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肚明的事情……你结交的朋友必然也在考察行列!” 李陵游心念急转,自觉在雅西郡朋友甚少,除了前段时间和王细辛有过小小冲突外,并无特别之人。 当然,那个不知过往的威灵、那三个从贩奴团中解救出的小孩子是例外。 大家相处融洽,一则是白苏大人给出的郡城任务,另外也是自己觉得那四人都天赋颇高,值得结交。 正要解释一下,苏子抬手阻断了: “十八郎无需担心,对于你的眼光我都有自愧不如的感觉!” “苏子大叔,此言何解!” 李陵游大为迷惑。 “此事说来话长,还记得当日郡守、郡丞、郡监御史等大人核查那几人来历的事情么?” “知道啊,你是说威灵和那三个小孩吗,我当时也在呢,苏子大叔是如何知道的?” 苏子微微一笑: “雅西郡不是将结果和过程都要上报么……你知道的,郡监御史阳起大人所在监察体系中,最大的老大,副丞相御史大人,那可是你的…… 对于帝国高层和几大门阀世家高层,千丝万缕勾连,很多事情高层都是一知百知。” 李陵游心中释然,忍不住苦笑: “说起来如此信息,竟然远在帝都的人都知道了,这雅西郡都成筛子了。” 苏子面色一凝: “不,十八郎,你错了,这件事知情者甚少,就高层知情者都下达了封口令,无不对此事讳莫如深,我此次专门见你,是有阀主令给你。” 李陵游无比诧异,虽说更加好奇那威灵的身世,但是一听到阀主令,反倒有些玩世不恭了: “苏子大叔!我这样又不是长门嫡子的,都排行到十八了,哪有资格让阀主亲自发话嘱咐啊……” 苏子没有言语,静静看着李陵游。 片刻后,李陵游脸上的玩世不恭神色消失了,他看出苏子脸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写着“认真”二字。 面色渐渐凝重,苏子从怀中拿出了两枚暗黑的盾形小牌子,丢在李陵游面前。 小牌子非金非玉,其貌不扬,正面有一个阳文雕刻的“李”字篆书。 李陵游捡起面前案上的小牌,知道这是代表阀主令的专用小牌,不过有些疑虑为什么是两块。 苏子苦笑了一下: “不说你,我都奇怪为什么阀主会给你这些嘱托。 不过我肯定,十八郎,这事情你要是做好了,在阀中子弟的地位至少进前十!” 李陵游抬起头,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苏子的眼睛。 “阀主令有如下三点要求: 第一是,尽一切可能,不惜代价,结交那个威灵,保证其安全,成为朋友,服役完毕后能将他拉入阀中就是上上成绩,十八郎甚至有望进入嫡传前三; 如果不能令其加入阀中,也要不惜代价,令其承诺不加入对头门阀,此为中等成绩; 搞好关系,保留好感,不成为敌人,是底限,此为下等成绩。 低于下等,你将……百死莫赎!” 面对苏子面色凝重、直接印入念体的信息,李陵游有种不可置信的神色。 一滴汗珠从李陵游的额头滴落。 在他了解的门阀往事中,如此怪异严厉的阀主令可谓前所未有。 “第二是,不可去追寻威灵的身世,这是铁律!也不可去追寻那三个孩子的过往,那或许牵涉太多隐秘,阀中不愿去触碰……尽可能帮助他们,因为他们与威灵交好。” 李陵游擦了一下额头: “第三点是什么,苏子大叔?” “第三,阀主说,你服役期间,哪里也不用去了,守在雅西郡,威灵去哪,你也去哪,当好狐朋狗友和后勤人员,成为铁杆兄弟……这是阀主原话……哈哈”。 李陵游松了一口气,听出了苏子的善意嘲弄。 同时他也明白为什么是两块令牌了。 如果今后威灵加入李阀,那一块必然是交给他的,但凡阀中的重要客卿,都会有这样的小牌子,连自家子弟都未必有。 其实还有一个阀主的警示意味在里边: 令牌我是交给你了,能否送出去就看你十八郎的本事,估计要阀主收回令牌,自己的前程也就无量了。 “我去!那家伙究竟是什么人啊——” 一声哀嚎,李陵游将两块阀主令收入怀中贴身放好。 交代完毕,苏子慢慢变得有些笑意: “十八郎,你运气不错啊,谢家小娘子就没这个运气了……王细辛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