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春树他们,你一叫都会跟你一起去砍人。可是……” 灌了一大口酒,高图生沉声道:“可是,刘景浊,找出人之后,我帮你砍可以,但找人,我不想掺和。我高图生不怕死,但我怕没死在海上,明白吗?” 刘景浊轻声道:“左珩川让你们来的时候,你们已经脱不了干系了。” 高图生破口大骂,“所以我他娘的气啊!不带这么坑人的啊!我他娘的要是有个登楼境界,高低得与他左珩川问剑一场!” 刘景浊一笑,轻声道:“那你说,我图什么?” 高图生转头看了刘景浊一眼,撇嘴道:“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刘景浊冷笑道:“求你说假话,你说吗?” 那倒是,求我我也不说。 高图生便开口道:“志向远大,私心更重,你想当救世主,做成一桩惊世骇俗的大事儿,顺势拉拢一大帮你的仰慕者,为你爹娘报仇。” 其实不止高图生这样想,大多数不知道其中隐秘的人,都这样想。 刘景浊灌了一口酒,开口道:“拉拢人报仇?我喊上我老丈人,哪座山头儿推不平?退一万步,我接过景炀皇位,举一国之力报仇,什么仇报不了?” 高图生一愣,确实是。 “那你图什么?” 刘景浊敲了敲额头,叹息道:“私心当然有的,说到底还是为了报仇,但我得先活着。但我活着的前提就是,归墟门户得关上,妖族不能再从这道门户进入九洲。况且,我的仇人,可不光九洲有啊!” 多说无益,说到这里,刘景浊便转而说道:“我不强求别人,真要不想掺和,到了拒妖岛之后,你问剑,我接剑。” 高图生破口大骂,“去你娘的,你这家伙怎么这么自以为是?我是怕了吗?我会怕这个?” 刘景浊又灌一口酒,沉声道:“既然如此,那就闭嘴!” 废话忒多,解气了?院子里本体不还是在挨打? 片刻之后,高图生终于问了句有用的:“等到什么时候?” 刘景浊又低头看向下方,轻声道:“乱屏城也好,雾水国京城也好,这里也罢,御剑而起,几息便能到,等到那大妖露头儿之时。” 高图生一屁股坐下,“跟着你可真憋屈。” ………… 雾水京城之中,七十二骑已然折返,眼瞅着就要子时了,那七十二骑,进了皇宫。 京兆府尹家的屋顶上,穿草鞋背剑的青年人提着竹筒酒壶,身边有个紫衣女鬼。 还守在宅子里的那位至功山游山主,居然真就没发现二人。 方才紫衣女鬼已经瞧见了那位游山主,说当年去过宅子的至功山仙人,就是他。 此时府中新生男婴身边,守着的是一大家子了,还有一个时辰就到了子时,四刻以后,就再不用怕了。 其实现在也没什么好怕的,毕竟至功山主就在家中坐着,已经坐了一天了。 城中巡街兵卒几乎每一刻钟就要走过一队,戒备极其森严。 紫衣女鬼挺无聊的,就靠着屋檐,跟那愣头青一起抬头看星星。 可看了这么久,也没什么好看的。 “七月十五,你坐屋檐上看星星?星星有什么好看的?” 刘景浊缓缓转过头,眯眼问道:“是不是给点儿颜色,你就要给我开个染坊?什么时候我做事都需要跟你解释了?” 紫衣女鬼瞬间转头,心里骂骂咧咧,年纪不大,脾气不小。可脸上却是一副惶恐模样。 刘景浊懒得搭理她,只是转头看向了皇宫。 加上郦潇潇那枚吊坠,拢共一十四枚布设雷法的吊坠,十四枚吊坠,刘景浊的神识能查探到每一枚吊坠此时在什么地方。 现在那十四枚吊坠,已经聚集一处,正缓缓往皇城边缘移动,速度不快,估计是人在步行。 三刻之后,吊坠出了皇城,好像是往正北去了。 京兆府那位游山主缓缓起身,轻声道:“放心吧,今夜不会再有事儿了,我得走了。” 也不容那位京兆府尹说句感谢言语,这位至功山仙人,一个瞬身就往北去了。 刘景浊缓缓起身,但只是扭了扭脖子,没着急跟过去。 紫衣女鬼忽然问道:“什么意思?难道……难道至功山仙人,跟那妖精是一伙儿的?” 刘景浊淡然问道:“为什么这么想?” 女鬼沉声道:“我不傻,要不然你一直盯着他做什么?” 刘景浊没说什么,只是一步迈出,缩地成寸一般,瞬间到了北边儿一处山峰。 此时山巅之上,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