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道:“小灯子,洗冷水澡呢?又犯什么错了?十来年不见,越来越白净了呀!” 吕火丁黑着脸,干脆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干净。 小时候被他扎了一头花辫子,过去都快两百年了还老是因为这个被人调侃,所以吕火丁瞧见林禽就来气。 死娘娘腔! 林禽撇撇嘴,弯腰捡起一块儿石子,扭动腰肢,翘着兰花指吵着吕火丁丢去,“大老爷们儿看大老爷们儿,怕个啥?” 吕火丁实在是没忍住,闭着眼睛开口:“烦劳林山主走快些,我早晨就吃了几个馄饨,接下来好多天都没饭吃的。” 林禽气的牙痒痒,干脆就不走了,双手叉腰,摇着头大喊:“钟郦!瞧瞧你的好徒弟,小时候在我身上撒尿的事儿全忘了!” 岛中央一处山涧,有个绿衣女子正在专心画符,结果被这一身吵的脑仁儿疼。 她没好气道:“死娘娘腔,要来就赶紧,不来就死远点。” 一袭红衣飘飘然落地,满脸委屈,泪水打旋儿。 钟郦赶忙挤出个笑脸,哄孩子似的:“呦呦呦,我错了我错了,可别哭,妆都花了。” 画的本来就跟花猫似的,何需泪水。 林禽这才撇着嘴,嘟囔道:“刘景浊去过我们山头儿了,但被我给得罪了。” 来龙去脉一说,钟郦听的气笑不止。 “你脑子被门夹了吧?好端端的试探人家作甚?” 结果这位林山主,又是一脸委屈。 钟郦都无奈了,只好说道:“行了行了,咱们看看能不能堵到他吧,我去做和事佬,尽量帮你。实在不行,就只能找文佳了。” 林禽瞬间变脸,嬉笑不已,“这才是我的好姐妹嘛!” 林禽的娘娘腔的名声,响彻一洲,但人家是登楼修士,也无人真敢当面说些什么。 两人就此拔地而起,林禽带着钟郦,登楼修士,速度不慢的。 刘景浊也才刚刚走到那座飘摇城,花了三百半两钱,租了个犄角旮旯的摊位。 他一身道士打扮,自然主要是兜售符箓了。不过这次的符箓可都是自个儿画的。立了个牌子,五百半两钱一张,概不讲价。 都是下品中品灵符,其实不贵,一点儿也不过分。 只是刘景浊这符箓之中,夹杂有几张以雷霆火焰所刻画的,价值远超五百半两钱。 无关其他,只是放出一些小小机缘,谁运气好,买去便是。 暂时无人,他便取出刻刀,篆刻闲章。 兴许是概不讲价四个字让人看着不舒服,这会儿都快子时了,还没有开张。 要是曹庋那小子在,估计都卖光了。 又过去了小半个时辰,刘景浊干脆改了价格,一张符箓一枚泉儿,概不讲价。 这次看的人是多了,不过都会来一句:“穷疯了吧?” 刘景浊毫不理会,只是自顾自刻章。 直到丑末寅初时,才有了第一位真正弯腰来看符箓的人,是个双鬓斑白的老修士。 老修士拿起一张雪山神咒符,反复看了许久,最后摇着头,自言自语道:“怎么能这样画符呢?” 老修士抬起头看向刘景浊,轻声道:“道友,你这符箓,真不讲价?” 刘景浊淡然道:“先前卖五百半两钱,没人看,现在涨价了,不讲价。” 老者一笑,这脾气还真古怪。 他笑问道:“你这符箓我包圆儿呢?能否以涨价前的价格给我?” 刘景浊摇摇头,“出门在外,讲究个道缘,老先生没赶上五百半两钱的,那说明与老先生无缘。不过,既然老先生有意让我早早收摊,那我也说个一口价,五十泉儿,全拿走。” 其实还能降价的,但做生意嘛!报高了,才有砍价余地。 没成想这老修士二话不说就取出来五十枚泉儿,并笑着说道:“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当面点清,过后概不认账。” 他怕刘景浊反悔,刘景浊还怕她反悔呢,拿起钱扭头就走,后会无期。 这感情好,明日换个身份,把剩余两枚乾坤玉里的东西卖了,这不就又挣一堆钱嘛! 刘景浊心情大好,寻了一间客栈,花一枚五铢钱,一连租住三天。 等到次日天明,刘景浊去城中坊市闲逛,本来是看看有无什么好东西的,结果一眼就瞧见了一处兜售符箓的铺子。里头摆放着自个儿昨夜卖出去的符箓,整整齐齐码放一排,标价每张三枚泉儿! 刘景浊嘴角抽搐,骂了句他娘的!穷疯了吗?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