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挂不住。他急于让世人瞧一瞧,他并非是靠着青椋山的。
事实上也是,景炀王朝并未依靠青椋山,只是有一座青椋山在背后,海外势力都要忌惮几分罢了。
可是天下人不这么想,于是这位皇帝,有些恼火。
池夭夭点头道:「放心吧,我跟我师父还有南宫道长都打过招呼,皇帝陛下想摔一跤都难。」
话锋一转,池夭夭以心声问道:「皇帝座次,跟小豆子姜柚这些个小辈在一桌,他会不会又犯小家子气?」
窦琼笑道:「你也太小看我们的皇帝陛下了。再说了……我们说不得,先帝还说不得?他要是敢瞎胡闹发脾气,你看赵焱会不会抽他两个耳刮子?」
这点池夭夭倒是忘了,赵焱肯定要来的,即便赵焱不来,作为戍己楼修士的阿祖尔也得来。
那就不怕皇帝耍性子了。
归根结底,倒也不是大家觉得皇帝不好,只是前面三位陛下,都不称朕,即便是朝会,也都是席地而坐。小朝会时,就跟朋友闲聊一样。
国事也一样,从前即便皇帝一年不上朝也不会有多少事积存。但现在……皇帝大包大揽,每日子时睡下,寅时就要起,看着都累啊!
窦琼呢喃道:「这孩子,还是即位太早,有些……不自信。」
青椋山方圆几百里,其实有不少人潜藏。
就说八业庙那对夫妻,此时此刻,便看着三道命令,不知所措。
一道是天朝所下,还能有什么事儿?明日去青椋山捣乱,也是送死呗。
一道是赤帝所下,让他们准备三百坛好酒,去给他刘叔儿道喜。
女子叹道:「其实可以一块儿去,但都得死。」
男子敲了敲脑壳,呢喃道:「前两道都能理解,但这个……不理解。」
最后一道命令,是龙师名义下达,简简单单一句话:「回信大先生,说明一切。」
女子也闹不明白,便只是说道:「意思是,让我们告诉大先生,我们听他的,也听赤帝的,还听龙师的?」
男子苦笑道:「字
面意思,确实如此啊!」
女子皱眉道:「写了,我们就成弃子了。要是不写,即便担惊受怕,命还是保得住的。」
结果此时,一个头戴「女子」面具的女子,慢悠悠走了进来。
「你还担惊受怕吗?弟妹!」
进来之人摘
「你……你不是死了吗?」
丘昧潋淡淡然一句:「劝你传信,否则你就要死了。」
转头看了一眼那男子,丘昧潋眯起眼:「你也差不多。」
男子深吸一口气,沉声问道:「你现在算是谁的人?」
丘昧潋戴好面具,冷冷一句:「我不给任何人做事,只是弥补自己荒唐的前半生。」
此时此刻,十万大山南边儿,有处山中小院儿,炊烟又起。
从前一直喝粗茶,但这次我,他准备了上好茶叶。就连水都是自后山取来,全是毒瘴。
他自言自语,笑着说道:「毒瘴水煮好茶,绝配啊!」
话音才落,有个红袖飘飘的女子,领着个生有一双媚眼的女子,前后落在了此地。
盘瓠略微眯眼,皱眉道:「你是什么人?」
宁梓瞄了一眼毒瘴水,淡淡然道:「你曾娶帝女,她曾是帝女,你们说不定有相似之处。带她来跟你认识认识,交个朋友。」
涂山谣嘟囔道:「交什么朋友?我要回去喝喜酒!」
涂山氏,本是治水那人的妻子姓氏,没想到因为收了个九尾狐作义女之后,后世志怪,将人全当成狐妖了。
盘瓠还是一句:「什么意思?」
宁梓淡淡然一笑,轻声道:「我家山主让我告诉你,多谢制住这瘴气万年,前辈已经做得够多了,不必再如此。你瞧这个丫头,没心没肺,活得贼好。」.enxue一二.Co
说着,还拿出一条五色手链,并说道:「他还说,在此之前,没想到前辈不能离开,是他大意了。今日我来此,代他赔罪。另外,前辈自由了。」
盘瓠沉默良久,最后拿起那手链,长叹了一声:「又不是谁把我关在这里的。」
顿了顿,他对着宁梓抱拳,笑道:「替我转告,数万年前几杯茶、几句话,我记到现在了。大喜日子,我就不去了,只能遥遥恭喜。」
宁梓抱拳回礼,微笑道:「带着她来,只是希望前辈看一看,换个法子也能活得不错的。他说前辈看了那么多,总该知道,有些时候,有些牺牲,没啥用。况且,请放心,有他在,绝不会让前辈出任何事。」
盘瓠哈哈大笑,「那倒是。」
片刻之后,宁梓带着涂山谣往中土去。涂山谣疑惑不已,问道:「把我叫来,就为说这几句话?」
宁梓点头道:「山主说,不该让付出代价的人,对现世之人寒心的。最让人寒心的,其实是没人知道他。」
可宁梓不知道,她们前脚刚走,盘瓠就拿出来了万年不曾取出的双板斧。
盘瓠呢喃道:「好一个刘顾舟啊!真不是个东西,连我的记忆都要封印?我隐居之前,征战四方蛮夷,立下不世之功,这才得大帝下嫁亲女。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