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钱不少,但总是旁系,说不上话的那种。 刑寒藻这会儿已经取掉木奴上挂的石头,但三张符箓,压得她还是有些吃力。 她抬头看了一眼,问道:“高阳莫家?” 刘景浊点点头,“应该是了,别家人不敢在此地如此张扬。” 刑寒藻又问:“不管她,咱们干咱们的?” 刘景浊笑着点头,“是的。” 迈步往客栈走去,结果没走出几步,便听见那女子沉声开口:“这是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了,摆脱庶族身份,就此一步登天入主族。” 呀!刘景浊忽然间就不着急了。 好戏,慢慢看。 他摘下酒葫芦一屁股坐去路边屋檐下,笑呵呵说道:“不着急,慢慢看,这不有好戏吗?” 黄衣女子说了好几句,结果无人搭理她,她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 “我不是嫁不出去!你没有机会了。” 话锋一转,黄衣女子沉声道:“房供奉,下手不要太重,也不要太轻。” 有个中年人飘飘然落地,笑问道:“小姐的意思是?” 女子神色冷漠,“打不死就行了。” 此时刑寒藻在一旁嘀咕,“这又是什么恩怨情仇?怎么像是女的倒贴,男的不要。” 刘景浊笑着说道:“这种事,不是多……” 说话时,中年人一个瞬身钻入客栈,随后瞬间返回,返回之时手里已经提溜着一位干瘦青年。 刘景浊瞪大了眼珠子,乖乖,堂堂真境炼气士,脱相了? 中年人笑着说道:“问春少爷,小姐有令,我只好得罪了。” 刑寒藻忽然发现,公子不见了。 再一看,客栈门口,那个干瘦青年已经被拎到一边,中年人换未落下的巴掌,被一只修长大手死死钳住。 中年人与刘景浊近乎同时开口。 “高阳城的地盘儿,道友莫要自误!” “你搞什么?怎么弄成这幅鬼样子?” 刘景浊只心念一动,一枚晶莹似月华的飞剑便已经抵在中年人额头,紧接着他略微一用力,一道拳罡硬是将其逼出几十丈。 刑寒藻瞬身跑来,拔出来木奴,死死护住刘景浊。 有些事情不用说,喊人家公子,就得做这些事。 结果又是一只手按住她的脑袋,轻轻一推便将其推入客栈。 “你瞎凑什么热闹。” 话音刚落,刘景浊并指一道剑气划过客栈门口,沉声道:“不要烦我啊!高阳莫家与我有旧,别逼着我们翻脸。” 说完之后,他一把拎起莫问春走入客栈,边走边骂:“你他娘的这是什么意思?穿上爬上去了个狐媚子?吸光你的阳气了?” 莫问春黑着脸骂了句滚蛋。 骂归骂,但是没反抗。 客栈之外,中年人皱起眉头,沉声道:“小姐,此人一掌而已,我竟是有些撑不住,另外这道剑气,怕是至少也有炼虚境界,咱们这是碰到了个硬茬儿。问春少爷前些年在异乡,杳无音信,独独与某个被姬氏追杀的年轻登楼在一起的事儿,我还有点印象,难不成?” 当年就曾听说,被姬氏追杀的那个登楼境界,好像很年轻。但……不至于这么年轻吧?看起来也就不到四十,难不成天底下还有比中土余恬年轻的登楼境界? 黄衣女子皱眉走来,沉声道:“他莫问春,哪里来的这样的朋友?不就去年……” 说到这里,女子忽然皱眉。 中土刘景浊? 之前这家伙跑去中土参加青椋山开山,她可是一清二楚。 客栈掌柜腿都吓软了,大半夜来这么一出? 他颤颤巍巍走去桌前,讪笑着问道:“这位大仙,吃点啥呢,还是喝点啥?” 刘景浊淡然道:“先拿两壶酒吧。” 说着便看向莫问春,没好气道:“莫大少,说说吧?咋个回事儿啊?” 酒很快端来,莫问春拿起酒葫芦狂灌一口,这才说道:“刘景浊你大爷!让我去逛你那边,逛了一圈我是多写了几万字,但你让我如何收场?下文咋办?” 刘景浊气笑道:“怪起我来了?你是不是一天天大晚上不睡觉,熬灯油呢?不出去走走,熬死你也没用!先不要说这个,你先告诉我,外面那女子咋个回事?” 刑寒藻啧啧称奇,心说这读书人模样,不就是话本里写的被吸走阳气的那等书生吗? 莫问春淡然道:“我他娘的就想写完一本书!她莫思冬一门心思要跟我成亲,成个屁的亲!老子要写书!不写完这本书,老子不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