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阿达,一点儿都不傻啊! 哪知道阿达转过头,“你才傻!” 胡潇潇大惊,他能看透人的心思? 刘景浊摇了摇头,一个瞬身到了阿达面前,轻声道:“太危险了,我要去的地方肯定有登楼境界存在,你不能跟着去。你待在这儿,我自己去,以后我再来看你。” 虽然压根儿想不起来阿达,可刘景浊猜的到,他肯定认识自己跟龙丘棠溪,而且关系不错的,不能带着他去中心万里。 哪知道阿达忽然拍着胸脯开口,有些着急,说话也流利多了:“阿达,强!阿达这次不会跑!” 刘景浊刚要开口,却听见阿达说道:“不带,阿达自己去。” 刘景浊哭笑不得,只好说道:“真不行,我之后会北上,又不会返回此地。” 哪知道阿达开口道:“一起走!阿达的命,你救的。” 可刘景浊哪怕把脑袋敲碎,也全然想不起来自己在哪儿见过阿达。 眼看阿达又要泪水决堤,胡潇潇一个纵身跳上一块儿大石头,免得自个儿淹了。 刘景浊苦笑道:“那就一起走吧。” 阿达开心不已,大笑一声,不过很快就转头看向胡潇潇。 刘景浊顺势询问道:“你怎么办?” 胡潇潇跳下巨石,微笑道:“你只要能保证让景炀王朝护住我们百越,我可以给你带路,袁公所在之处我当然不知道,但他进山之前曾经拿了一样东西,到了他附近万里,我是可以感觉到他的方位的。” 刘景浊点点头,轻声道:“也只能这样了,到时候若是能活着出去,你就越过大雪山,直去景炀王朝就好了,等你回百越时,我让最能打的秋官跟着,你不必担心有人半路设伏。” 转过头,刘景浊微笑道:“什么都不带吗?” 阿达笑道:“走到哪儿,家就在哪儿。” 倒也是潇洒。 刘景浊忽然说道:“既然如此,那就不着急,咱们等上两天。阿达,真境修士,打得过吗?” 阿达拍了拍胸脯,“强!” …………… 黑袍人一路追赶,直到进入腹地近五千里,忽然就察觉不到刘景浊与胡潇潇的气息了。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若是真让他们跑了,百越与景炀达成联盟,那数百年以来的算计不就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可再往前去,妖鬼极多,说不定就会冒出来许多境界极高的妖族与鬼修。 没抓到人,再把命搭进去,那就有些不值当了。 正思量之时,一道剑光冷不丁袭来,黑袍人微微侧身,可一道剑光还是将其肩头划出一道口子。 黑袍人转头看向远处一位蹲着喝酒的青衫年轻人,冷笑着说道:“你这剑修,并不纯粹,都学会偷袭了。” 与此同时,一道红衣身影出现在另一处山头儿。胡潇潇挥舞长刀如同挥舞画笔,每次抬起横刀,半空中便会出现一道由虫蛊勾勒而成的痕迹,只数次落刀,半空中已然出现一道以虫蛊勾勒而成的蛟龙。 最后挥刀点睛,一只栩栩如生的碧绿蛟龙居然活了下来。 饶是刘景浊也咋舌不止,心说你他娘的还说我?你自个儿先前不也藏拙了!明明是百越圣女,却是以画入道。 蛟龙冲天而起,撕咬着便朝着黑袍人去。 只不过,毕竟境界相差,胡潇潇并非以画笔施法,那只蛟龙只冲了几个来回便被黑袍人一袖子打散。 刘景浊笑盈盈拔出独木舟,朝着黑袍人开口:“往里走与往外走,都是一条死路。与其死于畜牲鬼物口中,倒不如跟你拼命呢。不过我有一事不明,希望你能解释解释。明明天外那些人想要我活着,你们这些个摇尾乞怜的狗,为什么偏要杀我?” 黑袍人淡然一笑,轻声道:“即便是狗,也想护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只要主人进不来,我们就是主人。” 刘景浊点点头,学着胡潇潇说道:“多谢坦诚。” 不远处的红衣女子直翻白眼,心说这家伙也太能变了,有时候感觉像个江湖莽撞人,有时候像个书院小先生,这会儿又像个嬉皮笑脸的混混似的。 胡潇潇忽然御风朝着山中狂奔,刘景浊故作愕然神色,破口大骂:“说好了一同迎敌,你这是作甚?” 远去女子也学着某人说过的话,“不跑是棒槌!” 刘景浊回过头,讪笑道:“老兄,咱们下次再约?今儿你二大爷我身子不适,要是这么跟我打架,你赢了也是是胜之不武啊!” 话音刚落,又是两袖符箓飞出,刘景浊御剑就跑。 黑袍人一拳轰碎漫天符箓,紧追着剑光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