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说完之后便狂奔出去,直奔东宫。 结果路上碰见赵炀,也不停步,只是边跑边喊道:“皇帝爷爷,给你买了水烟壶,在毛驴背上,你自个儿拿一下,我要去看我三婶儿。” 赵炀笑道:“空手去啊?” 小丫头猛地停步,对哦,空手去吗? 算了算了,等小小子或者小妹妹生下来了,给三婶儿补上。 事实上,在人前,赵炀还是会自称为朕,赵坎对他的称呼也是父皇,不会是爹。 原本老大老二走后,这宫里烟火气就少了,好在是有了这个小丫头,他可不管什么皇帝太子的,到哪儿都喊三叔三婶儿。 走到兵部外,赵炀还是没进去。他拍了拍权忠,笑道:“别的人都认干儿子什么的,你就不想一想?” 权忠无奈道:“您就甭拿我打岔了。” 两人就这么笑着往宫城方向去,半道上老远瞧见了个穿着红棉袄的姑娘,权忠只远远看了一眼就走了。 可胡潇潇却楞在原地,久久没回过神儿。 琉璃身武夫?还是进无可进的那种琉璃身? 这样的人,怎么会在景炀皇宫做一位宦官?三重琉璃身,几乎就是对应求真我、登楼、合道,这三重炼气士境界的。 耳畔忽然传来刘小北言语:“别瞎看了,太子等着呢。” …… 高车国京城那处酒楼,下方人还未散去,一位布衣老者佝偻着身子走来,对着聚集此地的百姓说道:“都散了吧,今天这场祸事,是我惹的,我上去给人赔罪,你们就别添乱了。” 结果这位鹿相却被禁军拦在楼下。 “鹿相,陛下说了,你要是来了,就在下面多吹一会儿凉风,脑子清楚了再上楼。” 老者苦笑一声,再次转过头,轻声道:“鹿某没有谋逆之心,可就是瞧不上她帕朵儿,一介女流,竟敢登基称帝?在场的人,有一大半是受了我恩惠的,是我害了你们,不过你们放心,老夫保得住你们。” 人群寂静,只听见这位鹿相说道:“真正的叛国之人,应该是我。” 说着,老人冷不丁抽出一柄匕首,干脆利落的插入自身胸口。 “诸位,散了吧。” 说完这最后一句话,他便也倒在血泊之中。 二楼一张方桌,刘景浊抿了一口酒,叹气道:“他就是抱着死志来的。” 帕朵儿沉声道:“传旨,今日闹事者,无罪。加一句,鹿丞相拿命换的。” 耿河取出一块儿石头看了看,赶忙说道:“有消息了,郡主无事。” 刘景浊一下子就松懈下来,连喝几口酒。 “接下来的事儿,还是景炀唱黑脸,你唱红脸,耿都护陪你演戏吧,我要先走了。” 帕朵儿赶忙起身,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沉声道:“连累殿下了,但也多谢殿下。” 刘景浊摆摆手,居然笑了起来:“说实话,我只担心会不会挨揍。” 说着便与顾衣珏齐身下楼,走到楼下,对着人群露出个凶恶眼神,随即化作剑光瞬身离去。 顾衣珏则是笑盈盈说道:“我叫顾衣珏,你们打听一下,记得打听一下。” 随后也瞬身离去。 楼上那位女帝一脸愕然,轻声问道:“殿下就这么不在乎名声?” 耿河轻声道:“谁会不在乎自己的名声?” 两人御剑北上,出去百里便又遇上了一场大雪。 刘景浊好像是在刻意抽干黄庭宫中积蓄的灵气,御剑十多天,连过年都没停下。 直到过境平妖道时,终于支撑不住,只好祭出飞舟休息。 顾衣珏驾驶着飞舟,询问道:“不下去看看?” 刘景浊灌了一口酒,撇嘴道:“在这地方,提我名字止小儿夜啼,我下去干嘛?吓人吗?” 顾衣珏没忍住哈哈大笑,这个止小儿夜啼,就很有意思了。 顿了顿,顾衣珏询问道:“直去昆仑吗?” 刘景浊点点头,却是轻声道:“总感觉这一路太顺了,我早前预计,至少得两年才能返回,看这模样,可能端午前后就能回去了。” 顾衣珏无奈道:“不好吗?” 一路顺遂,还反倒忧虑了起来? 刘景浊笑道:“是有些贱骨头,只不过,我从小到大,每次有好事儿临头,就会栽一个大跟头。” 顾衣珏撇嘴道:“山主还是给我想个名字吧。” 刘景浊盘坐起来,轻声道:“想好了,叫愁疏吧。” 佩剑伏休,本命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