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说话间,谈雪案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午餐厅。 小莎只觉得天都塌了,她无措地晃了下脑袋,一低头,发现江鹜不知道什么时候注视着自己,江鹜眯起眼睛笑,“小莎阿姨,你真笨,哥哥才是这里的主人啊,我又不是。” 他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让失去高薪工作的小莎忍不住一阵血气翻涌。 谈雪案走出了室内,屋外花园里现在栽种的绿植大部分都是他选的,迎着风摇曳的栾树,远处成林的白蜡,沿路的杜鹃,几棵上了年头的老茶树,还有几片小面积的鸢尾。 要不了多久,本该属于它们的领地,都会被江鹜所喜爱的植物占领。 他在石子路上站了没一会儿,身后屋里就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哭嚎,江鹜在哭? 谈雪案本想装作没听见,他又走了一段路,那哭声越发凄惨沙哑,想到江鹜现在也只不过七岁,谈雪案只得转身回到屋里。 江鹜摔倒在地上,碗已经扣在怀里,他人小小的一个,摔在地上,饭菜洒了一身。 “怎么回事?”谈雪案从桌子上抓起干净的餐厅,蹲下来,隔着餐巾把碗从江鹜的怀里拿走放到一边。 江鹜哭得厉害,原书里,江鹜不爱哭,这让谈雪案不得不提高了声音说话,“江鹜,你能自己站起来吗?” 江鹜泪眼婆娑,哭得没法正常说话,他借机往谈雪案怀里钻,止不住眼泪,哭得打嗝,嗓子都哑了。 “哥哥,好疼,哥哥,我好疼。” 他哭的时候,口水和眼泪一块儿蹭到了谈雪案的衣服上,形象全无。 谈雪案也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因为原书里根本没有这一段。 老管家很快就来了,他一般不管谈雪案,家里有许多事需要他处理。 “发生什么事了?”老管家小跑着过来,看见一地狼藉,沉下了脸,望向小莎,“愣着做什么?把人扶起来啊。” 小莎的脸已经成了死白色,她瞳孔仿佛被冻住,死死地盯着躲在谈雪案怀里的江鹜,眼神里写满了惊惧。 老管家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小莎一眼,推开她,蹲到地上,伸手打算将江鹜搀扶起来。 “小少爷,我来吧,”看着谈雪案一塌糊涂的胸前,老管家忙将江鹜从他怀里接走,嘴里还不忘哄着,“阿鹜乖哦,阿鹜不哭,我们去…..” 不知道是看见了什么,老管家忽然神色一变,他大骇,“这是怎么回事?啊?这是怎么回事?!” 已经站起来的谈雪案低下头,这一低头,他也不由得吓了一跳。 江鹜的右手手背,插了把小刀,受伤的右手小幅度的颤抖着,从上面的角度看去,不知道有没有穿透,但鲜血已经顺着指尖在往下滴。 难怪江鹜哭得撕心裂肺,七八岁的小孩,被小刀插伤,哪有不哭的。 老管家又问了几句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江鹜现在完全无法回答问题,他也没指望一个正在哭闹不休的小孩能回答个什么出来,抱着江鹜就去找家庭医生了。 谈雪案站在原地,他一言不发地用餐厅擦掉胸前沾染上的油渍,正擦拭着,小莎的声音在他身后虚弱地响起,“小少爷,不是我做的,是……是是——” . 谈清晖和余珰急急忙忙赶回来,谈雪案在一楼的客厅玩积木,他将积木不断往高处垒,以打发时间。 “雪案,你去看阿鹜了吗?他受伤了。” 余珰换了鞋,走到谈雪案旁边蹲下,看着专心致志玩积木的小孩,她欲言又止,“雪案……” “已经看过了。”谈雪案答道。 谈清晖也跟着过来,“余珰,我们先去看看阿鹜。” 他目光落到对此表现得漠不关心的谈雪案脸上,蹙眉,“雪案,你也一起来。” 谈雪案:“……” 李医生已经为江鹜包扎好伤口,正与江鹜说着伤后的注意事项。 谈雪案跟在余珰和谈清晖的后面,他打量着江鹜的新房间,这看起来跟之前的杂物间完全不沾边,堆放在房间里的杂物已经被全部搬走,摆进了一整套新家具,窗帘也从沉闷的黑色换成了活泼清新的淡黄,仅仅只是换了个布置,便焕然一新。 受了伤的江鹜,精神看起来倒没有特别萎靡,他靠在床头,包扎后的右手搭在被面,李医生已经将处理伤口的纱布和药水收好,但房间里弥漫的淡淡腥味和药水味还没散去。 一进房间,余珰就紧张万分地坐到床边,“阿鹜,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手还疼不疼?” 谈清晖则弯下腰察看了一会儿江鹜的伤处,遂起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