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戍己楼吧,三月初一随军换防,你要做的,东门笑酒会告诉你。试用而已,看你三月表现了。” “走吧,不过左兄要是没出气,可以继续。” 左春树撇撇嘴,“雷声大雨点小,我想着怎么都把他打个半死的。” 沈白鱼也是一笑,“算了,走吧。” 眼瞅着几人就要出门,霍犬年走起来,喊道:“刘景浊,为什么选我?” 刘景浊解释道:“因为你惜命,跟戍己楼八字对得上。” 求死之人,戍己楼可不要。 戍己楼存在的意义,有很重要的一部分,就是战场上少死人。 霍犬年点点头,“那我明白了。” 相比之下,荆浴佛要比霍犬年合适得多,但荆浴佛不怕死,甚至觉得死了反倒一了百了。 走出去十几里,沈白鱼问道:“还有二人呢?” 一道身影瞬身至此,沉声道:“刘景浊,公道些,至少要把我算上吧?龙丘家的人,又何时怕过死?” 龙丘阳厉终于还是自个儿找来了。 刘景浊只是摇头,“你不行。” 龙丘阳厉皱眉道:“权当给我二哥一个面子,行不行?按辈分,我是你的长辈!” 此时耳边传来了龙丘棠溪言语,“不要他真就不公道了,不要他,就只要要我了。” 话都到这儿了,刘景浊只得沉声道:“四月初一,随军换防。” 龙丘阳厉笑意满面,“得令!” 沈白鱼冷不丁一句:“要不然把我也算进去?” 刘景浊无奈道:“你就不要起哄了。” 三人一起去了酒铺,蹲在街边喝了一顿酒,谁钱多谁请客,自然是沈白鱼了。 黄昏时,刘景浊打算折返回去宅子,龙丘棠溪在教刑寒藻练剑,但刑寒藻用的却还是那把木奴。 其实成了剑修的那一刻,刑寒藻便给自己立个规矩,即便练剑,也要拿刀当作剑去用。 因为自己的木奴,那是师傅亲手给的。 刘景浊没进去,转身去了戍己楼,直奔二楼。 都已经歇着了,只有宋元青那间屋子灯火通明,还在为最近录档的修士分类。 逛了一圈儿,刚走出院门,就碰见了上楼的阿祖尔。 敌意,几乎已经磨平了。 “来蹲我?怎么不去宅子找?” 阿祖尔指了指高处山巅,轻声道:“云海上聊?” 刘景浊神色古怪,还没开口便听见阿祖尔说道:“龙丘棠溪也没这么小心眼儿吧?” 刘景浊无奈一笑,“那走吧。” 先后落在山巅,阿祖尔第一句话就是:“那道阵法,只要在岛上的阵师几乎都学了,我是不是该有个别的事情做了?大家都很忙,就我最闲。” 就这? 刘景浊灌了一口酒,笑道:“很快就闲不下了,我准备给你找个搭档,日后有别的用处,暂时还不好说。” 阿祖尔低头看向云海,轻声道:“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我有个人推荐人选。” 刘景浊转过头,诧异问道:“谁啊?” 阿祖尔微微一笑,开口道:“尚未登岛,但很快就来了,到时候我带他来找你。不说别的,单论捉贼拿脏,他是一绝,不过是个鬼修。” 刘景浊笑道:“那我就静待人来了。” 这阿祖尔,还是聪明的,很聪明了。 闲逛这么些天,她是看在眼里的,自己想要找出那些个暗桩,她居然猜到了。 刘景浊转过头,问道:“就这些?非要到这里来说吗?” 女子瞬间转头看向别处,“没,我只是想看看云海,一个人看没意思。” 顿了顿,阿祖尔又说道:“天底下怎么会有像你这样爱管闲事,还乐此不疲的人?假如你不是人皇,依然会管?” 刘景浊点点头,“会。” 说到了这里,刘景浊便说道:“试想一下,若天下之大,熙熙攘攘皆为利,炼气士前仆后继求长生。一座宗门里边儿,数万弟子,等级森严,只是结丹便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在那些个人眼里,天地万物都有个价钱,死些凡人压根儿不叫事儿,我独活且长生便好。” 抿了一口酒,刘景浊继续说道:“我想过,假如我生在一个末法时代,在妖魔遍地,国之不国,凡人求活命,炼气士求长生的世道,我要如何自处?假如我只是个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小人物,我要在乱世中苟活,会怎么样?” 阿祖尔问道:“会怎么样?” 刘景浊淡然道:“有人跟我讲道义,我会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