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碑,和其他冷冰冰的石碑待在一起,成为给其他人带来难过的存在。见石碑时大家总是很严肃,还会掉眼泪,他不喜欢那样。
变成石碑后,他是不是还是像现在这样没人一起玩?
陆柚想哭,瘪瘪嘴忍住了。
他奶奶已经变成石碑了,旁边还有一块空的位置。他问妈妈,妈妈告诉他那是爷爷的,这样爷爷奶奶就能一直在一起,不会孤单了。他很羡慕,他也不想要孤单,有人可以埋在他旁边的位置吗?他会讲很多的故事,也不会随便发脾气。
陆柚了逼近的脚步声,他迷迷糊糊的睁眼,刚好不容易憋住的眼泪“哗”的一下落下,猫叫一样的音量,“妈妈,妈妈……”
陆母时刻注意着儿子的状态,唤声立刻进去,瞬间弄清楚情况,将陆柚抱在怀中安抚,“柚子不哭,不害怕,这个弟弟是生病了,所以会这样的。”
很难形容陆柚当时受了多大的冲击。
出现在他床边的孩看起来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青青紫紫的,还有黑色糜烂的痕迹,只有一双乌溜溜的澄澈眼瞳。似乎是知道自吓人了,孩退后了一步,转身就往房间外面跑去。
陆柚伸出了手,“等等。”
孩被拦下了,站在门口,沉默地看着陆柚。
“我们一起玩吧。”陆柚说完,就了个哈欠,让陆母将他放下后,跑去牵起了孩的手,“我们一起。”
这个孩应该和他一样也是快死了,所以会来这,所以,“我们以后埋在一起吧。”这样就不会孤独了,他们可以一起说好多话。
陆母了这话,倒显出惊慌,让陆柚不要乱说话。
陆柚的烧一直没退下去,脑袋晕晕乎乎的,但一直没松开抓着孩的手,就连重新躺在床上都强撑着眼皮和孩讲话,“我有好多好多的糖果和玩具,全都分给你玩。”
孩很沉默,不怎么说话,过了一会儿给陆柚抓来一只蝴蝶,发音有些奇怪,依稀能清是“送给你”这个字。
陆柚接了,又问孩愿不愿意和他埋在一起。
陆母在旁边,又是酸又是无奈,她的柚子已经想死了。陆柚,柚,福佑,取这个名字时,她就希望自的儿子能够幸福平安。陆母摸摸儿子的脑袋,“只有像爸爸妈妈这样夫妻可以埋在一起的。”
夫妻。
朋友玩家家酒时偶尔会提起的字眼。
于陆柚有些陌生,但大概能懂,充满稚气道:“那我要和他当夫妻!”
“你喜欢他?”
“我喜欢他。”
“弟弟不喜欢你怎么办?”
陆柚没声了,吧嗒吧嗒往下掉眼泪,哭也不哭出声音,惹人怜的样子,找自的书包,从面抓出糖果来塞孩手,“我给你糖吃,你当我老婆。”
……
陆柚醒了。
一觉睡大天亮。
没后续。
但从结果来判断,江鹤川是被他一把糖就哄手的老婆。
陆柚:“……”唯有沉默。
他自然醒,旁边的江鹤川早就不见人了,不知道忙什么去了。陆柚给自换好衣服,脚还是很疼,本来是想继续待在院子晒太阳的,放弃了,靠在床玩单机游戏,又想起自的梦。
说实话,江鹤川时候和他想象中有点差距,可以成为孩童年阴影的程度,那样子应该就是为蛊吧?就算是主角攻也没办一上来就掌控蛊,还要有个驯服的过程,是为中毒,所以身上的皮肉会出现溃烂。
那得有多疼啊。啧,估计和他死的时候差不多疼。虫子在他的皮肉爬时,那痛感,只能生不死来形容。
陆柚正玩着游戏,江鹤川回了房间,手端着一盘鸡,刚踏进屋子,陆柚就闻香味了。
不过陆柚的视线没放在香喷喷的鸡身上,而是看着江鹤川,他的男朋友,今天光彩照人的有些过分了。红蓝的苗族衣袍挂着条带,条带上的纹样是蛇型,一直垂地上,与脚腕上的银链呼应。一乌发被捋在脑后,上脖子都挂着亮闪闪的复杂银饰,脸上不知道什么颜料在额两颊处涂抹出红色,面无表情,有些说不出的神圣。
可惜秀色可餐也只是夸张的形容,并不能真的填饱胃,陆柚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咕噜两声。
“饿了?”江鹤川的凛冽感在瞬间融化了,他走近陆柚,“你吃饭,我帮你把药换了,今天祭祀结束,明天就可以回去了。”
陆柚自然记得他们一开始回来的目的,只是没想这么快,顺手拍了几张照片留存欣赏,“你们这的祭司是由你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