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那小子,至多三拳。” 邓闲一脸疑惑,凑过去问道:“爷爷,小姑娘明明在挨打,怎么就聪明了?” 邓大岙一笑,解释道:“她在试那小子拳头重量,准备以伤换伤了。刘赤亭,你真收了个好徒弟啊!次徒尚且如此,首徒呢?” 刘景浊笑道:“大弟子还小,九岁不到,尚未学杀人技。” 说话时,姜柚再次起身,不过这会儿她没去擦脸上血水,而是咧嘴一笑,卷起了袖子。 跟什么人学什么人,当师傅的就喜欢打架卷袖子嘛! 刘景浊放下豆腐脑,吃不惯,于是灌了一口酒涮了涮。 转头看了看邓大岙,年轻人叹息道:“我想着第一次打架,让她输的。可惜了,对手太草包。” “啊?” 爷孙俩同时转头,满脸不敢置信。 邓大岙瞪大了眼珠子,“你还想着赢?” 事实是,不是刘景浊想赢,而是姜柚不想输。 少女已然卷起袖子,伸手抹了一把鼻血,一步跳到下方,咧嘴笑道:“再来啊!” 粗衣青年闻言,还是讥讽一笑,叹息道:“邓老庄主还是心硬啊!那我就不留手了。对了,打你之前,告诉你,我姓宋名丘山,野拳。” 姜柚只是笑了笑,静待落拳。 宋丘山迟迟不见少女答话,也无所谓,只是忽的脚下用力,一身拳罡外泄,掀起大片灰尘,整个人如同一杆长枪似的冲去,拳之所向,是姜柚头顶。 少女让过致命一拳,但宋丘山又是变肘击砸向她肩头。这次她不躲,在手肘落向肩头之时,瞬间提起体内那一口真气,在半掌距离一拳击发,只一拳,宋丘山倒飞出去三丈有余,重重摔在地上。 少女淡然开口:“我学拳自我师傅,我师傅学拳自迟暮峰八九老人。” 说话时,少女笑容灿烂,眼睛直直看着人群中一个怀抱白猫的年轻人。 刘景浊也是一笑,轻声开口:“不必以伤换伤了,这个宋丘山,只能拿来给我徒儿磨练拳技了。” 邓闲没忍住问道:“她学武多久了?” 瞧瞧,这是个会聊天儿的啊! 某人嘴角都要翘去颧骨了,不过很快压下笑意,一本正经道:“不短了,三个月总是有的。” 邓大岙点点头,“三个月啊!怪不得。” 邓闲一愣,心说三个月很长吗? 果然,下一刻,邓老庄主后知后觉,猛地转头,一脸不敢置信,失声道:“多久?!” 要的就是这个反应嘛!某人故作轻松,笑道:“三个月,不说笑。” 说话之时,宋丘山阴沉脸袭来,可现在,无论他如何拼尽全力,总是要晚一步落拳,每次都要把拳头砸到那少女身上了,她总是贴身过来一拳,只巴掌大小的距离,可拳脚力道却惊人的大。就这一会儿,他至少断了三根肋骨。 可宋丘山压根儿不知道,他面对的少女,甚至不是开山河的修士。 姜柚拍了拍手,撇嘴道:“还要来?要不要先去养伤呢?” 宋丘山脸色涨红,再打,真就丢人丢大发了。 正此时,他耳畔忽然传来声音:“上前,出拳。” 宋丘山一怔,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冷不丁瞬身上前,全力砸向姜柚。 此时姜柚早就洞悉他出拳力道与习惯,轻而易举便躲过了。 可举起拳头想要还以颜色之时,邓大岙瞬间起身,大喊道:“丫头,躲开!” 话音刚落,一道灵气箭矢破空而来,又有宋丘山折返回来,手持一柄匕首刺向姜柚脖子。 几步路而已,邓大岙飞身去往姜柚身边,可灵气箭矢却已经近在咫尺。 老人家满脸悔恨,不敢看向前方,闭上了眼睛。 邓大岙瞬身落地,可迟迟没听见箭矢落下的声音,只是听到有人说:“你是不是傻?白挨那么多拳头,都这会儿了,也不晓得喊?” 自然是喊长风了。 姜柚咧嘴一笑,轻声道:“我师傅在呢,我怕什么?” 邓大岙猛地睁眼,只觉得身边出现了一股子极其纯净的武道真意。他扭头看去,结果一支灵气凝成的箭矢悬停在姜柚额头不远处,那个一身灰衣的年轻人,单手按住了宋丘山脑袋,面色阴沉。 老人一脚踢飞宋丘山,朝着箭矢射来的方向看去,沉声道:“何方宵小,打不过就出阴招吗?” 刘景浊收敛一身气息,转过头说道:“咱们再给他一次机会好不好?就一次,委屈你了。” 姜柚咧嘴一笑,“师傅决定就好了。” 可邓大岙却是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