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如今再有人想钻空子,没得可能了。”
刑寒藻只觉得,山主比在拒妖岛时,果断了不是一星半点儿。那时的刘景浊是能保全则保全,此时的刘景浊,只愿留薪火,其余人,若胜可活,若败,死则死矣。
顿了顿,刘景浊又道:“假设,玄岩道长他们之所以能坐镇人间最高处八千年,是因为他们与那座玉京天有某种牵连,而虞河他们是因为得了玄岩等人的传承。那么,如果说,有人能在虞河他们手中夺取对于玉京天的控制,那说明了什么?”
刑寒藻自然而然道:“那就说明,即便是玄岩前辈他们,也拦不住那人抢夺掌控。也说明,那个人生来就与玉京天有密不可分的什么联系。”
刘景浊点了点头,“要是那个人是小豆子呢?”
刑寒藻只是略微沉默,便问道:“山主,人间最高处,因何而来?”
刘景浊轻声道:“栖客山颜夫子、南山大小真人、昆仑陆吾,三处合力而成。玄岩等人,是半个掌控者,栖客山雨昆仑加在一起是另外半个。”
刑寒藻又问:“那有玉京天前,山主知道这三人有什么联系吗?”
刘景浊想了想,道:“此前我在海底,不知。之后道化天穹,没来得及。”
但刑寒藻说了句:“山主,你想过为何白小豆会得天眷吗?只是命数吗?”
刘景浊笑了笑,轻声道:“方才所说,你一一记下就行,回头我揍一顿曹风,会再有些消息。还有那座金水山,但凡有人敢出来对韩困不利,便又是一道消息。”
刑寒藻点了点头,“记下了,那我回去之后,便传信南北楼去搜罗洞天福地吗?”
刘景浊轻声道:“黛窎可以说,乔青鱼跟岳白鹿都可以说,其他人,不能说。那两个孩子都聪明,他们知道怎么去查。”
此时此刻,白小豆与姜柚已然落在一处京城。
如今这座城池名为覆城,白小豆说,她刚认识师父师娘时,在这里住过几天,张五味也在这里住过。
但二人没着急进城,而是在城外山巅站立。
看了许久,白小豆说道:“自打当年孟休离去之后,这方天地,好像真的没有炼气士了,一个都没有。”
姜柚点了点头,可略微沉默之后却说道:“桃子,师父是什么意思啊?怎么有事儿还得拉着寒藻,咱俩才是亲徒弟嘛!”
白小豆心中苦笑一声,傻柚子,因为师父看出来了我没跟他说实话,但因为是我,所以师傅不想追究,是我连累的你。
心中所想,又怎会说出来?
白小豆只是说道:“柚子,师父的意思很清楚了,就是留下薪火,以备不时之需而已。”
可白小豆此时略微顿了顿,苦笑道:“柚子,不管什么时候,你得信我。”
姜柚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尽说废话!不要忘了,你我都学了龙丘家的神眼术,虽然我看不穿你,但我不傻。好了,直去宫城找那皇帝,把师父安排的事儿办了,夜里师父亲自下厨哎!”
白小豆笑道:“这么一说,我还真没吃过师父做的肉呢。”
…………
或许只有龙丘棠溪知道,刘景浊有两道分身,并不在中土九洲。
以他如今境界,分身可以游遍天下。
南赡部洲的豆兵城,自战场消失之后,变成了赡部洲最大城池之一。
鱼雁楼下,有个躺在藤椅上晒太阳的家伙,被人一辈子扇醒了。
方杳木瞪着眼睛,猛地转头,却见一个方脸中年人,黑着脸瞅着他。
就这眼神,方杳木一见便哭丧着脸,以心声说道:“殿下,闹哪样啊?”
刘景浊气笑道:“闹哪样?你他娘就在这给我睡觉呢?要是这样,那你干脆回青椋山看门儿去!”
方杳木一叹:“殿下说啥就是啥呗,啥时候走啊?”
刘景浊没好气道:“滚犊子!跟我来。”
方杳木哦了一声,紧随刘景浊的身影,很快就到了几万里外的海上。
但此时,刘景浊忽然顿足,转过身,冷不丁一拳头,方杳木避无可避,哎呦一声,便坠入海底。
刘景浊甩了甩拳头,如今不是武道中人了,拳头却也不算轻。
很快,方杳木耷拉着脑袋钻出海面,揉着自个儿胸口,嘟囔道:“殿下,至于吗?”
刘景浊微微一笑,“那麻烦方剑仙告诉我,当年死乞白赖跑来青椋山,谁的意思?”
方杳木哭丧着脸,“殿下啊!我对你的仰慕,你还不知道吗?打从当年去妖鬼十国,我就想着哪天不当夏官了,就给你打下手啊!我对殿下与青椋山的忠心,日月可鉴啊!”
刘景浊呵呵一笑,手中混沌气息纠缠,火花四溅。
很快,方杳木便瞧见刘景浊手中多了一根柳条儿。
前任夏官顿时嘴角抽搐,忙开口道:“真没谁的意思,但要是细想,算是许经由那老狐狸算计。因为本来我就想来,他非不让,我就越想来了。最后不是给我弄了个海捕文书,整得我名字都改了么?”
刘景浊呵呵一笑,笑得方杳木头皮发麻。
果不其然,下一刻,手握柳条的青年人已经到了方杳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