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子怕了还不行吗? 再有片刻就到卯时了,陈文佳心说刘景浊不是个会迟来的人吧?要是推迟议事,会提前说的。 张五味与曹风同时起身,来了。 风雪之中,一道剑光落在门外,剑光之中走出三道身影。 刘景浊一身白衣,腰悬酒葫芦,背着独木舟,面色有些憔悴。 白小豆跟姜柚都是白衣,这次没人逼着姜柚穿。 两个年轻姑娘一边儿一个,站在最后,刘景浊大步走去主位,转过身后,微微抱拳,轻声道:“抱歉,让诸位久等了。” 众人抱拳回礼。 刘景浊冲着姜柚与白小豆说道:“门关上吧,大家都坐。” 可还是等刘景浊摘下独木舟放在一边,坐下之后,众人才坐。 刘景浊笑着说道:“潭涂,杨姑娘,把你们的酒给大伙儿分一下,小酌即可,议事不要喝醉。” 等到大家手中都有了一小壶酒,刘景浊这才举起酒葫芦,说道:“我庚子年正月初一离乡,到现在整整十三年了,当了这么些年的挂名山主,辛苦诸位,大家一同举杯吧,谁也别站起来啊!” 一阵哄笑,但都喝了酒。 刘景浊放下酒葫芦,看着下方也算黑压压的一片,有些感慨。一转眼,青椋山就这么多人了。 “我先说几件事,新任箕风山主,樊江月。她其实比我这个山主要早到青椋山,说是元老也不为过,日后若是开始招收弟子,凡武道弟子,都要先去箕风山。凡修为到了炼虚境界,想要单独开峰,与掌律说说就行,咱们地方大山头儿少,但可以花钱去买。白桃要是想单独开峰,现在就可以说。” 议事,刘景浊会刻意去喊大名。 白小豆摇头不止,“不不不,我就住迟暮峰。” 刘景浊点了点头,又将新来的弟子分了一下,速度极快,修改牒谱等议事之后再做。 也就半个时辰,一些可以让小辈们说的事情已经说完了。 刘景浊缓缓起身,轻声道:“有些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了,鱼雁楼、方家坊市,都愿意归属青椋山下,那这两处,便位同峰主,只是出了这个门之后不能说出去。” 说着,他指向岳白鹿,轻声道:“这跟咱们魏薇罗杵是同乡,青泥国长大的,叫做岳白鹿,日后就是鱼雁楼南楼之主,与霜澜供奉坐镇离洲。” 刘景浊取出早就刻好的印章与令牌,亲自递去。 小姑娘坐立不安,接过印信,点头不止,惹得大伙儿都在笑。 刘景浊又指向乔青鱼,微笑道:“开山时就在的人知道这丫头,小时候在化马县,后来在广化书院读书,是周放的得意门生,叫乔青鱼,日后她就是鱼雁楼北楼主,与霜月供奉坐镇斗寒洲。” 一样,上刻鱼雁北楼的印信,亲手递给乔青鱼。 她对刘景浊不陌生,但也还是觉得沉甸甸的。 最后,刘景浊走到了泥鳅湖主面前,也就这位总楼主还蒙在鼓里。 “这是咱们泥鳅湖主,也是……也是渔子关门弟子,鱼雁楼主。” 在这里,刘景浊蹲了下来,因为黛窎个头儿小。 刘景浊取出印信轻轻递去,说道:“你等的那个钓鱼人,让我帮你修建一座极其气派的鱼雁楼,回头你挑个地方,在中土境内哪里都行。” 黛窎一愣,心说山主怎么知道那个钓鱼人的? 她跳下凳子,“那他呢?” 刘景浊缓缓起身,轻声道:“那个钓鱼人,收了你做徒弟的,你是他的关门弟子。你的师父,还有赵长生的师父,陈文佳的师父,现在都在一个地方,为了这个人间去的。” 黛窎似懂非懂,只是问道:“回得来吗?” 刘景浊重重点头,“一定回得来!” 赵长生愣了好一愣,到现在他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那个骗子师父,真的是人间安子? 说完这个,刘景浊这才回去座椅,轻声道:“除却各供奉峰主外,白桃姜柚跟楚廉,还有赵长生、潭涂、袁塑成、刑寒藻留下,其余人可以先走了。” 一下子少了一半人,都是年轻人。 刘景浊挥手关门,同时一道大阵已经笼罩此地。 路阖与邝乐对视一眼,阵道大宗师了? 韩逄撇撇嘴,心说有什么好奇怪的,炼虚境界就有这种威压,不愧是少主。 刘景浊沉声道:“我会借着刘贼的名号去做几件事,所以三年之内,霜澜供奉与南楼主要联合方家坊市、珠官城,把朝天宗与挂壁楼给我查个底儿掉。霜澜供奉最好是将鱼雁楼暗地里的供奉给南北二楼分了,总楼这边,路阖跟邝乐过去,我会另外给黛窎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