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我们遇到对手了!是北河乡田丰村的刁民!他们抢了我们的猎物!”牛二哭着道。 倒不是真的心疼那只獐子。 他是难受得哭。 全身痒过后,是扎心的疼。 快要了他的小命了。 他一哭,他的两个同伴也跟着哭。 “北河乡的人抢你们猎物?谁啊?好大的胆子!”陈亭长咬牙怒道。 陈亭长没有儿子,只生了三个女儿,一直将外甥当亲儿子。 这也是牛二一向嚣张的原因。 看到外甥哭,陈亭长感觉自己被人打了一顿似的心口疼。 “是一个婆娘!会使毒!我们这身上的红包,就是她使的毒。”牛二哭道,“舅舅啊,叔公啊,二子可能明年正月不能给您二老拜年了,今日给您二老磕最后一个头吧。” 他跪倒在地,哭得生离死别似的。 两个同伴也跟着跪倒,一起哭。 牛二不务正业,在村里游手好闲,二十好几了,没婆娘,没正经事做,靠哄着自家当亭长的舅舅,在村里坑蒙拐骗度日。 他嘴巴一向甜,将陈里正和牛主薄哄得服服帖帖。 所以他干了什么事,也没人敢说他们,陈亭长和牛主薄会给他兜底。 今日他吃了亏,本来是找陈亭长的,没想到堂叔公牛主薄也在,牛二心中大喜,哭得更伤心了。 看着三个大男人一脸惨状回来,还哭得跟死了老子娘似的,说明田丰村的人一定十分嚣张。 陈亭长越发恨起田里正。 “岂有此理,敢抢我们乡的东西,还打我的人,他是不将我野牛岗的人放在眼里了?”陈里正指指牛二,“去,多喊几个人,一起去找田里正说理去!” 牛二从地上爬起来,“哎,我找人去!” 很快,牛二又找来了三个人。 都是平时跟着他一起偷鸡摸狗的村里混混。 陈亭长对牛主薄道了声失陪,要带着人去田丰村。 牛主薄这时说,“我也去瞧瞧吧,正好,我找田里正有些事情说。” 陈亭长和牛二听后一阵大喜,他们巴不得多去一个人,好教训下田里正和田丰村的人呢。 有牛主薄这个县令身边的助手前去,可是再好不过。 其实,牛主薄并不是为牛二的事情而找田里正,他想去敲打下田里正,少将村里的事情捅到县衙门去。 虽说秦家村的公田税粮出了问题,抓的是秦里正,但他也受到了县令大人处罚。 牛主薄早就想骂骂田里正了,今日正好是一个机会。 牛二几人坐牛车,陈亭长和牛主薄坐骡子车。 浩浩荡荡一行人,往田丰村而去。 牛二名声响,他被打了,惊动了半个村子。 同村的田陈氏听说,打牛二的是田丰村的人。 为了给外甥找说法,陈亭长带着人找田丰村的田里正去了。 田陈氏听到这个消息吓得不轻。 她还想让田大丫嫁到陈氏一族中来呢,这要是打起来,亲事不得泡汤? 她的媒人红包二两银子就会没有。 赚不到媒人银子,可比杀了她还难受。 田陈氏焦急之下,也坐着骡子车往田丰村赶来。 晌午后,田里正正在家歇午觉,田婆慌里慌张跑进屋来喊醒他。 “老头子,别睡了,来人了!来了不少人!” 田里正发着起床气,“吼什么吼的,谁来了?” “野牛岗的陈亭长,还有县衙门的牛主薄,两人带了六个后生,一伙人怒气冲冲的。”田婆慌着说。 田里正坐在床沿边,一头雾水,“这是出了什么事?” “我哪儿知道?哎呀老头子你快点,他们坐在堂屋中呢。”田婆急得又催促。 田里正被催得清醒过来,匆匆穿了鞋子,拿湿布巾抹了把脸,披了件外裳胡乱穿了,往正堂走来。 这时,有人在身后喊他。 “哥,哥!” “三妹,你怎么来了?” 田陈氏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在牛二他们后面,前后脚来到了田里正家。 “你听我说!”田陈氏看了眼正屋,拉着田里正小声说道,“我那叔伯小叔子陈亭长的宝贝外甥牛二,被田丰村的谁给打了,你一定要重重罚那个人!陈亭长要是发了火,大丫跟陈家的亲事就得作罢!” 田里正一听这话,又清醒了一些,“我知道我知道。” 他朝田