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宫阁楼之上,晏河笑着说道:“还得是他啊!” 杜神笑道:“换成朝廷或是问道宫,也不是不能管,但起不到威慑作用。现如今打着戍边人名号为非作歹的人太多了,但那些人大多数都是没在戍己楼录档的,也就是说,都是假的。” 这种事情,人皇一出手,与别人去管是大不一样的。 既然碰上了,那就管一管! 杜神问道:“他是怎么个管法儿?” 晏河神色古怪,笑道:“暂时看,是那家伙削掉了鎏霞山的山顶。” 杜神叹道:“这么借刀杀人,会惹他生气的。” 晏河则是淡然一句:“找我帮忙,虽然我也愿意,但是不能白白帮忙啊!皇室的事情我们不好插手,正好让人皇给陛下提个醒。” 而此时在鎏霞山上,已经躺倒了一大片。 刘景浊拎着酒壶坐在一片废墟之中,神色淡然。 “哪个是山主?” 方才说话的老者站了出来,手捂着胸口,面色极其难看。 “今日闯山之辱,我记在了心里,来日定如数奉还!” 此时钟伯漕带着一帮年轻女子下山至此,最大的不过是二十出头,岁数小的十五六岁。 老者面色一下子紧了起来,皱眉道:“这位道友,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这人,不是我们鎏霞山想要的。” 刘景浊呵呵一笑,对着钟伯漕说道:“钟伯兄,先不着急让这些姑娘暂且登上一等,我倒要瞧瞧是什么我惹不起的存在。” 话音刚落,刘景浊看向老者,冷声道:“不必来日奉还了,又不是君子,说什么十年不晚。去喊人吧,我倒是要瞧一瞧,什么人是我惹不起的,抢无辜女子还能这么大架子,喊来我瞧瞧。” 钟伯漕黑着脸走来,沉声道:“说了多少遍了,我姓钟,不是钟伯!” 刘景浊笑道:“是是是,我就是觉得钟伯好听,抱歉啊!” 看面相那位鎏霞山主,就没有这种好脸色了。 “给你时候,我就在这儿等着,看看你能喊来个谁。” 说着,随手一招,便将半山腰一座院子搬了过来。 刘景浊又说道:“诸位姑娘不要着急,你们怎么来的,我就怎么让你们原模原样的回去,得用飞舟把你们一个个送回去。” 还好,这些女子尚未破身,否则山上那家伙活不了,我管你是谁的儿子。 钟伯漕疑惑不止,问道:“刘兄,你这是想干什么?这家伙要是真叫来个大瑶供奉,咱们不好收场啊!” 刘景浊笑道:“这种事见着了就要管到底的,再者说,有人答应我帮忙,我也得帮人家做点儿事情。” 另外,这事儿做完再求别人帮忙,不就好说话了。 最重要的就是,我刘景浊怎么能看着这座鎏霞山如此糟践叶芦台? 也不怪这么些人无人敢动,头顶各自悬停长剑,哪里敢动? 那位山主招呼了一声,有人从袖口射出一道黄符,看样子是去西边找人了。 钟伯漕干脆一屁股坐下,笑道:“算了,你都不怕死,我陪你呗!给一壶酒喝?” 刘景浊有些尴尬,挠了挠头,说道:“我这个只是一道分身,没法乾坤玉,就只有手里这壶酒了。” 话锋一转,“不过,来送酒的人应该马上就到了。” 钟伯漕愣了好半天,那群鎏霞山修士一样愣住了。 钟伯漕脸皮直抽抽,“只是一道分身?” 果不其然,等了还没有半个时辰,有六头金虎拉车,一驾黄铜马车划开云海,疾速驶来,派头十足。 马车尚未停下便有人怒道:“何方宵小?竟敢在鎏霞山寻事?难道就不知道这是……” 都没来得及说完,一道剑光已然窜上天幕,马车瞬时分散开来。 刘景浊冷声道:“下来,蹲着。” 只嗖一声,一位身着红色官服的中年便抱着头蹲在了那帮人里。 刘景浊眯眼看去,问道:“大瑶西岳山君?” 红衣中年人死的心都有了,只得点头,苦涩道:“不知道是刘山主,是下官唐突。” 刘景浊淡淡然一句:“看在你没少帮忙转运渡船的份儿上,就不必挨打了。有酒吧?我这酒喝完了。” 红衣中年人立即点头,“有!” 钟伯漕又愣了,那位鎏霞山主也愣了,可他还传音询问:“韩山君,此人到底是?” 还问我?我他娘的想两脚踢死你!要不是看在山上……我他娘就不来! 怪不得叶芦台死活不认你这个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