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罚的。 在此之前,其实并无一个很清晰的戒律,自然也没有执掌刑罚之人了。 刘景浊摇摇头,“暂时不会有,起码也在天下大会之后才会有。” 那场筹划近十年的天下大会,就在明年,又是刘景浊的一个本命年。 翻过这个年,刘景浊就三十六了。 听到这个,景欢也叹息了一声,轻声道:“这场天下大会之后,人间最高处就从不理人间事,变成了一座暂时的天庭了,我并不喜欢这么弄。” 届时九洲格局,便是以那十二人为主了。 刘景浊一笑,“不也是在未来的人间最大宗门做准备?” 景欢饶有兴趣的看向刘景浊,笑问道:“天下英雄何其多,谁能做那九洲第一人?” 刘景浊瞪大了眼珠子,“前辈别这么不厚道,你看我作甚?” 景欢哈哈大笑,摆手道:“行了,我剑气送你登岛,麻溜儿走吧。” 刘景浊点点头,笑着说道:“那座戍己楼,名字起的真好。” 景欢淡然道:“不拍马屁我也会尽力的,前提是你得活着。” 戍己,字面意思,守卫自己。 守得住自己的人,自然守得住万事万物,但这个戍己,不是惜命。 刘景浊讪讪一笑,搓着手掌,任谁看都有些贼眉鼠眼。 景欢伸手捂住额头,他娘的,大意了,遭贼惦记了! 不过只略微皱眉,很快就满脸笑容了。 这位葬剑城主笑着说道:“戍己楼共计三层,层层皆有方寸小世界,一层纵横各三千丈,二层各两千丈,一层一千丈,也算是三座小世界了,很值钱,但送你也不是不可以。” 刘景浊嘴角都要挑去颧骨了,他挫着手,“这怎么好意思呢?”.. 结果下一刻,刘景浊眉头已然凝出几颗豆子大小的汗珠。 “前辈,这就有点儿不讲武德了!” 景欢撇撇嘴,两人已然身处苍茫大海。 拒妖岛至此,三千里而已。 景欢淡然道:“我是修仙的,你才是练武的,我讲什么武德?” 刘景浊愣在海面,一时之间,居然无言以对。 画面再一转,海面凭空多出一座百丈高楼。 这戍己楼,外面看起来,也就三百丈之高而已。 景欢已在数百丈外,他笑着说道:“背着戍己楼走完这三千里,楼送你了,权当求你办事的报酬了。” 三座方寸小世界在背上,又岂是十几十万斤可以相提并论的? 刘景浊两只手高举过肩,微微低着头,艰难扛起戍己楼,居然还咧出个笑脸。 “多谢前辈,千万里路都过了,三千里而已,毛毛雨。” 景欢微微一笑,并指朝前划去,由打葬剑城起了一道剑光,直达拒妖岛东的那座待起名的新岛。 高图生与童婳稀里糊涂就被扯来此处,瞧见那扛着一座戍己楼的家伙,两人皆是嘴角抽搐。 高图生没好气道:“你非得这么高调吗?” 他娘的,时隔十数年重返拒妖岛,扛着楼去?你是生怕没人知道青椋山刘景浊到了拒妖岛? 童婳没好气道:“少装蒜了,咱们赶紧走吧,他这模样,没一个月到不了的。” 这些天来,童婳已经不相信高图生是个没脑子的,他只是不愿意动脑子。 转头对着景欢一抱拳,童婳轻声道:“多谢景城主相送。” 景欢点点头,“你们先走吧,这年轻人,估计得费点儿力气了。” 童婳微笑点头,率先借着剑气所开道路往拒妖岛去。 高图生叹息一声,也御剑而起,直往拒妖岛。 至于刘景浊,这会儿把吃奶的劲儿都用出来了,至多也就是能扛着戍己楼小跑起来。 照这速度,一天百余里撑死了,还真得一个月。 景欢大笑不止,自言自语道:“打不过老子,我还欺负不了儿子了?当年的仇,总算是报了。” 说他刘顾舟求遍了天下合道?说得真好听啊!可那他娘的是求吗?谁他娘的求人提着剑来求,一脚踹开别人家门去求? 答应了,我们就是朋友,不答应,挨两剑再说。 最气人的是,那是真打不过啊! 所以景欢到现在都郁闷,能斩刘顾舟的天人,大罗金仙够吗? 又转头看了一眼那王八驼石碑似的刘景浊,景欢心情大好,喊道:“年轻人,好自为之啊!” 刘景浊微微抬头,用头顶起戍己楼,腾出一只手摘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