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修士,只要轮换上场,总要去他手里求一枚石头。” 岑良珠点头道:“我看了拒妖传,写得可清楚了。都有人给宋元青起绰号,说是戍己楼下一门神。” 刘景浊神色古怪,现在的人,怎么给人胡起外号啊? 顿了顿,他说道:“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告诉你,风平浪静也好,明儿见也罢,都是一种祈愿。常在嘴边或许没什么真正用处,但闲下来一想,总是个盼头儿。” 话音刚落,姑娘已然眼泛泪花。 她哽咽着开口:“那时候大家都会说明儿见,可能见到的人,总是一天比一天少。” 一群明儿见姑娘,就剩下一个还算正常的岑良珠,与个行尸走肉似的梧丘。 岑良珠猛地朝着刘景浊双膝跪下,“刘先生,救救梧丘,求你了。” 刘景浊无奈转身扶起岑良珠,问道:“我连你都能救,就是救不了梧丘吗?放心吧。只是梧丘与你不同,我不想救回来的还是行尸走肉。” 若是只救活皮囊,灵魂困居其中甚至干脆就没有灵魂,岂不是更痛苦? 站起来后,岑良珠才擦了擦眼泪,说道:“她问我有无把铜镜给你,我问她是做什么用的,她说是祭祀。” 祭祀?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呢喃一句:“祭祀什么?拿什么祭祀?” 岑良珠摇头道:“不知道,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只是……人都来全了,刘先生还不收网吗?” 刘景浊笑道:“不着急,再等等。” 也就是迟暮峰挡着,瞧不见渡口坊市,要不然刘景浊一定会转头看向坊市。 扫帚林里的老道,孤身一人去了坊市丹药铺子。 今个儿灶山跟羊青辞都在,师父教徒弟怎么逗姑娘开心,徒弟却觉得师父不靠谱儿,都不搭理。 气得羊青辞破口大骂:“你这混账草包玩意儿,男女之事,哪里是什么喜欢不喜欢,你不去耍流氓,事儿咋个成?喜欢一个女子,不就得先是正人君子,后是好色之徒么?不把你庸俗的一面表现出来,你以为你是儒家圣人呢?” 年轻人黑着脸,摇头道:“不对,不是这样的!”喜欢就是喜欢,我不是为了把喜欢的姑娘骗到床上的!” 羊青辞嘁了一声,问道:“那你是想把她种在地里?等开花儿了让别人去摘?” 灶山猛地起身,“你……你不明白!她是青椋山的牒谱修士,渡口管事,从来不担心钱不够花。可我……我就是个炼丹学徒,境界低得离谱,丹也炼不出什么名堂,长得……长得也就这样。” 羊青辞气笑道:“那你是怪我没本事,没让你长在钱窝里了?” 灶山沉默片刻,摇头道:“师父,我从未想过要你如何,师父养活我、教我,从来就不欠我什么,是我没本事。” 说完就迈步出门,气得羊青辞脱下鞋子甩了出去,“你小子有本事别回来!几十岁的人,有几个能跟刘景浊一眼开宗立派的?能活着就不错了!” 灶山迎面撞上老道卢曲岩,道士哎呦一声,“这孩子怎么风风火火的?” 整了整衣裳,老道迈步走入丹药铺子,进门就拱手:“羊兄,许久不见了,一向可好?” 羊青辞一只脚跳着出门,捡回来鞋子,一摇一晃地,同时说道:“呦,卢兄,不扎你那扫帚了?” 卢曲岩叹道:“羊兄就别拿我打岔了,我是住在扫帚林,不卖扫帚。” 羊青辞笑道:“白小豆扫帚林出扫帚星不?” 明显是不给老道面子,大卢曲岩却自顾自扯来一张椅子,微笑道:“羊兄境界高,怎么说都成,我就是不明白,为何对我敌意这么大?” 羊青辞呵呵一笑,“慢说是你,刘景浊又怎样?我没给房钱吗?” 穿好鞋子之后,羊青辞走去柜上,取了一只白瓷瓶子丢给卢曲岩,淡然道:“这是一味囚火丹,用酥梨炼制,眼明耳聪的人吃了就有大用处。” 卢曲岩叹道:“求活丹,主药是速离?” 羊青辞眉头缓缓皱起,这是给脸不要脸吗? 哪成想卢曲岩笑盈盈起身,说道:“灶山这孩子的肉身是真不错,我要是没看错,这是梧桐木所炼的绝品傀儡,买原料花了不少代价吧?一座止水塔,一座九和国?” 羊青辞眯起眼睛,冷声道:“我总算是明白我为何嫌弃你了,骨子里透着奸商气味儿,令人作呕。胆儿也挺肥的,这可是青椋山,刘景浊就在山上。” 卢曲岩哈哈一笑,摇头道:“公羊兄,莫不是上次被青椋山众人围攻,吓到了?天下第五原来是吓出来的?” 话音刚落,铺子已经被符箓与阵法环绕。 “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