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多问。因为她也感觉到了,刘景浊好像不怎么开心。 后边儿那有病的唉声叹气起来,小跑着追上刘景浊,哭丧着脸说道:“赤亭兄,咱们好赖也是朋友了,又给我弄两座大阵,不太好吧?” 刘景浊置若罔闻,不过走了几步之后,还是开口道:“你可以再先给上次那般试试,要是能行,算你苏崮本事大。” 苏崮撇撇嘴,既然说了试试,那我肯定不试啊!你当我傻? 路上多了个拖油瓶,刘景浊当然也只能带着,到了松鸣山再说吧。 路上苏崮还是没忍住,说了偷了龙鳞的人究竟是谁。 其实刘景浊也猜到了几分,就是那位八业庙的秦公子嘛! 佛门八业,所以当时刘景浊问了句,你就不信佛? 当时那位秦公子答话也颇为有趣,只说在山上信,下山就不信了。 不过刘景浊倒是佩服那位秦公子的胆量,敢偷龙鳞?待日后龙女真身出了白水洞天,八业山,那就多多拜佛,乞求佛祖保佑吧。 接连小半月,这都快三月十五了,苏崮跟在两人屁股后面,有苦难言。M.. 明明能飞,偏要用走的,你说气人不气人?关键是前面两个人,大多数时候就是两个闷葫芦,只有偶尔少女发问,刘景浊才会作答。 距离那座松鸣山已经不远,百八十里路,路过一处小镇时,突逢大雨,三人正巧在一处私塾外。 那个一身青衫的年轻人,干脆就提着酒葫芦,蹲在了房檐下,一边儿喝酒,一边儿看雨听雨,一边听私塾里那读书声。 年轻人只是忽然想起了一个既是被自己气走,又是那人自觉惭愧离去,反正再未踏足长安的袁老先生。 那年带着龙丘棠溪去见老先生,棺木前年轻人心中说了句抱歉,离去时,却被披麻戴孝的青年人说了句抱歉。 看着刘景浊蹲在檐下,阵阵出神,苏崮凑到姜柚面前,压低声音问道:“你师傅总是这样?” 姜柚撇撇嘴,“我认识他,不比你长几天。” 苏崮瞪大了眼珠子,不敢置信道:“没多久?没多久他把这两把剑都让你背着?” 先前伍三来时,姜柚倒是听见了什么仙剑不仙剑的,刘景浊也说了独木舟是万年古剑。 但,她不信。 骗鬼呢?一万年,山都平了,剑还在? 这会儿一听见苏崮言语,姜柚反倒是有些好奇,心说难道他没骗人? 苏崮瞧见少女神色,咋舌道:“铁剑,是他祖上一代代传下来的,传家之物。木剑,是她娘亲的佩剑,你说重要不重要?” 少女一下子就转过了头,冲着刘景浊,轻声道:“师傅,想什么呢?” 除了爷爷之外,这是第一个对自己这么放心的人。 刘景浊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想作诗一首,结果发现文采不行。” 少女笑容灿烂,轻声道:“别唱歌就行。” 等到雨停了,私塾里读书声也停了。 年轻人直起身子,继续赶路。 走出去几里路,刘景浊忽然转头问道:“你有没有想过,你画中已近十八甲子,一千零八十年,等到你画完六十甲子,三千六百年,是不是也是一种你另类的修道三千六百年?假若有一日,你画中十甲皆可白日飞升,破出画册,那他们是他们,还是你?” 苏崮楞在原地,却又听见刘景浊说道:“再假设,未来你以这画册入道,合道你画中六十甲子,那画中十甲,或是拳法第一,或是剑术第一,又或是其他的天下第一,那你苏崮,会是那一甲?或者说,十甲皆是你?退一万步说,即便画中十甲出不来,你苏崮游走于自己笔下的天下,那不也还是绝对的老天爷?” 苏崮又是一愣,刘景浊却不再言语,只是默默撤去两道阵法,冲着姜柚一笑,继续赶路。 那个楞在原地的干瘦青年忽然开口:“我拿什么谢你?” 刘景浊只是说道:“等我要拆了朝天宗,斩你家老祖时,别来找死。” 顿了顿,刘景浊又说道:“想在这条路走的远,不可能,因为有人已经走在你前面了。但你苏崮,仍旧可以另辟蹊径。还有,除非登峰造极,否则即便是同境,但只要是个剑修,你碰见了就得绕着走。” 原因很简单,因为对你苏崮来说,画册即是真我。对我剑修来说,到底还是一种别样的鬼上身。 可已经在这条路上求得真我的莫问春就不一样了,他所倚靠的,是每多一个读他书的人,他的境界瓶颈就会松动几分。且,从他书中走出的人,就会厉害几分。 苏崮重重抱拳,一个飞遁隐入深山,破境去了。 最近转码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