漉漉的潮意，立刻：“你怎么洗头发了？”
秦晏：“......”
他仰起头，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江迟的喉结。
江迟的喉结很性感，凸起的喉结很像一块核桃。
武侠小里，易容高手女扮男装时，会在喉咙里含一个核桃假装喉结。
含着核桃怎么呼吸呢？
这个法估计没什么事实依据。
核桃喉结摸起来的手感应该也不一样吧。
秦晏思绪翻飞，天马行空，先摸了摸自的喉结，又摸江迟的。
江迟手一抖，隔着纱布按在了秦晏伤口上。
秦晏痛呼一声：“轻点！”
江迟低头看秦晏：“手干嘛呢？你是流氓吗？”
秦晏把自刚刚想到武侠小里易容的事给江迟讲了。
江迟收起医药箱：“你的思维可够发散的，摸你自的。”
秦晏振振有词：“我的没有那么像核桃，你的更大一点，我想摸摸看有没有不一样。”
江迟回到床上，故意逗秦晏：“我身上有比喉结更像核桃的方，你猜是哪里？”
秦晏想了想，没话。
有一个答案在嘴边，但有些烫嘴，清贵矜持的秦晏不出来，就没有搭理江迟。
这时候，洪子宵突然冲进卧室，匆匆抢答：“是蛋蛋！是蛋蛋吗？”
江迟抓狂道：“是脑子！洪子宵！是脑子！你没有的那个脑子！”
秦晏：“......”
他大概是脑震荡没有痊愈，大脑受到了严重损伤，才没能第一时想到正确答案。
一定是这样。
他是不可能变笨的，尤其是变得洪子宵一样笨。
秦晏赶紧在床上平躺下来，合上双眼闭目养神，紧急修复他引以傲的大脑。
江迟把洪子宵赶出卧室，一转身就看到秦晏平躺在床上，双手交握于胸，姿势跟沉睡了几百年的白雪公主似的。
江迟：“......你怎么躺得这么安详？”
秦晏招呼江迟过来睡觉：“睡眠能够休养大脑，快来睡吧。”
江迟点点头：“马上，等我洗个澡。”
他也是医院回来的，完就脱了衣服浴室洗澡。
回到家的感觉在医院完全不同。
直到热水淋在身上，江迟紧绷了一天的神经才彻底放松下来。
关了灯回到床上，江迟闭眼躺了一会儿。
也许是因疼痛，身边的秦晏呼吸有点重，一下一下的呼吸声在黑暗中特别明显。
几钟后，江迟侧过身，轻轻把秦晏抱进了怀里。
在黑暗的环境下，人的感情好像被无限放大，江迟惶恐与担忧如有实质，沉甸甸坠在心头。
只有把秦晏抱在怀里，江迟才有安全感，才能确定20小时在急诊抢救的人，真的已经没事了。
秦晏道江迟在想什么，他转身回抱江迟：“别想太多，这不是你的错。”
江迟声音很轻：“我很害怕。”
秦晏的声音也很轻：“胆大妄的江二公子也会害怕吗？”
江迟把下巴搭在秦晏的发心上：“你时都准备交代后事了，我能不怕吗？”
秦晏咬了咬牙：“你要是提这个，我就要你在雪里抱着我哭的事了。”
江迟轻一声，不以意：“抱着你哭有什么丢人的，你要是真有什么事......我哭得更惨。”
秦晏意味深长‘哦’了一声：“哦，原来只是哭得更惨。”
江迟问：“那你呢，我要是什么事，你会哭吗？”
秦晏：“不会，我会亲手你一副挽联。”
江迟：“......”
秦晏像是真的把这件事提上议程，煞有介事问江迟：“你喜欢什么字体，我可以提练一下。”
一般人听到这话多半会恼，可江迟总能秦晏的思维产生共鸣。
他道秦晏一定有独特的逻辑，才回出这样的话来。
江迟也不出秦晏到底想表达什么，只是心中隐隐有种奇怪念头，雾里看花一般，虽然不清楚，但朦胧的总有个轮廓。
江迟若有所感，问：“那挽联上什么呢？”
秦晏慢声念道：“等闲暂别犹惊梦，此后缘再晤言。”
江迟猛抬起头，在黑暗中秦晏静静对视。
这是上次在港城玩密室逃脱时，二人无意看到挽联。
江迟时记起自在原先的世界已经死了，觉得这道挽联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