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
薛时野轻笑了下,坐到他身边,“小乖可以,我自然也可以。”
安连奚动了动,把小球往袖子里又塞了塞,“那我教你。”听薛时野这么说,他觉得这条围巾由两人一起织出来也好,更有意义。
话落,安连奚重新拿起来,“是这样织的,你看……”
他刚准备开始,薛时野便伸出手,往他指尖上一探。
安连奚手缩了下,无辜地看他。
薛时野眉头一拧,“这么凉。”
他的视线落在那个手炉上,有手炉还这么凉。
“不要太伤神。”薛时野说。
“也没有多伤神,
是我想……”安连奚回。
薛时野应了声,看着他继续教,眸光专注。仅一遍就会了,接过他手中的针线,“我来。”
安连奚:“这么快就会了?”
薛时野低应一声,用行动证明他可以。
安连奚便看他织,给他们的宝宝的小围巾,目光时不时落到薛时野侧脸上,这么认真。
他手在袖子里动了下,悄悄地把小球拿出来。
正在织着小围巾的薛时野指尖一顿,却又很快若无其事地继续织。下一刻,他的耳颊发痒,似是被什么毛茸茸的东西挠了下。
薛时野一顿,转过去,就见安连奚正笑盈盈地望着他,手里正拿着一个毛绒小球。
见他看过来,安连奚也不躲,甚至把另一只手也探了出来,两个一起往薛时野脸上挠。
同时,他口中还在说:“贴贴。”
薛时野忍不住笑了下,抓住他的两只手。
在安连奚瞪大的双眸中慢慢靠近,跟他碰了碰唇,“贴贴。”
薛时野又来了。
好像上一次,他也是这样。
安连奚耳朵红了红。
“谁要跟你这样贴。”
薛时野挑了下眉,把那毛绒小球从他手上接过来,也往安连奚脸上贴了下,声线低沉沙哑,“贴贴。”
安连奚眼睫颤了颤,还是要说:“这个是用来跟你贴的。”
薛时野便顺势又往自己脸上碰了下。
安连奚看着,只觉他这样,就好像是两个人的脸颊间接碰到了一起。
很快,也是真的碰到了一起。
薛时野捧着他的脸颊,吻得温柔又细致。
安连奚:“……”
又是一番温存,等他回过神,那两个小球就不知所踪了。
但他已经没有余力去思考毛绒小球的去向,安连奚满脑子都是薛时野最后那句。
“还有两日……”
其实四个月左右就差不多了,偏薛时野觉得,总要过了他才安心。
但很意外的,安连奚反而是最先受不住的那个。
……
安连奚等薛时野用了膳再出门,他也被对方哄着喝了小半碗鸡汤才出府。
梅花酥是在西街。
正好是定国公府所在的那条街,他们过去的时候,正好碰到出门闲逛的沈玦。
今日沈玦休沐,本来想着要不要去太子府看看,没想到居然直接就遇上了两人。
“小表哥!”老远就瞧到马车的沈玦连忙跑过去。
安连奚掀开帘子,回头对薛时野说:“是小表弟。”
薛时野颔了颔首。
沈玦见面就夸:“小表哥气色好了许多。”
是真的好了。
安连奚最近没怎么吐,薛时野又时时投喂,他感觉自己又胖了不少。
肚子……
好像也真的凸了些,不用细看也能瞧出
一二来。
安连奚乜了眼薛时野,才望向沈玦,“是吗……我倒是觉得小表弟你瘦了。”
沈玦‘嘿嘿’两声,主要是龙禁卫的伙食不比定国公府,他在龙禁卫待着能不瘦吗,“这不是今日准备吃回来吗。”
安连奚点头,“我们是来买梅花酥的,回头你给外祖母也带一份回去。”
西街的梅花酥出了名的好吃,不过也不能吃太多,特别是老人与小孩。
当然,还有如今的安连奚。
沈玦:“好。”
薛时野抱着他下马,安连奚下马后就自己走了,一行人找了间酒楼坐下。
沈玦刚一坐定就禁不住问:“表哥可知那位易北部落的大王子准备回易北去了?”
原本乌格查苏是要在京中待到来年,却不知为何突然改了主意。
薛时野瞥他。
沈玦挠了挠脸,主动招供,“是谢景说的。”
他的消息远没有对方来得灵通。
“你们关系好像好了不少。”安连奚插了句话。
沈玦:“诶,别提了,那天老祖宗不是让我去送别谢将军吗,正好听到他们说要提前离京。”也就是说,今年连过年都要待在塞外。
没准还得在路上过,也是唏嘘。
安连奚‘啊’了一声。
薛时野道:“易北首领快不行了。”
沈玦撇撇嘴,果然他问不出什么,小表哥都不用问表哥就说了。
易北首领属意继承他首领之位的是易北部落的二王子,而非乌格查苏这个大王子,他既然有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