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洲以南,天朝之中,刘御空瞧见那剑光开天而去又御剑折返后,取出一壶酒灌下一口,笑容极其玩味。
“大先生,我现在极其好奇,要是我刘叔儿跟教祖合力弄你,你咋个办?”
孟休笑道:“该如何,就如何呗。不瞒你说,我备了一份大礼,就等他来了,不过得看他敢不敢来。”
刘御空点头道:“是啊,甲寅年了,再过五年,便是开天整整一甲子了。”
大先生忽然一笑,轻声道:“赤帝,随我走走?”
刘御空疑惑道:“哪儿去?找个无人地方,憋着弄死我?”
孟休淡然道:“弄死你还用得着找无人地方?”
结果下一刻,刘御空伸出手,一把掐住孟休脖子。
这位赤帝咧嘴笑道:“在这天朝,我是半步凌霄,我得先找补回来,跟你出去,我铁定吃亏。”
说着,便猛地将孟休掷出,将其重重摔在了海面上。
孟休叹息一声:“向儒是个良师,也不知怎么教出来你这么个从不吃亏的人来。”
刘御空一伸手,那把人皇之间便被他拿到了手中。他将长剑挎在腰间,微笑道:“还不是拜大先生所赐?哪儿去?”
孟休淡然道:“想成大事,要利用人性的弱点。刘景浊厉害归厉害,终究是自诩侠义之士、正人君子的。若他一趟云真山斩尽杀绝,其实就免除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刘御空长叹一声:“唉!奸贼。”
他突然回头,喊道:“曹庋,随我同行。”
有个青年人大步走出,点头道:“遵命。”
一艘画舫往北,三人站立船头,孟休看着下方离洲,笑问道:“你们有无想过,人间事情,其实算是一场钓鱼?炼气士明知长生是饵,他们也会觉得自己能吃到饵料,但不被鱼钩挂住?”
刘御空一笑,“我就这样。”
曹庋却道:“我倒不是,吃那饵料之时,我就想到了会被钓上去。”
画舫速度不是太快,出了天朝,刘御空只是开天门修为。孟休也有自知之明,他没有剑修那种能劈开剧烈罡气风,带人疾驰的本事。
故而这趟俱芦洲之行,少说也要个两三月。
而此时的中土,楚醒醒正带着韩困四处游历呢。
楚醒醒嘴里一直在抱怨,“爹偏心,天底下谁都能去藏书楼学剑,为什么你不行?师祖都不阻拦的事情,爹就是偏心!”
韩困闻言,笑了笑,轻声道:“醒醒,别发牢骚了,楚前辈不让我去肯定有他的理由的。”
楚醒醒直翻白眼,没好气道:“你帮他找理由干什么?还说他是最像师祖的弟子,师祖可比他开明多了!”
韩困无奈道:“醒醒,别说了,能这么轻轻松松走一趟青椋山,能上山,我就很高兴了。至于楚前辈,其实很好的,反正我觉得,他是个极其不错的人。”
两个年轻人在下方边走边聊,云海之上,曹风看了一眼楚廉,笑意不止。
倒是不怪楚廉黑脸,天底下当爹的,哪个会对闺女第一次带回家的男子有好脸色?
结果曹风没想到,楚廉淡淡然一句:“傻小子,我那闺女也是个愣种。”
曹风疑惑道:“你这啥意思?”
楚廉淡淡然道:“吃一堑长一智,我当年就是学师父的,会跟人一本正经的讲道理,不懂女子心思。其实女子发牢骚,哪里是让你分析谁对谁错的?顺着她不就好了?韩困这小子……榆木脑袋。”
曹风嘁了一声,心说你还好意思说别人?.
此时楚廉问了句:“曹首席,咱们出来一月是有了吧?那座金水山,到现在可还没动静呢。”
曹风言道:“你师父前些日子可才轻轻松松灭了一处当世顶尖势力,别说小小金水山还是要观望观望的,谁也怕被灭山啊!只不过,若是真有山主所说的那种机缘,我倒是觉得,他们只要肯定韩困出了青椋山,就会出手的。”
楚廉点头道:“那就……再等等吧。对了,寒藻跟大师姐都回来了,师父师娘哪儿去了?”
曹风笑道:“余恬不是多了一双龙凤胎吗?作为二叔,既然都回来了,当然要去送上一份礼物了。况且,看样子山主是要取夫人回家了,不得去请请这为数不多的亲人了?”
师父终于要娶师娘了?
楚廉疑惑道:“你咋知道的?”
曹风呵呵一笑,从前不敢说,现在有什么不好说的?
“当年两界山上,有很对木雕塑像,那也是咱们山主的一大支撑。现今终于返乡,他当然要先把心爱的姑娘娶回家了。”
不然你以为他亲自去往青鸾洲,还去了轩辕城,嘛去了?
毕竟……他们两个,可都没什么长辈了。
楚廉低着头想了想,可就是想不到,倒是拿啥给师父师娘当贺礼?
此时曹风又是一句:“当然了,这会儿他也不敢回山,你看山上那阵仗……”
楚廉哑然失笑,那倒是啊!光一个南宫道长,估计山主头都大了。
不过南宫道长,如今是景炀王朝护国真人,人家上山,师父也没辙。
此时此刻,南宫妙妙就在迟暮峰下客邸之中。她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