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插了牛粪的事儿。因为他苏崮与苏箓好歹也是亲兄弟,自然比旁人要多知道几分内情。 前些年苏箓一身重伤返回离洲,被谁打的苏崮就不知道了,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自个儿那位大哥提起刘景浊与龙丘棠溪时,只冷笑着说了句:“狗男女!” 苏崮神色古怪,他也听说过中土蜀地那边儿一个词儿啊! 耙耳朵。 刘景浊忽然开口道:“这四样东西,一千枚泉儿卖不卖的掉?” 苏崮差点以为自个儿听错了,不敢置信道:“多少?一千枚?家里有灵玉矿啊?经得起你这般敲竹杠?” 刘景浊笑盈盈看去,苏崮立马儿眼神柔和,讪笑道:“反正别卖我就行了,我身上现在饭钱都没得。” 也算是一语双关了。 别卖我,我买不起,钱都在你那儿了。 别卖我,你都弄死我一次了,再卖就不厚道了。 啧啧啧!文字一道,真是博大精深。 其实刘景浊早就想好了下家,而且价钱绝不会低的那种了。 就看他鸿胜山是欠人情债,还是掏钱了。 苏崮猛然看向刘景浊,见了鬼似的,试探问道:“赤亭兄?你该不会是想着……” 刘景浊做噤声手势,微笑道:“不可说,不可说。” 苏崮心中唉声叹气,赤亭兄啊!你这么做生意,容易没朋友的。 好比有个人去别人家做客,在人家后院儿捡到一块儿卖相极好的玉石,他还找到东道主,说这东西我也用不着,卖你要不要? 刘景浊又抿了一口酒,由打袖中取出一枚半两钱,递给苏崮,笑盈盈说道:“苏兄,不打不相识,以后咱们就是朋友了。我看你现在身无分文,朋友嘛!就当刘某一点儿小小心意了。” 苏崮愣了好半天,这才挤出个笑脸去接过半两钱,从牙缝儿里挤出几个字,“我谢谢你啊!” 刘景浊微笑道:“那,苏兄,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苏崮按住脑袋,扭头儿拔腿就跑,边跑边喊。 “不会不会,无期无期。” 我苏崮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别说你了,以后遇见姓刘的我就绕着走行了吧? 老子是真怕了!我上辈子刨了多少坟头儿啊?这辈子遇见了这么个明明不讲道理,偏偏还很有道理的家伙。 只是一想起自己还有个憋着跟人抢媳妇儿的老哥,他就有些脑壳疼。 我能咋办?你自求多福吧。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看向前方羊肠小道,也不知怎的,忽然间就心情大好。 我的人生路是一本书,腿就是笔。我想成为自己敬重的人,笔下自然也会“文风相似”了。不翻过“像”这座大山,如何求真我? 这条羊肠小道,是别人走出来的。我沿着这条路走了一段儿,是得了前辈好处。可我走了,当然也是我的路。 阳关大道上,早晚都有行人,一条路,却是两种道。 闻道有先后,问道亦是。向先贤看齐,不丢人。 还是那句话,“惟殷先人,有典有册”。 又北上三百里,距离那处杏花庵极近,刘景浊还是绕开了路。 我刘景浊跟寺庙犯冲,离远点儿好,免得害人害己。 既然来了一趟,当然要四处转转,只不过杀狐取皮的事儿,刘景浊没想过。 走到一处大河,其实上游处住着两只小螃蟹的那条河。顺流之下,便能到那水域。 只不过刘景浊可没打算去,那可不是机缘不机缘的事儿了。 刚要渡河,有一老僧御风而来,飘飘然落地,对着刘景浊双手合十,口念啊弥陀佛。 刘景浊强压下抽搐嘴角,抱拳回礼,轻声询问道:“大师有何贵干?” 老僧笑道:“贫僧正于杏林入定,林中溪水忽有群鱼过境,原是身怀佛缘之人来此,放眼看去,此地唯有施主了。” 刘景浊身处手指头指了指自个儿,笑问道:“我?有佛缘?大师莫要说笑了。” 我刘景浊八字与佛犯冲,没仇就不错了,还有缘? 都没等那老僧回话,刘景浊御剑而起,瞬间远去几十里地。 老僧眉头紧皱,怎么会?明明身负如来印记,却无半点儿佛缘? 有个刚刚把钳子修成人手的小和尚碎步跑来。 老僧转过头,轻声道:“文德,出来作甚?” 石头剪子布时终于不用只出剪子的小和尚,伸手摸着滑溜溜的脑袋,嘟囔道:“这人我好像在哪儿见过啊!” 小和尚恍然大悟道:“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