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本无所谓正义与邪恶,那不过是两种不同观点而已。 舒贝贝以前觉得这句话还挺对的,现在却觉得,那只不过是安全旁观者的无病呻/吟而已。尤其是在现在,她倒在地上,脸贴着冰冷的地板,小腹隐隐作痛。 狂老大将舒贝贝扶了起来,用手臂楷了下鼻子:“我忘了,你现在是个孕妇哈?” 舒贝贝抬眼,咬着牙调整呼吸:“所以呢,你是想杀了我泄愤吗?” “也不是。”狂老大走到舒贝贝身后,用手拢起了她的头发,“我想让我的兄弟回来。还像以前那样。” “你只是想让我帮你在楚京站稳脚跟,是吧?”舒贝贝小口地呼吸着,想要让自己的痛感减少一点,“你想要做生意,我有得是资金,但你得把我送去医院才行……” 狂老大笑了笑,突然收紧自己的手:“你想让我放了你,也得有点诚意才行,是吧?” 舒贝贝被扯得吃痛,心里逐渐慌乱起来:“你可以随便提。” 男人伏到舒贝贝耳边:“告诉我,当初抓你的那个警察是谁。咱们一块就解决了他,我就放过你。我知道你现在记不得了,你只要想想你身边的警察是谁就可以,我听说他待你很好,一定不会和你断了联系。” “我不知道。”舒贝贝逐渐没了耐心,疼痛感让她愈加慌乱,如果不能赶快去医院,她真的害怕自己的孩子会出什么意外。 “那可就没得说了。”狂老大作势,双臂扼住了舒贝贝的脖子,“我是真很不忍心杀你的,老三。” “我根本不是你说得那个人!”舒贝贝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现在与他虚与委蛇已经没用了,舒贝贝根本给不了狂老大想要的东西。 “我只是让你想想!想想而已!”狂老大收紧了手臂,但仍然是舒贝贝可以呼吸的程度。 “你是怎么确定我是你三弟的?”舒贝贝努力地呼吸着,将心情平静下来,“我父亲叫舒归一,我没有警察朋友,更何况我是个女人,就算我跟他长得像,你不觉得这也太不靠谱了吗?!” 狂老大听了稍稍松开,撩起了舒贝贝后颈位置的头发点了点那里:“在这个地方,你有一个数字纹身。我以前问过它有什么含义,你怎么都不说,我只知道你很讨厌它。所以在出狱之后,我找了楚京所有能洗掉纹身的医院。说实话我没抱多大希望,但老天都看不过去,让我在一家美容医院找到了线索。那样的纹身我从来没见别人纹过,你也说了,全世界就只有你才有。” 洗掉纹身? 这事舒贝贝也不知道,她做练习生的时候就有前辈念叨过,说她浑身上下干净得出奇,连伤疤都没有着实难得。更别提纹身了。 舒贝贝开始觉得自己有种脱力感,心中一沉:“我说过,我真的不是你说的人。你到底想让我怎么证明?” 狂老大似乎对舒贝贝丧失的信任,双臂缓缓圈住她的脖子夹紧,往上狠狠一提。 另一边,解笙开着车子往前行驶的时候,突然就在马路中间停了下来,幸好这条路人不多。 他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如果劫走舒贝贝的真是狂老大的话,应该不会把车停到那么容易被追踪的地方。艾理通过监控查到那辆车的地点,他的反侦察能力应该没有那么差才对。 解笙按了下耳机:“艾理,给我查一下那辆车周围有没有人报车辆被盗。” 艾理一直等在线上,马上就查到:“有,一辆普通的小吉普。” “找这辆车在哪。”解笙在原地掉了个头,又将地图调了出来。 艾理则直接把定位给解笙发了过去。 那是年轻时候一直在楚京混迹的老油条,不可能做这么容易被人料到的事情。他既然能让艾理注意到他的车子却又停止调查,就说明他这几年功力不减反增。 在新定位的周围是个小商业圈,没有什么能囚禁人的好地方。和刚刚定位的那个废弃大楼旁边差了很多。但解笙还是飞速赶到了新地点。 从银杏公寓开到这里差不多要一个小时,如果狂老大用药物将舒贝贝迷晕,大概也快醒了,他不会再扩大行驶范围。也就是说舒贝贝现在就在他的一公里内。 酒店?不可能。日租房倒是可能不会管你抱着个人进去,但舒贝贝现在很容易被人认出来,所以也不保险。商场、快餐店这种人口聚集区更是不可能。他能把舒贝贝藏在哪里呢? 解笙再次点开地图,上面没有一个地方是能藏人的。 等等,上面? 解笙点开立体地图,发现了下面的管道。 对,就在地下!去年下半年的时候这里在修地铁,但是开春时候下了几场雨这边漏水了,现在正在排干等检修。所以这段地方是完全没人的! 解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