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有淡淡光华闪烁,一息而已,光华愈加浓郁。 下一刻,数十张符箓依次冲天而起,顷刻间结成一张雷火大网。 有个手提酒葫芦的年轻人在清高堂外伸了个懒腰,笑着说道:“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 高图生与童婳几乎同时落地,高图生皱眉问道:“我们不是看过了,你又是怎么发现的?” 刘景浊摇摇头,“没发现,只是等一等而已。以前有个人告诉我,不是他的算计多好,只是他的先手够多,地上挖的坑足够多了,踩进去的人,自然也会变多。” 童婳面色古怪,“先前斩杀,是真的杀了,但它有一种类似于魂灯回魂重塑的本事,还是依仗那天珠与吊坠。” 刘景浊点点头,“先救人杀妖吧,回头再跟你们细说。” 远没有完呢。 话音刚落,刘景浊挂好酒葫芦,一个瞬身上前,将少年靖州从那布匹之中扯了出来,轻声道:“你这不算是师恩,只是在他心里留下一层阴霾。” 毕竟跟老祖宗是两回事儿,他们师徒俩又不是骑着上方水雉的清高堂祖师。 吃你们一碗米饭外加三筷子菜,这个回报,还不错吧? 刘景浊抬起头,笑问道:“剩余七十一枚吊坠,全吃了?” 水雉精这才瞧见下方是那阴魂不散的家伙。 它二话不说,一振翅,直往海上飞去。 此时刚刚回魂,身子孱弱,碰上这家伙,怎能不跑? 符箓所布设的雷法,没起什么大用,被水雉硬生生冲破了去,一道黑影就这么一直往南。 刘景浊也没去追,有人去了。 他摘下酒葫芦,又灌了一口酒,随手一挥,布匹之上的黑白棋子便调换方向。 但好像,没什么用。 他只好看向那孱弱老者,轻声道:“你这生机,我没本事把你补回来了。” 转头又看了看水雉飞走之后就陷入昏迷的少年靖州,刘景浊又说道:“是引气入体了,资质很不错,或许有一份炼虚资质,但路会很难走,你一死,你就是他的心魔了,会跟我一个朋友一样,境境有心魔。” 一刻之前还是中年人,如今已是老者的汉子,走过去轻轻将靖州背了起来,放到了最近的屋子里。 走出之后,老人转头看向南边,问道:“祖宗所传,七月十五生人,会有机会唤醒水凤凰,并且成为它的主人,从此中兴我清高堂。没想到却是唤醒了一尊祸害。”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淡然道:“话不好听,但你得听。你家祖师或许是管那大妖叫主人的。而且我要是没看错,你们清高堂世代堂主都是七月十五生人吧?也会在七月十五子时为自己的徒弟开蒙。事实跟你想的不一样,八百年来,你们开蒙不成的祖宗,生机全在那黑子当中了。那水雉只是要你们生机而已。” 童婳高图生已然折返,方才有一声巨响,估计是自爆了。 童婳轻声问道:“所以有两手准备?十二年来的初生婴儿,还有那七十二秀女,这是个障眼法?真正的天罡地煞,布局是在此处?” 刘景浊摇摇头,“都是障眼法。” 顿了顿,刘景浊看向身边老人,轻声道:“你,至多还有三日可活了,吃了你们一碗米饭,作为报答,我传靖州符箓之道,只要勤加修炼,中兴你们清高堂还是可以的。但有件事你得知道,你们清高堂,祖上是妖族细作,有因在前,将来是要还债的。” 刘景浊好像很着急,取出一本神符密咒详解递出去,之后又说道:“好自为之。” 砖头看了一眼高图生,刘景浊笑着说道:“走吧,咱们去至功山。” 高图生与童婳几乎同时啊了一声。 “又去至功山干嘛?” 刘景浊抬手揉了揉眉心,轻声道:“如今九洲,炼气士看起来不少,但跟这极其庞大的凡人数量相比,总是万里挑一的。而这些个炼气士当中,出来一个炼虚,更是百万里挑一了。是你的话,会这么轻而易举去杀了自家炼虚?” 抿了一口酒,刘景浊笑道:“畜牲都会假死,何况人了。咱们啊,去见一见那位游山主。” 片刻之后,一道剑光落在至功山,护山大阵应声碎裂。 高图生一马当先,持剑登山。 “姓游的,滚出来。”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