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钩,后来就把他气跑了。 他要是再来,大不了自己主动上钩,哄一哄他嘛! 没等红衣姑娘上岸,刘景浊又化作一道剑光,去了落冰潭。 深谷之中已经有了几处楼阁,好像是龙丘棠溪专门传信过来,让路阖按照她的意思打造的。 走进来时就听见了不绝于耳的琴声,刘景浊真是好久没听她抚琴了。 走去寒潭一侧,老远就看见新修的水榭当中,有个身着水蓝衣裳的女子抚琴。 琴身是冒着寒气的冰块儿做成,琴弦则是五条凝实剑气所制。 可能这就是琴声听着有些凉的原因。 刘景浊没敢打扰,就站在水榭外,听琴音,听水声。 不由自主的就拿出来酒葫芦,抿了一口酒。 很快,琴声渐弱,龙丘棠溪身前冰琴化作一道湛蓝寒气消散殆尽。 龙丘棠溪转过头,嘴角一挑,问道:“都敢以真面目示人了,怎么不喊上一嗓子?你不是挺爱唱歌儿吗?” 两幅面孔其实没有多大变化,这几年用的面容只不过是刘景浊觉得自己到了三十岁时的模样而已。 陈桨看不出来,龙丘棠溪却看得出来,人家有神眼术嘛! 刘景浊自个儿也学了龙丘家的神眼术,但学的不到家。 刘景浊讪笑道:“总归是炼气士,这幅年轻模样又变不了,就不太想遮掩了。至于唱,那就算了吧,我怕被人打。” 刘景浊迈步走入水榭,坐在飞来椅上,轻声问道:“洒洒还没有回来?” 龙丘棠溪答道:“路上了,跟姚放牛他们一道返回,十五日前会到。” 龙丘棠溪坐去刘景浊身边,沉默了好半晌,这才说道:“重新开山,无形之中为中土之鼎添加了一件压胜物,如此一来,即便日后你打碎人皇印,这处已经被人知道所在的大鼎在青椋山下,轻易不会有什么差池。但问题是,一旦有人铁了心要动那大鼎,青椋山可能要再次遭受飞来横祸。” 某人故作惊讶,忽然伸手捂着胸口,又是一脸不敢置信道:“难道你在我心里种下了什么蛊?怎么连我心里想的是什么你都知道?那我想你的时候你知不知道?” 龙丘棠溪一脸嫌弃,白眼道:“刘景浊,你再这么恶心,我就走了!” 刘景浊尴尬一笑,轻声道:“我也觉得恶心,但说的是真心话。除了你之外,谁也没想到这层意思。” 龙丘棠溪直直盯住刘景浊,轻声道:“你少蒙我,我已经打算喊我爹了。” 刘景浊赶忙摆手,“别介,发生什么我都不知道,万一老丈人来了,神鹿洲那边又出什么差池呢?” 比自己更了解自己的,除了住在心里,随意一瞥便能洞悉自己在想什么的人外,其实还有,是敌人。 但刘景浊现在确实不知道,开山那天究竟会发生什么。 龙丘棠溪皱眉道:“你明知道,可就是没做什么准备吗?” 刘景浊笑道:“当然有啊!我又不是棒槌,长安一遭,难不成真只是闲逛去了?” …………………… 八月初十日,有个一头白发的女子到了北海积风山,与谢白头同行的还有北岳山君崔方。 如今谢白头也已经破境炼虚,先前去往狼居胥山,还送了这位崔山君一柄八楞铜锤。 两人行走于积风山上,如今这座山头儿,几乎已经成了空山。 山主佘儒急忙忙现身,于三丈之外便拱手抱拳,轻声道:“不知崔山君与冬官驾临,有失远迎。” 崔方摆摆手,“我们就是随便看看,想个法子止住这北境狂风,我也不能一直分神看着这里,还有点儿正事没有了?” 被人抢走芭蕉扇与定风珠后,北境天象大乱,如今这座积风山,若非崔方护佑,恐怕早被狂风撕烂了。 谢白头压根儿不理佘儒,只迈开步子,顷刻间便落在了山巅处。 崔方紧随其后,佘儒也只得跟上。 谢白头问道:“崔山君,北境大风由来已久,可风是自何处来的?” 崔方一笑,没着急回答,而是看向佘儒,问道:“佘山主,芭蕉扇是积风山代代相传,那定风珠呢?” 佘儒苦笑一声,无奈道:“若非被人闯山,我压根儿就不晓得积风山有这等至宝。” 这真不是说谎,她佘儒之前从来不知道积风山有什么定风珠。 崔方指了指极远处的海面,轻声道:“当年妖族倒戈之战,闻獜战死此地,自然有大风。” 谢白头转过头,沉声道:“传说之中见则天下大风的闻獜?” 崔方点头,也有些无奈:“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