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我和阿渊如今感情挺好的。”傅昭宁也只能这么说,“你就不用担心我们了。”
“好好好,其实哀家今天看到你一个人进宫来就已经看明白了,你很护着阿渊的,知道这一次他受了大委屈了吧?”
太后靠在软枕上,慈爱地看着傅昭宁,她现在就是挺后悔的,要是她早一点对这孩子好,兴许现在她们能够更亲近些。
人之将死,她有些心底话想跟人说说,但现在却还担心傅昭宁不愿意听她啰嗦。
“阿渊堂堂王爷,竟然因为一个对他不轨的闵国歌伶而被问责,被御林军围府逼迫,传出去他的面子往哪里摆?皇上真是糊涂了,以前还能装一装兄弟情深,现在是一点面子功夫都不愿意做。”
“要是阿渊母妃知道他在昭国被这样对待,还不知道该如何心疼呢。”
“太后当年,和阿渊的母妃关系很好?”傅昭宁见她想说,便顺着她的话问了一句。
太后眼神有点放空,面露怀念。
“是挺好的,哀家很喜欢她,她也给了昭国出了许多治国的好主意,而且还建议昭国与南瓷通商,她是个很好的女子,只不过身子不太好,又因为在宫里独得太上皇宠爱,被太多人嫉妒了。”
“太上皇那个时候虽然有意模糊她的存在,但能在后宫生存的,又有几个简单的?人存在就会有迹可循,要不然她也不会中毒,让阿渊在胎里就带毒了。”
太后又说了几句,看着精神是越来越不好了,傅昭宁皱了皱眉。
“太后,我让人去叫阿渊入宫来看看你。”
太后好像一时有些迷糊,没有听到她这句话,也没有反应。
傅昭宁招了招手叫了个宫人,让他马上出宫给她的车夫传话。
太后迷糊了一下,又突然睁开了眼睛,看到傅昭宁,“昭宁啊,以后你给阿渊多生两个孩子吧,可能孩子多了,他也会有人气些,会柔软一些,他这辈子也没有真正感受过什么是家的感觉,真可怜。”
这种话,傅昭宁就不好接了,好在太后这个时候也不需要她句句有回应,就只是在听她说。
萧澜渊来得很快。
傅昭宁传的话只有四个字,速来见人。
他一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在宫里,值得他速速赶过来见一面的,除了太后,又还能有谁?
而萧澜渊是避开了宫里守卫进来的。
“阿渊,太后看起来应该是。.”傅昭宁迎了过去,小声地和他说了一句。
顿了一下又说,“到了这个时候,她刚才还去找皇上,想要为你讨公道。”
她怕以前他们的关系一直不好,虽然后来知道太后是有苦衷,还是为了护他,但这么多年都是几乎敌对的关系,加上萧澜渊的性子本来就冷,让他多软和很难。
这个时候要是他还冷冰冰的,太后该难过了吧。
“我知道了。”
萧澜渊知道她的意思,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到了太后面前,蹲了下来。
“太后。”
太后刚才眼睛又控制不住合上了,听到了他的声音,她才睁开了眼睛,看着他,叹了口气说,“昭宁啊,你看哀家是不是昨晚睡不好?人老了,精神不好了,哀家竟然看见阿渊了。”
傅昭宁拿了银针出来,走到她身边,替她行针,让她轻松一些。
“太后,真是阿渊,他来看你了。”
“太后,你不用替我担心,我现在也不是小时候身体虚弱的时候,皇上不能拿我怎么办的。”萧澜渊说。
太后眼睛都有了神采,“是阿渊?你怎么来了?”
她朝他伸出手。
萧澜渊顿了一下,还是握住了她的手,靠近了她一些。
太后霎时眼眶一红,看着他的手,声音都带了点颤抖,“阿渊,你是专程来看哀家的?”
“是。听说太后特意去替我骂皇上,其实,太后不用生气,我没事的。”
太后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怎么会没事呢?你该多难受啊。从小到大,你就一直受委屈,哀家也没能真正护好你,还让你离京在幽清峰过了那么多年清苦的日子。”
“不苦,都过去了,现在我有昭宁,她也治好了我的病,我的身体可比皇上好多了,我还比他年轻,他委屈不了我。我是看在父皇的面子上才不对付他的,但要保全自已没有什么问题。”萧澜渊说。
傅昭宁替太后施针起了效果,太后明显又精神了些。
萧澜渊询问地看向傅昭宁,她轻轻摇了摇头,意思是没有办法了,现在施针也只是让太后轻松一些,可能延长一点点时间,但她的生命确实已经走到尽头。
生老病死,是无能为力的。
萧澜渊垂眸,太后却轻笑出声,“哀家相信,你一直都很聪明的,也很能吃苦,要不然也不可能练出这么好的武功。皇上嫉妒你的武功,但他自已根本就吃不了练功的苦,到现在他也只是三脚猫功夫。”
萧澜渊顺着她的话跟她说了几句。
“阿渊,哀家听说司虞青君来京城了,可是他没入宫见哀家,以前哀家因为他的身份,觉得他定然不会对你不利,可以相信,才把你送到幽清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