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寒藻气笑道:“你小子欠揍吧?” 楚廉不知道怎么说了,想解释的清楚点,哪成想越描越黑了。 就像是白小豆在广化书院读书时,杨念筝让她在小伙伴面前推荐推荐自家的吃食。哪成想白小豆双手捧着煎饼,跑去一个比她大两三岁的孩子面前,咬了一口,吧唧嘴不停,还说道:“真好吃啊!” 刘景浊很快便到了海棠树下,现在树底下多了一张桌子,摆着炭盆茶罐儿,还有据说极其名贵的茶叶。 可惜刘景浊不喝茶。 他翘着二郎腿,侧身摊在桌上,伸出手指从碗里蘸水,先划出一个点儿,随后又在那一点上方划了个半圆。 盯着桌子瞧了许久,他干脆把那半圆擦掉,另外朝南画了一条竖线。 东西北,三个方向堵得严严实实,唯独朝南有出路。 想了想,刘景浊传音说道:“杨姑娘,收拾收拾,过些日子跟曹首席一块儿回去西花王朝瞧瞧。” 杨念筝半晌后才回话:“山主还是喊我念筝吧,听着亲切些。” 刘景浊却没再答复,答应过李湖生,不能那么叫的。 片刻之后,刘景浊取出一本拳谱,没着急翻开,先放在了桌上,随后一个瞬身往南,到了渡口坊市。 正好儿初三,风泉镇白天有集,坊市夜里有鬼集。 灵星手提竹篮,看起来是刚刚巡视一圈儿,打算回去歇息。 刚刚走出来,就瞧见刘景浊站在路边。 灵星一下子满脸笑意,小跑过去,“山主!” 刘景浊笑问道:“这么开心?” 灵星从竹篮取出一只大桃子递去,笑着说道:“我每天都很开心的。” 刘景浊笑问道:“为什么?” 灵星想了想,“大概是因为没什么难过的事儿吧。” 刘景浊哈哈一笑,“你这说了跟没说,区别好像不大啊?” 灵星嘿嘿一笑,反正就是很开心。他问道:“山主要买东西?” 刘景浊摇头道:“不是,就是来看看你,头还容易疼吗?” 灵星摇头不止,说道:“羊老伯的药很好,我已经很久没有头疼了。” 刘景浊点了点头,笑道:“先回去吧,晚点儿我去找你们,我也头疼,找那位羊掌柜瞧一瞧去。” 灵星满脸诧异,“山主也会头疼啊?” 刘景浊无奈一笑,“说的我不是肉做的似的,回去歇着吧。” 灵星乖巧掉头,一蹦一跳的离开。 甲子之龄,仍有少女心,羡慕啊! 片刻之后,刘景浊已经身在丹药铺子门前。 趴在柜台上的年轻人瞧见门口站着人,便伸胳膊肘住身子,问道:“前辈有什么需要的吗?” 刘景浊迈步进去,微笑道:“我叫刘景浊,你叫灶山是吧?你师父呢?” 灶山当即一个踉跄,险些以额头往桌上戳了一下。 “刘山主?” 刘景浊问道:“觉得不像?那你心目中的刘景浊长什么样子?” 灶山憨笑一声,挠了挠脖子,轻声道:“起码也没这么年轻啊!” 来清溪渡十几年,可这位山主老爷还真是头一次见,怎么能这么年轻呢?年轻的都不像山主了。况且听说刘山主出门都是背两把剑,也不见背剑啊!一把都没有。 在刘景浊看来,灶山倒是懂事,已经搬来椅子,扭头倒茶去了。 刘景浊问道:“听说灵星很喜欢找你?” 年轻人脸一红,赶忙解释道:“哪儿有的事情,灵星姐姐常来坊市,也就跟我多说几句话而已。” 刘景浊却又问道:“少得了便宜还卖乖,你怎么不去找她?” 年轻人心说我是个男人,不是显得孟浪嘛! 等待羊青辞回来的时候,与这年轻人聊得无非就是家长里短,铺子生意如何?几成赚头?如今这清溪渡,有无什么他觉得不合适的地方? 但年轻人只是一个劲儿的说好,说每年租金交出去,留在手里的钱,足够师徒二人修炼用度了,这些年还攒了些呢。 三杯茶,刘景浊半途还往肚子里添了半斤酒,都快散集了,那位羊掌柜终于是回来了。 老人诧异道:“道友在等我?” 灶山一个劲儿给他师父使眼色,心说寻常不是很有眼力见儿吗?这会儿是咋回事啊? 羊青辞看了一眼灶山,问道:“眼睛疼啊?” 灶山苦着脸,嘟囔道:“刘山主来找你了。”BIqupai. 老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