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捂住脸,然后从指头缝儿里偷偷看。 七月下旬,深山之中,两个背剑的年轻人,一个带着青毛小兽,一个带着黑驴,缓缓走钧炉山门房。 结果……就被拦在那里了。 任姜柚怎么说自己是青椋山修士,是师父让她到钧炉山的。没用,门房那老人,明摆着一副我不信的样子。 没法子,只好换赵长生上了。 结果没说几句,就给人冷笑着说道:“刘景浊那名声,你们好意思拿他招摇撞骗啊?” 这话说出来,姜柚可不干了,什么名声?! 刚要撸起袖子上前理论,远处便走来一个少年人。 少年人那长得……简直跟颜敬辞似的。 门房那老头儿一下子变得点头哈腰,朝着少年人喊道:“小祖,哪儿去啊?” 少年人笑道:“山主说有青椋山的贵客到了。” 姜柚撇嘴道:“是啊!贵客被拦住了,死活不让上山。” 赵长生瞧见曹庋的第一反应,就是回去之后得给巢木矩那小子通个气,收了人家一枚五铢钱,不能白收啊!多少得有点儿作用。 果不其然,瞧见姜柚之时,曹庋就愣住了。 “臭小子!她一拳头能砸死你的!” 曹庋这才回神,笑着看向门房,问道:“尴尬吗?” 老人嘴角抽搐,“是有点儿。” 这天夜里,曹庋在盘膝炼气,独孤紫池偷偷摸摸离开曹庋,找到了那头黑驴。 “驴兄,他什么意思啊?不信就不信,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吗?” 黑驴口吐人言,“你就这么怕他?” 独孤紫池讪笑道:“搞得你不怕似的。” 一虚影一黑驴,一下子抱在一起,哭的那叫一个天昏地暗。.. “老东西啊!你晓不晓得我这么些年咋个过来的?郑红烛那小子,真不是人伺候的主儿啊!你不知道啊!他现在是老了,年轻时候三天两头打架,打不过了就拿老子挡刀,你别看我没事儿驴一样,扒毛一看,全是伤疤啊!” “驴兄啊!我也一样啊!被那狗日的一剑砍成三截儿,足足关了三千年啊!要不是赶巧了,碰上曹庋这孩子,不知道还要多久呢。” 哭了好半天,黑驴冷不丁一句:“老东西,你弯着腰被砍的?” 独孤紫池瞬间板起脸,没好气道:“你他娘的就说实话了啊?刘景浊让这丫头来是什么意思?你敢说不是让来点我的?” 黑驴欲哭无泪,“我哪儿他娘的知道是什么意思啊?再说了,你这瞎话编的太瞎了。” 赵长生揉着眼睛走出来,“嚎什么呢?” 黑驴委屈巴巴,“没什么,触景生情。” 其实方才画面言语,都被姜柚看在眼里。 她就有些疑惑,为什么大家都可以认识?明明离得这么远,还一个是人,一个是驴。 风狸笑着解释,“按照李泥丸的说法儿,大道三千,爬的却是同一座山。那座山可不好爬,能到半山腰的都屈指可数,就那点人,想不认识都难。” 姜柚一听,还挺有道理哈! 其实原本就是,天底下最会挣钱的那几个人,即便不对付,也肯定认识,见面了还有假惺惺装作故交一般,一口一个兄台一口一个贤弟的。 炼气士里边儿,站在靠近山巅与最山巅那帮人,多半都互相认识的。 姜柚问道:“关键是师父没说让我干什么,只是说来钧炉山逛一趟,待几天就走。这独孤紫池是谁,师父没说啊!” 风狸干笑一声,凑到姜柚身边,轻声道:“关键是,动脑子的事儿,我不擅长啊!打架还行,只要长翅膀的就没有我打不过的。” 姜柚只是笑嘻嘻说道:“听说,你想吃我家白小喵证道啊!” 青毛小兽,瞬间炸毛。 “什么?怎么可能?哪儿有的事儿!谁这么嘴欠?” 姜柚笑盈盈开口:“我师傅。” 然后她伸手按住风狸,依旧是满脸笑意,“没事儿,大不了以后把你嫁给我家白小喵当媳妇儿嘛!” 风狸是大气都不敢出啊! ………… 刘景浊除却本体之外,还有三道符箓替身。 一道长坐戍己楼,另一道就在岛上胡游乱逛。 还有第三道,但在哪儿,没人知道。 朽城有一狐窟,专供妖修泄欲之用。 前几天狐窟多了个新来的小厮,就是来干活儿的,干的都是脏活累活儿。 虽然是妖,但这人族会的,妖族都会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