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这座建在山上的宫殿,向来是大雪山诸国议事之处,当年景炀王朝已经把他们打怕了,如今得知三十万大军奔赴大雪山,不怕那是假的。 此时有个年轻人迈步走进大殿,笑着说道:“从前大雪山以西是大月王朝,如今那片土地多了十几国作为屏障,大雪山是一洲东西咽喉所在,诸位想一想,景炀王朝还会任由诸位在这儿碍眼吗?照我说,还是早做打算为妙。”???.biQuPai. 此时有人站了出来,中土官话说得磕磕绊绊的。 “我们,仁至义尽了。他们求着我们反,我们不反,是因为与景炀王朝有盟约在先。可是现在,他们居然大军开赴而来,我们还要忍吗?” 又有人说道:“自打景炀王朝来过之后,我们的牛羊,我们的草场,都被他们分给下贱奴隶,现在那些个下贱奴隶都敢对着我们指手画脚了?你们如何我不管,反正我干了!” 年轻人转头一笑,大殿靠墙处,摆着放着整整齐齐的一排鼓,那都是人皮做成的。 说白了,景炀王朝攻下大雪山之前,所有百姓都是国主奴隶,动辄割鼻子割舌头的,比比皆是。 可如今,一个个胆子都肥了,都敢妄议朝政,一言不合就去把状告去长安? 哪个国主都忍不住了这种事的。 这十六人最后,都同意了。 可事实上,十六国联军,早就严阵以待了。 西岳与北岳的交界处,一座满是石灰的山头儿,有个武道琉璃身的妖修接到一封信,他一笑,立马儿写了一封回信。 结果有人落地此处:“我帮你传吧,你这就是瞎耽误功夫。” 汉子略微错愕,随后无奈一笑,感慨道:“当了好几年的地鼠,习惯了你看。” 来者正是北岳山君崔方。 他无奈道:“那年椋王殿下发火儿了,我是真怕他一言不合弄死我,他对于我们来说,那就是天敌啊!都是我害的,委屈你老兄了,下次回长安议事,我一定请你一顿酒。” 汉子问道:“崔山君说的可是花酒?” 崔方一笑,打趣道:“四品以上,还是京官,你敢真喝花酒?” 汉子脖子一缩,“敢的人都在坑里了,坟头草老长了。” 崔方取出一壶酒,问道:“大雪山那个由头儿,是你想的?别人没这么损。” 汉子点了点头,轻声道:“当年是我带兵平叛的,那帮狗日的简直把人不当人,信的狗屁教派,就是披着佛的外衣行苟且之事,咱们的和尚不杀生,人家的僧人剥人皮做鼓,强行与人双修你敢信?太上皇那时候我就提过好几次,把那十六国抹了算了,可太上皇说他不好意思。” 崔方没好气道:“你老兄以人家的牛啃了你军营白菜为借口去灭国,换谁能好意思?” 汉子摆摆手,“现在不就有由头儿了,差多少?” 玩笑片刻,这位有着侯爵身份,还是从二品武将的汉子,传音问了句:“积风山那边?” 崔方想了想,伸出手,一扭拳头。 “掌控之中。” 崔方也问道:“高车那边?” 汉子笑道:“崔山君,僭越了啊!” 崔方这个气啊! “你老东西以后再问我事情,我要说了,我是你儿子!都是景炀的官儿,论品级,我是从一品,还是一等公,你才是个从二品,才是个二等侯!” 汉子笑着说道:“这场仗打完,估计崔兄就要封王喽!” 顿了顿,他传音说道:“帕朵儿不是摆设,她想大战之后安然禅位,最好是别出什么岔子。” 当了皇帝了,就忘了在鸿胪寺外哭鼻子的事儿了?我看她不敢吧? 平妖道百姓,如今已经全数搬去了西南,且已经被打乱与人族混居。再想闹什么幺蛾子,难哦。 灭洲城城头,余恬自前方折返,一篇古人文章压死一头登楼大妖,此时折返,浑身染血。 他拍了拍手,走去无人处,掏出一枚镜花石,刻上了几个字。 “我觉得没这么简单。” 隐忍这么久,就为了这不大可能做成的事儿? 他们要是短时间内能过海,登陆中土,然后杀穿十万里上大雪山,就不至于仍旧蜷缩于浮屠洲了。 镜花石上立刻有了回复,就几个字而已:“会不会是青椋山?” 余恬略微皱眉,心中想的也是这个。 老二已经是名副其实的人皇,但如此顺利,不合常理啊!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