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也得一步一步走。 医馆里边儿,刘景浊本体与史欣还有钟伯漕对坐饮茶,几个年轻人都很高兴。 只不过,陶茶不知道她返回家里之后,爹娘还会不会要她。 刘景浊抿了一口茶,轻声道:“倘若九和皇室舍得为一国百姓出血还行,若是他们只知道一味索取,不想法子让老百姓过得稳当些,恐怕到时候医馆还会挨石子儿,楼兄那边也会成为众矢之的,包括钟兄的霜亭山,恐怕都会迎来一国百姓的口诛笔伐。” 陶茶挤过来,沉声道:“为什么?明明是帮了大家啊!” 刑寒藻冷笑一声,“九和损了半数国运,根基不稳,未来很长时间,老百姓日子肯定会不好过。到时候能怪谁?只能怪我家公子这些多管闲事的人。他们会觉得,若不是我们,他们肯定有太平日子的。” 道理确实是这样,人嘛!不如意时,总会怨天尤人。 苍天不公,让我们碰见了那样多管闲事的人,那人也是脑子进水了,非要害得我们过这苦日子。 史欣沉默了片刻,轻声道:“也不必因此耿耿于怀的,即便不来这么一遭,将来老蛟势力越来越大,总还是会乱的。” 刘景浊摇摇头,笑道:“我不会因为此事耿耿于怀。” 年少时在军中,就有那读书人每天写文章,说皇帝穷兵黩武什么的。弄得军中很多年轻人都有些厌战了。无非是因为景炀王朝的大军,多多少少有些师出无名。有些人不明白,劳民伤财打这场仗的意义在哪里? 后来,长水校尉说过一句话,“我们把能打的仗打完了,该受的罪受完了,我们的子孙后代就不用上战场拼命了。背负骂名又如何?罪在当代,功在千秋!” 一样的道理,九和国只要熬过这道难关,日后必然是一副新面貌。 史欣点点头,“那就好,夜深了,休息吧。” 但其余人,远没有困意的。 到了戌时末刻,楼松这才拖着疲倦身子返回。堂堂归元气武夫,一头的包,打老蛟都没被撕烂的衣裳,居然在送百姓返回的路上被撕烂了。 楼松走进院子的第一句话就是,“刘兄,有酒吗?” 刘景浊甩去一壶酒,问道:“最终没能亲手弄死老蛟,是不是觉得有些不爽利?” 楼松苦笑一声,扭头看了看被反绑住手脚丢在墙角的白衣中年人,问道:“那金刚降魔杵,是怎么回事?” 那位范首席叹息一声,开口道:“你有报仇心思,吴太后早就知道,你碰到的高人,其实是吴太后的人。那柄降魔杵,是老蛟要的东西,二王爷应该知道,史家就是靠着那枚金刚杵发家的。算是个交换,以那枚降魔杵换老蛟的一份契约。但毕竟是降魔杵,老蛟不能直接用,最好是以武夫气血温养,你不就成了最合适的人选?” 楼松还没有开口,刘景浊便说道:“不是老蛟要的东西,是撕开天幕跑了的大妖需要的东西。你们啊,互相算计,白算计。皇室想以楼松未来的报仇去逼得老蛟重新签订一份主仆契约。而老蛟那边,一直在隐忍,等的就是那青羽异兽苏醒之时。结果呢?” 楼松苦笑一声,灌下一口酒,轻声道:“能不能放他走?” 刘景浊倒是没有诧异,只是说道:“随意。” 刘景浊撤回雷霆,楼松只说了个滚字。 楼松又灌下一口酒,沉声道:“现在去,会不会有点太不讲理?” 刘景浊摇摇头,“想去就去嘛!你也不一定打得过。” 楼松哈哈一笑,起身抱拳,扭头出门。 此时钟伯漕才走出来,他好奇问道:“干嘛去了?”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伸手去接雪花。 “去做一件并不占理的事情,但不做他心里不舒坦。二十年前,楼兰长跪一夜,赤眉山庄闭门不开。说句讲道理的话,赤眉山庄跟他楼松也好楼兰也罢,又没什么情分。” 钟伯漕扭头往北看去,大致明白了什么意思。 刑寒藻抱着木奴走出,坐在门口,轻声道:“可赤眉山庄,不是以侠义闻名吗?” 刘景浊一笑,这丫头,对于有些事情,果真脑子灵活的多。 他也灌了一口酒,轻声道:“让楼松意难平的是,当年图疾,是有本事去管的。我不爽的是,拳头大的人,不愿为受欺负的人去出拳。不是必须要做,就可以不做吗?” 真不占理,怎么说都没道理,但就是不爽。 “我明日做客赤眉山庄。” 今夜楼松,问拳赤眉山庄。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