颤不止,一条白龙破水而出,直上云海。 白小豆瞬间道心失守,心神大乱,就连境界修为也一跌再跌,从炼虚,直直掉落到了神游境界。 可是,事与愿违。 可此时,白小豆身子忽然僵硬,整个人变得虚幻起来。 中年人笑了笑,问道:“你就不想着先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