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座岛屿攻下之后,最南北两线战场便扎根于岛上了。 最南的岛上,吴业作为“岛主”,领着两尊登楼,五道木傀儡,另外有两艘剑舟,十艘战船。 其实北边儿岛屿也是如此。 如今的仗,可以打的很富裕,因为各式各样的剑舟,五花八门的武器,以及可以视作半个登楼的木傀儡。 剑舟与木傀儡所到之处,剑光就没停过。 一万五千里战线,以刘景浊为中心,左右各一千五百里根本无人敢踏足,以至于居中两处战场原本的修士成了两方支援力量,哪里不够去哪里。 战线,已经稳固在了两万里处。 一场大雪落下之前,两艘巨船已经到了刘景浊身后三千里。 如今布局,便是如此了。 拒妖岛上,刘景浊提着大包小包去到宋家,找到宋元青的院子。姬泉抱着孩子在院中晃悠。 刘景浊进门就直翻白眼,没好气道:“这么冷的天,你抱着他在外面晃悠?冻病了怎么办?” 姬泉咧嘴一笑,“可没那么娇贵,怎么说都是戍边人的孩子。” 姬泉忽然一转头,眨眼道:“按辈分,我家寒蝉叫你什么?” 刘景浊放下手中东西,笑道:“表舅。” 姬泉摇晃着孩子,笑着说道:“小寒蝉,赶紧长大,让你表舅教你剑术啊!” 刘景浊一抬手,一缕火苗便钻入婴儿体内。 “你这么养孩子,哪个孩子也遭不住。送她一缕子火,等到开始修炼,你自己帮她取出来就行。” 指了指提来的大包小包,刘景浊笑着说道:“我也没养过孩子,我小时候就舞刀弄枪了,也不晓得孩子会喜欢啥。就是些拨浪鼓之类的,弄了个木马,还没做好呢。” 姬泉笑意不断,又问道:“你有没有想过,以后你的孩子叫什么?姓刘还是姓龙丘啊?我是觉得龙丘好听点儿。” 刘景浊没好气道:“边儿去!” 顿了顿,刘景浊说道:“有个事情,元青不敢说,让我来说。说事儿之前,我得先问问你,是去青椋山,还是回轩辕城?” 姬泉笑了笑,“我总得去看看我爷爷的。” 刘景浊点头道:“我的打算是你们一起走,但你也知道,街头有我,戍己楼有宋元青,这是拒妖岛的两大定海神针,要是元青走了,容易军心不稳。元青的意思是,你们母女先走,他后面再走。” 刘景浊沉声道:“我保证他的安全,你大可放心。” 姬泉摇晃着孩子,沉默片刻之后,开口道:“我走了,坊市怎么办?我还是先不走了,我也不能把寒蝉先送出去吧?” 如今岛上已经走了很多年轻人了,戍己楼的撤离,只是个时间问题。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轻声道:“一楼要转移出来的,你把一切都整理的井井有条,现在只需要按照你留下来的行事章程去做就行,不用担心。” 又补了一句:“即便是七姓之中,尚在哺乳的孩子与母亲、有孕在身的,都得走。只有红酥是个例外,因为她不是人族。” 姬泉沉默片刻,问道:“能不能过完年再走?” 刘景浊点头道:“当然可以,另外,你放心,元青绝不会有事的。你在轩辕城等着他,等到元青回去,寒蝉都会叫爹了。” 出门之时,大雪来了。 今年的天气有些让人捉摸不透,夏天有多热,冬天便有多冷。 一刻而已,雪花已经成片下坠,一个不注意,屋顶便披上了一层白。 刘景浊提着酒壶走到酒铺附近,照例蹲在路边,过路的,一个个都是雪人。 来抢地盘的孩子已经换了一茬儿,最后面又是一个穿着开裆裤的孩子,姓朱。. 几口酒后,有个年轻人小步走了过来,对着刘景浊一抱拳。 刘景浊蹲着回礼,轻声道:“别这么大礼数,又不是议事。” 年轻人轻声道:“想求刘大哥帮个忙。” 刘景浊指了指身边台阶,“放船,坐着说吧,要不是你当上家主,这几年我还真没找过你。你比元青大不了几岁,不用这么拘谨,有事坐下说。” 年轻人名叫陈放船,三十几岁,神游境界,陈氏新任家主。 空悬一年余的家主之位,陈家三个登楼都不愿再做,看来看去,也就年轻一代的陈放船了。 刘景浊全程盯着,这次陈氏家主的推选,一众大修士不参与,不是别人逼着他们不参与的,是他们本身就不愿意参与。 而年轻一代里边,性子最稳,境界最高的,就是陈放船了。 陈放船苦笑道:“家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