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刮起冷风,温度又下降了一点。 舒贝贝搜刮了解笙的面包服穿上,将整个人都包裹得严严实实。原本今天她心情还算不错,但事情总是不那么尽如人意。 昨天舒贝贝还好奇今天演戏时要唱歌该怎么办,今天当她看到钟鸣拿着曲谱朝她招手的时候,脸一下子就黑成了锅底。 “哟呵,我亲自来教你主题曲你还不乐意?”钟鸣甩甩自己新染的金发,将红夹克帅气地脱掉露出毛边卫衣,上面还印着解氏的商标。 舒贝贝干脆利落地摇头:“不愿意。” 钟鸣用手臂勾住舒贝贝的脖子,将歌词放在她眼前:“我给你放着听听,唱几遍就会了,也没强求你唱得多好听。” 舒贝贝拨开钟鸣的手,抢过那张歌词:“你放歌吧,我自己听听就好,反正下午才拍那段。” “你看看你还拿着个劲儿!当上女主就忘了一起拍过的朋友了?”钟鸣用手臂怼了下舒贝贝的肩膀,异常亲密的模样。 舒贝贝对钟鸣这个人倒没有之前那么讨厌,只是觉得和他相处起来麻烦。于是收好歌词后舒贝贝站起身:“导演叫我。” “是吗,我怎么没听到?”钟鸣还在疑惑着的时候,舒贝贝就已经跑了出去。 虽然是借口跑出来,不过也的确要开拍了。 今天上午舒贝贝要和高谨晟演对手戏,因为丫鬟没能让小姐喝下有毒的汤药,小姐的未婚夫愤怒之下泼了丫鬟一头冷水。其他都还好,就这个冷水是问题。 现在温度在零下,若真一盆冷水泼到她头上可就太要命了。 但当道具组端了温水过来时,舒贝贝却并没有松口气,因为在这么冷的环境下,即使是四五十度的水仍旧冒着热气。 导演也注意到了这个,但想到技术组能解决也就没多说什么。 解笙站在胡寒旁边,沉思片刻后问了句:“剧本里能换成温水吗?” 胡寒摇摇头表示无能为力:“下面有招弟忍着病给小姐唱歌解闷的情节,之后这盆冷水招弟还得泼回给李先生,改不得。” “那道具组回去换冷水。”解笙提高声音叫住了布置现场的工作人员,然后指了指还在冒着热气的铜盆。 氛围稍微僵持了几秒,道具组还是将水换到了不会受影响的温度。 “要么,让林先生去说说?泼完水还要说好长一段词,到时候头发都冻上了怎么办?”唐雅雅有些担心地拉住了想进拍摄位的舒贝贝。 舒贝贝摆了下手将外套脱掉,露出戏服来:“林先生不会轻易帮我解决问题,更何况解笙也不会改主意的。” 其实在心底里,舒贝贝的确希望解笙能给她开个后门,但客观考虑他做得却也没错。与其在放映后被人质疑为什么大冬天的湿头发没被冻上,还不如现在好好演。 胡寒略显为难地看着舒贝贝,解笙就坐在他旁边,似乎根本不觉得这是什么问题。 见舒贝贝并没提出异议,胡导也就做出了开始的手势。 “别忘了是谁把你从窑子里保出来的!”高谨晟将舒贝贝推倒在地,抄起洗手盆就摔了过去。 这个位置都是计算好的,不会伤到舒贝贝可泼出的水却无法控制。 舒贝贝下意识得用手挡了下,却并没什么用。轻啐了口水,舒贝贝眼皮一翻直直盯上高谨晟:“我会给小姐下药,我会毒死她。可我不怕小姐的冤魂来纠缠,不知你怕不怕!?” 明明匍匐在地上,明明要抬着头迎着刺眼的阳光才能看到男人的脸,舒贝贝的眼神却像是在俯视那般,和渔网似得拢在了高谨晟的身上。 高谨晟只觉得心里一颤,随即激起了熊熊斗志。 这样的眼神被这么年轻的女孩子演绎出来,简直如瑰宝一般! 一直到叫停,舒贝贝都保持着那个姿势,散落的发梢已经变得硬邦邦的,有些还和衣服冻在了一起。 唐雅雅拿着外套毛巾还没跑过来,一件暖烘烘的大衣就把舒贝贝包了起来。 “愣着干什么,拿毛巾过来!”头顶上传来解笙的声音,与此同时一双手臂就把裹成团的她从地上抱起。 唐雅雅赶忙把毛巾围在舒贝贝头上,然后给解笙让路。 “你总喜欢这样,打个巴掌给个甜枣。”舒贝贝被冻得有点发僵,动弹不得也不太想动,就由着解笙将她抱进了休息室。 并不是她的,而是解笙的个人休息室。 屋子里很暖,暖气和空调都开着,舒贝贝一进来就感觉自己的头发瞬间变软了。 “脱衣服,快点。”解笙将舒贝贝放到沙发上,就一把拽掉了她的布鞋。 听到这貌似很容易让人误会的话,舒贝贝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