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梦里很真很真的吻过的话,算初吻……还在么? 为什么会对一个自己完全没好感的人,做那种梦啊? ****** 辛木的各项检查结果出来后,辛乔带她去了趟慈睦。 周琨钰坐在诊室,打扮和上次看诊时一般无二,一头柔顺的长发束在脑后,口罩上方只露出一双清润的眼,一身白大褂近乎圣洁。 她翻阅着检查报告:“最重要的几项指标没有问题,可以准备入院。” 辛木问:“周六再住院行么?我周四、周五有很重要的考试。” 周琨钰弯了弯眼眸:“有多重要?” “月考诶!”辛木又故意调出点浮夸语气:“很重要很重要的。” 辛乔的手搭在辛木肩头。 因为辛木今早有堂数学课,她说无论如何不能缺,所以带她过来时已经比较晚了。辛木看完诊去洗手间时,辛乔站在外面等她,刚好遇见周琨钰下门诊。 周琨钰在医院都穿平底鞋,今日是很柔软的米色小羊皮,她一迈步,褶出微微的皱痕,甚至连那痕迹都是柔和的。 她路过辛乔身边时,很轻的冲辛乔点一下头,便走远了。 辛乔放松方才下意识蜷紧的手指。 医院里的周琨钰,与她并不相熟。 医院里的周琨钰,与那躲在暮色里对她半解衬衫、露出繁复墨色蕾丝的,好像是两个人。 ****** 周五辛木月考完,辛乔下班回家,两人一起吃过晚饭,收拾了明天要去住院的行李。辛木回到写字桌前做卷子,叫辛乔:“老姐,我书包里有本数学参考书,你帮我拿一下。” “嗯。” 辛乔走过去拉开辛木的书包。 手指滞了下。 一支口红。 她掏出来问辛木:“哪来的?” 辛木的肩紧了紧,趴在写字桌前没动弹:“我买的,送你。” “你哪来的钱?” 辛木这才放下笔,转过身来,拧了下嘴角:“我跟同学打赌,有道题谁都解不出来,她们赌一百块……” “你拿学习去跟同学赌钱?”辛乔的语调瞬时沉下来:“辛木,你搞什么?” 辛木深吸了一口气:“辛乔。” “你是我姐还是我妈啊?” 辛乔捏着口红的手指紧了紧,听辛木说:“你干嘛总在我面前摆出一副长辈的样子啊?你觉得你自己特能干是么?你累不累啊?” 你明明跟我是同辈人。 你知不知道我会心疼你? “我就是想送你一支口红,不行么?很违背你的原则么?很给你丢脸是么?” 我不是不分是非对错,可至少在我去住院以前。 在我们都不知道结果的手术以前。 我想,送给被生活磋磨的你,一支口红。 辛木站起来埋头就往门口冲,砰的一声甩上门。 辛乔在原地多站了几秒,胸口剧烈的起伏几下,放下口红追出去。 “辛木你不要跑!你不能跑!” 也许她语气一发急听起来就有点凶,辛木知道自己的病是没有跑,但也没停下脚步。 辛乔追上她时,她已经走到旧筒子楼外的那条窄街了。 辛乔快跑两步绕到她身前,堵住她去路。 辛木埋着头,看也不看她。辛木往左一步,辛乔就跟着往左一步;辛木往右一步,辛乔就跟着往右一步。 辛木放低声:“你很有原则是吧?不能拿学习来赌是吧?不能搞离家出走这一套是吧?” 窄窄一条长街,把人的影子也拖得又细又长,看上去显得很寂寞。昏黄的路灯洒下,灯柱上贴满各种小广告。 辛乔双手插兜,站在辛木身前,垂头望着小姑娘额前光洁的一小块:“我就是,不想让你一个人走。” 辛木安静下来。 吸了吸鼻子,埋着头,脚尖很轻的踢了下路边的一颗小石子,骨碌碌撞到辛乔的鞋尖上。 辛乔说不出更多柔软的话了。 她就这样静静的挡在辛木面前,让自己的影子陪着辛木的影子,良久,低声问:“回家,行么?” 辛木又多站了两秒,扭头,往家的方向走去。 辛乔沉默跟在她身后,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 辛木在前面没回头的叫了她一声:“辛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